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貴人
秋十九驚駭問道︰「師付,這是何故?」,心里卻已猜到了十之**。定是谷乾宗里傳來消息,將他擊傷陳不紫的消息告知風函。摘星宗因陳不紫差點被滅殺,此時正怒氣沖天,為找出凶手不顧一切,就是另兩個超級宗門此時也不敢去觸其鋒頭,更何況只是谷乾宗?此時把秋十九趕出師門,那是往摘星宗里逼秋十九啊。
風函道︰「眾人離去吧,本座要和秋道友小聊」
眾元嬰金丹雖是萬分不解,也只能告退離去。
帳中只剩風函白真秋十九三人。
「秋道友請上座」風函禮謙有加,讓秋十九上座。
白真設下一道禁制,阻斷外界窺听。
「師付」秋十九驚惶,一下轉不過彎來,上一刻還是弟子,這一刻成了道友︰「怎地如此?」
風函友好的微笑著道︰「道友莫叫老朽師付,羞煞老兒」
「這……這……」秋十九無語,不知如何。
「秋道友莫要客氣,事先不知秋道友如此神通,笑話了笑話了」白真也客氣。
看著秋十九還是一臉無知的樣子,風函點破道︰「法則之痕,秋道友可知」
秋十九心中一跳,望著風函不語。
「法則之痕,在修真界極少見到,並非修真界的神通。摘星宗請動三個造物境太上長老,又邀來碧海宗尋月宗兩個造物境太上長老,最終才敢確定陳不紫是被法則之痕所傷。法則之痕,縱是仙界的大羅金仙也只能勉強參悟,練出點滴皮毛,秋道友以此神通破了陳不紫的超級防御護天衣……」風函留著半截話沒明說,但是看著秋十九的目光卻是無比的恭敬。
秋十九啞然——還真被盯上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不咸不淡的道︰「那又如何?」此番話听在兩個活了五千年、老奸巨滑的大乘境高手耳中變成了一種無所謂的高姿態,那意思好象就是說︰是老子干的,你們想怎樣?
看到秋十九磨稜兩可的承認,風函白真面面相噓——秋十九果真是有來頭啊。宗門里來函說到摘星宗對秋十九的身份也極為顧忌,猜疑萬分,遲遲不敢下手。要麼秋十九修出法則之力而又隱暱一身高絕修為來到修真界,要麼其師門為仙界門派,這兩者中的其一都惹不得。
秋十九參加大比,又拜入谷乾宗,說明秋十九可能因何種原因想要入修真界的宗門,摘星宗將計就計極力拉攏秋十九,志在必得。如果他真是仙界之人,那擊傷陳不紫的事便是小事不足一提,能和仙界拉上關系才是頭等大事。,就算他不是仙界之人,能修出法則之力的,也非等閑。退一萬步,如果事後查明秋十九不是仙界之人,也沒修出法則之力,到時再向他討回殺傷陳不紫的血債也不遲。但是眼下秋十九大有來頭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九,萬萬不可莽撞。在仙界門派里,有時會遣出弟子到凡間磨煉,這不是秘密。
三人各懷鬼胎,不知所以然的聊著。兩個大乘一再試探秋十九的來歷,秋十九滴水不露,圓滑回答。兩人無比眼熱的看著秋十九,把他這麼給推出宗門外實在是不舍,但摘星宗實力強勁,宗內不但有化神高手,更有造物境長老。化神境高手,相傳一掌就能搬山鎮海,毀城滅國,無比恐怖。更何況還有堪比玄仙的造物境長老,谷乾宗等數個一級宗門,連一個化神境高手也沒有,在超級宗門面前根本擋不住雷霆一擊。
「秋道友有何打算?」風函問。
秋十九道︰「留下兩天,看看月雨大比。他必能奪第一」
「哦——」風函眨著老眼,道︰「秋道友看上的必是奇才,這樣吧,我收他為親傳弟子如何?」
「如月雨參加大比,表現必是驚才絕艷,恐怕那幾個超級宗門又要來搶人」秋十九說。
風函一揮手道︰「不參加了」
「摘星宗的入門邀請,秋道友如何打算」白真問。
「不去」秋十九干脆回答。
風函白真對視,表情復雜,無語。
不刻,眾金丹元嬰又被傳喚進帳中。風函讓白龍傳月雨進帳,宣布收月雨為親傳弟子,入精英堂。眾人交頭接耳,又是驚異一陣。月雨轉眼瞄了一下秋十九,知道是他做的舉薦。風函宣布月雨不再參加往後的比賽,月雨眉頭一皺,搶道︰「十年大比,是交流徹搓的好機會,弟子懇請參加」
風函也一皺眉,看秋十九。秋十九輕嘆一下,知道月雨無比高傲的性格又回來了,想一展風采,力拔頭籌,也許還是想表現給舒寒桐看吧。
「比賽之上,不要殺人」秋十九說。
風函見秋十九同意,便道︰「也好,不要殺人,修者須仁義。」
「是。」月雨恭身點頭。
「此子果然是仙人門下」梅谷仙子暗道。月雨要參加比賽,風函長老還要看秋十九的臉色才敢決定,還附合著秋十九,說出‘修者須仁義’這種在修真界屬于極度弱智的話來。修真界才不管別人的死活,遵行逆水激流,不進則退的弱肉強食法則。
「秋道友是我宗貴人,眾人不可待慢」白真長老宣布。
眾元嬰金丹雖有準備,但是听到白真長老宣布,還是差點驚掉下巴,貴人?他們紛紛看向秋十九。這個家伙,昨天還是一個凡人,受所有修者岐視,今天大放異彩,以親傳弟子身子受忌妒,現在一下就變成了貴人,讓谷乾宗上下以最高禮遇待之。
百里無憂在帳外,听得牙癢癢的。如果秋十九是親傳弟子,他還可以找找 ,讓秋十九不痛快,宗里也不會有什麼責罰。但那個狗。娘。養的現在是貴人,貴人和貴客可是天壤之別啊,在一級宗門里,只有超級宗門的宗主級人物親來才能稱為貴人。秋十九身為谷乾宗貴人,不用什麼理由,只要他說百里無憂長得不順眼,那也夠百里無憂受的。桂城也在帳外的人群里呱呱叫道︰「什麼是貴人啊?」
風函白真一下就大怒起來,剛剛才宣布,就有人不拿貴人當回事。
白真不知使了什麼法術,就見桂城活生生的被凌空拎進帳中。
「大膽」風函盯著桂城,怒喝道。桂城早已嚇得趴下,瑟瑟發抖。大乘高手對于大道境來說,那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如神一般。桂城此生從未見過大乘高手,現在第一次見到就被喝一下,早已被嚇得七暈八素,大氣不敢出。他的驕傲在這種場合可不適用。
「這是誰的弟子」風函怒視在場的元嬰金丹。
「弟子管教不嚴」一個金丹緊張的站出來︰「讓貴人受驚」
「你師徒倆面壁十年」風函道︰「下去吧」不容反駁申辯。
那個金丹心里憋屈極了,桂城才入門,昨天他才見到這個弟子,今日不明不白因弟子連累他一起受罰,他怒瞪著桂城,又看著秋十九,可憐巴巴。
萬人敬仰的金丹真人這樣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已,秋十九覺得很受用,世道變了,現在他一句話就能改變一個金丹真人的命運了。
「下不為例吧」秋十九淡淡的道。
風函見秋十九說話,也口氣一緩道︰「是,听從貴人。你即刻好好管教弟子,下去吧,下不為例」
那個金丹如釋重負,拎著還在發楞的桂城逃出帳外。
「怒濤宗彩茶求見貴人」門外一個女聲傳來,無比的恭敬。
「是怒濤宗宗主大乘境高手彩茶仙子」風函向著秋十九輕聲道。
「尋月宗恆堂求見我宗貴賓」,一個蒼老的男聲傳來。
「是尋月宗傳功院院長,大乘高手」風函又說。
「碧海宗安無塵求見我宗貴賓」,又是一個蒼老的男聲傳來。
「是碧海宗傳功院院長,大乘高手」風函又解釋。
秋十九扭頭看著風函,一下貴人,一下貴賓,什麼意思?風函道︰「也許尋月宗碧海宗自持超級宗門,秋貴人還不夠格當他們宗里的貴人,所以只以貴賓相待。貴人莫怪,超級宗門的貴賓也非同小可」
秋十九冷哼一下︰「是麼?叫他們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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