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真本 八、我伯父是兵馬大元帥

作者 ︰ 李無矛

三人一路聊著,很快下得了山,來到北陽城門樓下。

但見門樓前數百只燈籠高掛,如同白晝。門樓四周衛兵林立,檢查進城的行人。其中有半數衛兵裝束與北陽守兵不一樣,特別是頭盔上插著一支長長的紅羽很是晃眼。入城的行人排著長隊等待檢查,因檢查速度太慢人群中時有怨言。

秋十九看去,見門樓旁邊兩匹高頭大馬,馬上兩個軍官一裝戎裝,威風凜凜注視著人群,不時交頭接耳。其中一人便是北陽太守,顧因的父親顧順。另一人三十歲左右,頭盔上插著一支紅羽,一看就能讓人估模著知道是皇上的羽林禁軍。北陽太守親自守門可見果是皇上親來了。

三人見人如此多,正在考慮著到東門去。卻見北陽太守顧順一直往人群中張望,好似在找尋什麼人。見到秋十九在人群後面,立刻眼前一亮,對著旁邊的羽林軍官說了一句,兩人便驅馬過來。

兩人擠過人群,來到秋十九跟前齊齊下馬,顧順對著秋十九一抱拳道︰「二公子。城主,不,侯爺,不,城主……」他有點語無倫次,也有些顧慮的看著身邊的羽林軍官。羽林軍官三十多歲,身材魁武目光精深有力,一看便是個武功高手,他微微一笑道︰「雖然明日才封侯,但靈九侯的牌匾已送到秋府,但稱侯爺無妨。在下羽林軍林楓見過郡主」

顧順松了口氣說︰「靈九侯命我注意公子回城,陛下駕臨北陽城,現已全城禁衛,二公子自已回去路上恐怕多有不便,侯爺命我派人護送」。顧順對著丁舞陽微微一抱拳算是見過了,丁家的勢力也是非同小可的,所以對丁舞陽他也不敢怠慢。卻對凌中霄中只是微微一點頭,對于這種無權無勢的草民他本是理也不理的,但看在是秋十九的面子上,也給了個面子給凌中霄。

秋十九道︰「不必,我自來自去習慣了。你放我入城去,我自已不認得路回去麼」

顧順也不多言,道︰「如此,公子有勞了」

說罷與那羽林軍官親自帶著他們三人穿過人群,穿過兵丁把守的城門入得城來。在城門下拱手告辭。

三人走在路上,果然若大的街上,衛兵往來不斷,戒備深嚴。有些是北陽城自已的兵士,有些是皇家禁軍,各自巡邏。行人也感覺緊張氣氛,匆匆往家里趕,街上的店鋪早關門。但見大街已打掃得干干淨淨一塵不染,滿街的大紅燈籠高掛,燈火如同白晝。家家門前披著彩結插著鮮花,一些公差正給那些紅燈籠添加燈油,看來這幾日必將是燈火不夜。

「皇上就是皇上,排場真大啊」丁舞陽說道。

三人捂著懷里的寶貝,往城里的廣場走去,就要在此分手回家。突地小隊人馬將他們圍住,一看只見個個頭盔上插著紅羽,是皇家禁軍。

「站住。你三人結伙鬼鬼祟祟好似可疑」一個小隊長樣子的軍官在馬上指著他們道。

「給我搜」

幾個兵士過來拉開他們就要搜身,三人怕懷里寶貝的被搜了去,扭著兵士不讓近身。三人自認習武十年,尋常兵士是扭不過他們的,但這皇家禁軍的兵士卻是厲害,三兩下就把他們踩在地上。

那軍官怒道︰「還敢反抗,定是心懷不軌,帶回去嚴加拷問」

凌中霄被踩在地上,嘴里叫道︰「你可知這是秋公子」

那軍官一時也不秋公子是什麼人,上來一馬鞭抽到凌中霄身上怒道︰「在皇上面前還有什麼公子」

秋十九一看不亮身分不行,大聲道︰「我乃秋城主之子秋十九」

那軍官自仗著是皇家禁軍,可不管什麼,他道︰「看你們鬼鬼祟祟沒有隨從,半分不象官家之人,還敢冒秋侯爺之名來詐我」

丁舞陽也被踩著背,壓在地上,他高喊道︰「官爺,沒有詐你,他真是秋十九,可去查查」

「可沒空和你查,帶回去再說」

兵士們拉起三個少年,正欲綁了。這時卻見一大隊人馬從街角拐出來,儀仗深嚴,前面六個開道,後面六個舉著牌,再後面一大隊騎兵衛士。中間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身戎裝腰跨長劍,騎著馬,眯著眼臉上喜不自禁的笑著什麼。

秋十九一見此人,立刻大叫︰「伯父伯父,我是十九」。街上肅靜,又夜里,他一喊聲音傳得甚遠。

那馬上將軍听到,眉頭一轉頭看來,十幾米開外一小隊人馬正綁著三個少年。當中一個白衣少年,年約十七,面目清秀,身型稍稍瘦,白衣上泥漬斑斑很是邋遢。正喊著他道︰「伯父伯父」。這不是秋十九卻是誰。

那將軍策轉馬頭過來,向著那小隊長一指秋十九道︰「不知此人可犯了何罪」

那小隊長是屬禁軍,不屬軍中管轄,但看到來人他也認得,正是秋十六,天下兵馬大元帥。他連單跪在地,抱拳道︰「小的見過秋元帥」

秋十六道︰「他是我佷兒,不知所犯何罪」

小隊長仍是跪地不起道,愧道︰「方才見他三人可疑上來盤查,他們卻打將起來。眼下看來卻是誤會」說罷手一揮,衛士們放了三個少年。

秋十六點頭道︰「你們職責所在。去吧」

那小隊長對著秋十九一拱手道︰「卑職也是守衛皇上安危,職責所以,得罪了」

說罷向著秋元帥又行一大禮,這才領著兵士走了。

「伯父您得勝歸來,我還沒有給您道喜呢」秋十九上前對著秋十六作揖道。

秋十六哈哈大笑道︰「十九,這次蒙皇恩,咱秋家可是光宗耀祖了」他突然指著身後,衛兩個衛士高舉著的兩塊蒙著紅布的牌道︰「你可知牌上寫的是什麼?」

秋十九搖搖頭。

秋十六騎在馬上得意洋洋的說︰「你們三人去看看吧」

秋十九帶著兩人過去,掀起紅布一角,一塊牌上朱筆紅砂郝然寫著「萬世侯」,秋十九哇的叫了一聲︰「伯父封侯了,恭喜伯父」

秋十六只是得意的笑著,又指著另一塊,示意秋十九去看。

秋十九再掀開蓋著的紅布,只見牌上朱筆紅砂寫著「天下兵馬大元帥」

秋十九又是一驚︰「哇,伯父你升官了」

秋十六再次得意的大笑,心情極是舒暢︰「哈哈。你父也封為靈九侯,咱家一門雙封侯,這可是我朝兩百年頭一回。皇恩深厚」

秋十九問︰「伯父,為何這禁牌要用紅布蓋起,不可示眾呢」

秋十六道︰「明日皇上要來咱秋家祖祠,當著朝臣之面宣布,那才是明正言順載入史冊,所以今日只能摭蓋,明日便可當然示眾了」

秋十九哦了一下,秋十六又說︰「你們幾個孩兒,皇上也賜封為郡主。以後你也是極有身份之人,不可象刁斗草民那樣自已滿街亂竄了,連個隨從也沒有。」

秋十九道︰「佷兒喜歡自來自往」

秋十六說︰「今日城里戒備深嚴,你們這樣亂竄難免誤會。李將軍」

一個將軍拍馬上來道︰「元帥有何吩咐」

「你送郡主回府,他的這幾個小朋友你也派人送回去吧」秋十六道。他眼一轉,看著丁舞陽道︰「你父可是丁光?」

丁舞陽道︰「是」

秋十六點頭贊許道︰「你父捐贈的一萬匹戰馬,果然神駿非凡,為我北陽騎兵主力部隊。我已湊明聖上,明日會有賞賜。回去向我謝過丁老爺,明日我家大宴,丁老爺我為座上貴客,一定早來」

丁舞陽道︰「多謝萬世侯」

秋十六調轉馬頭,得意洋洋而去。

三人也無話說,在衛士護送之下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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