之後的好幾天里,藍草心都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有些夢幻。
的確是個女人都會喜歡那些東西!精美絕倫的大唐鼎盛時期王爺寵愛的舞女所珍藏的玉佩、步搖、釵環……
藍草心默默地感激老和尚。道法有因果,若不是他超度了她收起的那無數的游魂,她今天恐怕無緣見到這些美輪美奐的珍寶。這個人情,得要還了才好。
那小小的一匣子珍寶,她跟白夭矯一起去終南後山尋了極佳的風水寶穴,把大部分東西都埋下去蘊養了,只拿出了那麼幾件品相最差的悄悄交給了侯文強。
侯文強給驚嚇住了,又是給店鋪里增設防盜櫃台又是裝攝像頭,最後跟他媽合計之後干脆一咬牙,這幾樣唐朝首飾他家實在付不起這個價也就不付了,店鋪的產權給藍草心一半,問藍草心願不願意。
藍草心幽幽地看了侯文強臉上從拿到陳潛教授贈與的獎金就一直縈繞著的淡淡灰暗好一會兒,嘆息一聲︰「好吧,記得要店名改為‘青藍’……唉,朋友一場,你的煞氣我總要幫你擋一擋。」
親眼見證了美少年白夭矯的聰慧能干之後,藍草心放心地把資金徹底交給了白夭矯管理。接受了侯家店鋪的一半產權之後,藍草心鄭重地交代白夭矯,今後青藍古董店分來的收益,不論多少,都拿出一半來平分給道門終南派和佛門普濟寺做香火錢。
白夭矯極喜愛受到藍草心完全信任的感覺,毫不推辭地接管了藍草心的經濟大權,對她交代的話更是半句都不多問。每次藍草心囑咐他點什麼,他便睜著一雙閃亮亮的桃花眼眨啊眨地看著她,心里的歡樂仿佛要溢出來,常常惹得藍草心說到一半心頭就軟得一塌糊涂,剩下的一半便不由自主地撫模著他柔軟金亮的卷發柔柔地說完。
白夭矯于是便圓滿了,往往把腦袋趴在什麼上讓藍草心撫模得更加順手如意,他也很如意地眯著眼幸福地端詳著她,那樣的愜意那樣的滿足,冬日里的陽光仿佛都帶上了花香。
然而這樣唯美的畫面只在兩人之間出現。白夭矯對其他人一律是高昂著下巴一副邪肆狂傲的拽樣兒。偏偏他的意見還總是無比地英明中肯,讓人想不服都不行。
鐘脆脆和許楣起初著實不要命地來過幾次看美男,無奈美男根本不理她們,不但不理她們還嫌她們煩,很是抱怨藍草心難得抽出時間來陪他,還要被她們分去一些。美男橫眉冷對幾次之後,就算是臉皮厚如鐘脆脆也招架不住了,幽怨地給藍草心留下了一雙超級怨婦級眼神,撇撇嘴再也不來打擾兩人的「二人世界」了。
藍草心無從解釋,扶額無語。
整個寒假,藍草心只要有時間就會過來給白夭矯幫忙,將兩人共同謀劃的藍圖一點一點地變為現實。白夭矯知道她時間緊,又愛干淨,從不讓她去施工現場。知道她要來,總是早早地親自下廚準備美味又養生的湯粥或者各種美食,掐著點兒等她一來就端上來,滿臉幸福地看她享用。
藍草心第一次吃白夭矯做的東西差點香得把舌頭吞下去,那副表情讓白夭矯開心了好多天。吃過幾次各種各樣的人間美味之後,藍草心慨嘆說幸虧白夭矯沒開餐館,他要是開個藥膳館,周達康的歸期藥膳就得關門大吉。
白夭矯的反應是嗤之以鼻︰「除了小藍,世上沒人有資格吃我親手做的東西!」
藍草心當時忽然就想落淚,忍住了,抬頭回了小白一個溫暖的笑。別人從小到大都有很多世上獨一無二的寵愛,可她,真的很少有。
她以為她掩飾得很好,小白卻忽然跑過來抬起著她的臉仔細看了又看,之後皺了皺眉,站起身將她快要忍不住淚意的臉按在了懷里,低聲卻堅定地說︰「小藍不難過,小藍有小白!」
藍草心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但臉上卻綻開了真心的笑容︰「嗯,小藍不難過,小藍有小白。」
雖然白夭矯從剛開始就說過司徒青給他留下了三個人,後來撇著嘴也說過這三個都算是能干,但是藍草心從沒有遇見過他們。直到有一次藍草心從別墅出來,看到了等在別墅門口的三個人。
三人兩男一女,臉上淡淡地沒有表情,眼神和體態全都沉穩得像是一把封在鞘中的鋼刀。仔細看去,女的容貌一般,看起來三十上下,眉眼間有些倦色,看人的目光有些深沉。兩個男的都並不多麼高大魁梧,容貌比起那女的更加丑些,用貌不驚人來形容都是客氣的。年長的那個大約有50歲左右,看著就忠厚嚴謹守規矩,年輕些的那個也有三十多歲了,戴個眼鏡,不抬眼時看起來像個書呆子,眼一抬卻讓人不敢不正視。
藍草心由白夭矯送出來,一眼掃去就肯定這一定就是司徒青的手下。除了沒有司徒青年輕漂亮,他們身上的氣質和沙漠里的阿黑何其相像!
果然,三人一見藍草心出來,齊刷刷眼中精光一閃,之後恭敬地彎腰行禮︰「藍小姐!」緊接著不等藍草心開口問便由那女子主動介紹︰「我叫水瑟,這兩位是秦槐和李霜風,一個月前,我們受您的朋友委派前來協助您工作,今天特地來和您見個面。」
藍草心抿了抿唇瞟了白夭矯一眼,白夭矯傲嬌地一擰脖子,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見我也是一樣。」
水瑟也跟藍草心一樣瞟了白夭矯一眼,一板一眼地回了句︰「不一樣。」
白夭矯嗤了一聲,倒也沒再多說。藍草心暗自搖頭,看來這三個人早就要來見藍草心了,都被小白給攪黃了。今天三人執意要見到藍草心,小白倒沒下死手來攔。
回到別墅,藍草心跟三人才算是正式見了面,也正式領教了三人跟小白之間暗流洶涌的詭異氛圍。藍草心還在復習高考階段,又要背醫書,最近小白又教了她一些醫藥方面的歌訣,實在沒有太多時間停留,不得不在見過三人之後抱歉地道︰
「小白脾氣不好,我替他向你們道歉,還請幾位多包涵。我的身份既然我朋友已經告訴你們的,這里有幾道符你們先拿著,如果小白有什麼做得過分的地方,或者有急事找我,可以點燃符,我很快就會過來。如果有什麼緊急情況來不及點燃,用自己的血滴上去也是可以的。」
水瑟挑眉接過幾張符,猶豫了下說道︰「藍小姐,其實我們今天之所以著急要見到你,主要還是擔心你的安全。我們三個在聃城的安全是不用藍小姐擔心的。藍小姐雖然拜在道門名門大派門下,但畢竟現在已經是21世紀,這些東西……」
藍草心噎了噎,沒想到自己輕易不示人的巫力道符第一次拿來送人就被人給鄙視了!也是啊,以這三人的真實身份,讓他們相信這薄薄的畫著些鬼畫符的幾張紙勝過電話和手機,甚至有的時候勝過槍炮,可能嗎?
可是,現在就當著三人的面顯露道法巫術來證明?可三人是司徒青的手下不是她的,年齡又都是她的叔叔阿姨爺爺輩,這合適嗎?
眼角余光不經意地瞧見白夭矯,他一副「你瞧你瞧所以我討厭這些人」的樣子沖她做了個鬼臉。他再不喜歡司徒青那也是他主子,這三個家伙和他一樣是主子的手下,人家沒犯錯,他也抓耳撓腮地沒理由下手逗弄人家。
藍草心嘆了口氣,無奈伸手道︰「這種符我就只有這幾張,你們既然看不上,那就還給我吧。你們遠來是客,不熟悉這里的情形,過兩天我另給你們做幾個護身符你們貼身戴著。聃城這地方修行者眾,又良莠不齊,小白在的時候不怕,小白不在的時候你們還是要小心。」
那個什麼丹香閣被她滅了那麼一幫人,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來找她的麻煩,既然水瑟他們來見了她,別被人盯上下了黑手。
藍草心伸手要要回符,水瑟三人臉色卻一變,齊齊單膝跪了下來,水瑟更是一臉痛悔︰「上頭交代過,藍小姐的話必須得到尊重。水瑟不該瞧不起藍小姐的符!水瑟回去後今晚自行領罰!」
「呃……」藍草心又噎住了!尷尬地把伸著的手又縮了回來。「我的話你們就都得听?」
三人齊聲回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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