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麼要偷窺我們的部落?你是不是那些海邊上紅毛妖怪的同伙?」那個帶頭的土著怪人用長矛著勝煌繼續說道。
這一次勝煌終于听懂了對方的問話,他瞄了眼對面這家伙,一塊大大的獸皮圍在腰間,上身光光的紋滿了一些怪異的花紋,一張大花臉看不出長相,兩邊的耳朵上卻穿著兩顆野獸的獠牙當裝飾,一頭烏黑的長發用獸皮繩子扎著,上面還插著幾根漂亮的鳥羽,這個打扮給勝煌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
「印第安人。」勝煌心里暗笑著想到。
他覺得有些好笑,就算他被弄到美洲了也不會覺得奇怪,可是現代還有這樣的印第安人了麼?老美那面雖然對待殘余的印第安人不好,也不至于讓他們還保持著原始人的生活吧。
「我可不是誰的同伙,兄弟是拍電影還是搞旅游的?你這身打扮很不錯很威武。」勝煌將開山刀垂下指著地面笑著說道。
「電影、旅游?那是什麼玩意兒,我們這里是安卡山部落,我是部落的勇士野豬,我這身可是部落里面的至高榮譽,當然威風了;
說吧,你是哪個部落的人,你這是去哪兒,混得這麼差居然連一個皮裙都沒有,還有你怎麼跑到安卡山來了?」帶頭的那個土著對勝煌大的夸獎很滿意地說道。
他听到勝煌滿嘴的土著語說得無比的順溜,還是一頭漆黑的頭發,這名叫做野豬的所謂勇士相信他不是部落敵人的奸細,他將長矛往地上一插顯示沒有敵意後好奇的看著勝煌腰間纏著的葉子裙裝。
直到現在勝煌還認為這里要麼是個影視基地或者什麼旅游區,他笑著說道︰
「我的部落嗎?華夏?听說過嗎?我從叢林深處出來的。」
看見對方搖頭他又用蹩腳到家的英語說道︰「恰尼日,有漏?」
土著還在繼續搖頭,勝煌只好拿出他的絕技在原地著空氣比劃著哼哼哈嘿了一陣看向土著。
一群土著對勝煌不斷比劃的招式很感興趣的看了一通,只可惜他們依舊不懂,帶頭的野豬看著勝煌咧嘴笑道︰
「很漂亮的舞蹈,難道你在部落是跳舞的?」
「好吧,我和你是說不明白了,你們部落有聰明人嗎?我去問問。」勝煌郁悶地看著野豬說道。
野豬走過來拍了拍勝煌的肩膀,滿臉顯得有些猙獰地笑著說道︰
「有,我們部落最聰明的人就是巫師黑烏鴉,他知道過去未來,也知道山的盡頭那面是什麼,不過要想見到他問事情需要供奉最少兩只野兔,可是你渾身光光的可沒法問;
這樣吧,我們今天打獵收獲不小,你的那份供奉我們幫你給了,你們說怎麼樣?兄弟們。」
「好,好,好……」
一群花臉土著大聲叫道,只見他們一個個走到勝煌身前,每個人都在在他的肩膀上使勁的拍了一下;
勝煌不明白他們這是在干嘛,只好由著他們這種沒有敵意的動作,過了好久之後他才知道,這是當地土著認可外人後的一種友好表現。
「兄弟,你叫什麼?你能夠從叢林深處出來也算是個勇士,要是你暫時沒有去的地方,先到我們部落去住下吧。」野豬熱情而大聲地說道。
「好吧,我去你們那兒住上兩天,這還得弄明白到哪兒了。」勝煌回答道。勝煌嘀嘀咕咕地說道。
說完他苦笑著嘀嘀咕咕地自語道︰
「我擦那個蛋,裝神弄鬼的把我弄來也不說到了那兒,這要真是到了美國,是不是算偷渡呢?估計會把我遣返回去吧。」
野豬可沒管那麼多,一手拎著長矛走到一旁扛著一堆獵物便招呼勝煌離開。
勝煌拎著開山刀趕緊跟上,幾分鐘後一行人便走進了這個不算大的部落。
「野豬,今天運氣真好。」一個安卡山部落的老頭子坐在自家的棚子外面看著野豬說道。
「安拉母卡爺爺,你可是我們部落最強的獵人,要不是你上歲數了,你運氣可比誰都好的,等下我給你送點吃的來。」野豬笑著說道。
一路上許多人都在招呼野豬,有幾個十來歲的花臉土著妹妹圍著他又唱又跳的,還用她們尖尖的小胸.脯在野豬粗壯的胳膊上蹭來蹭去;
勝煌看得眼楮睜得老大,這地方也太開放了吧,這昨晚他才徹.夜長夢,現在看著這些不知道長相的花臉妹子開放而熱情的動作,他忽然起了一絲反應,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那個樹葉裙子的前面已經頂得凸起了一塊。
「我擦,都說當兵三年老母豬賽貂蟬,勞資這才十幾天沒見人,這些畫得像鬼的土著妹都能引動反應了,難道是我太?」勝煌暗自鄙視了一下自己的口味。
野豬認為勝煌就是個離開部落迷失的土著,他笑呵呵的指了下一個外面被不知名涂料給畫得花花綠綠的棚子對勝煌說道︰
「這兒是我的家,等下我們幫你搭個窩,你以後就可以跟著我一起進山或者到叢林里面狩獵了。文字首發。」
勝煌聳聳肩表示無所謂,他現在只想知道自己處于哪兒,看這個樣應該是到了美洲地界,不過看了下這個部落周圍連個人煙都沒有,他對這些搞旅游開發或者拍電影的能夠這樣吃苦耐勞表示了一番敬意。
隔了沒多一會,野豬從一頭鹿身上砍下兩只後腿提著,招呼勝煌前往一間畫得更是一塌糊涂的棚子外喊道︰
「黑烏鴉巫師,我有個朋友想請教一些問題,這是我們給你的供奉。」
「進來吧……」一個干澀的聲音顫巍巍陰森森的從棚子里面傳了出來。
「噢,有夠專業,這個聲音還真像那些裝神弄鬼的。」勝煌臉上抽了一下暗自想到。
走進棚子,里面只有一盞昏暗的小油燈照著,棚子的周圍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獸頭骷髏,除了顯得這里有些陰沉壓抑外,最大的一點就是里面有著怪異的味道十分的嗆人。
巫師究竟多大年紀看不大出來,昏暗的燈光下他顯得干干瘦瘦,一張枯樹皮般的臉上同樣畫著兩道紅白條紋,他頭上扎著獸皮繩將斑白的長發箍在腦後,眼簾微微開合間只能看見他已經渾濁的一雙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