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隨著勝煌的身體快速橫切出去,在嗜人熊的長爪還在空氣中拉出呼嘯的風聲時,軍刀無比鋒利的刃口已經切斷了它的半邊脖子。
「嗤。」
血管斷裂讓嗜人熊身體里的血液隨著脈動噴射而出,勝煌在這一瞬間腳尖在如鏡面的冰面再次旋轉而出,長刀一轉再次一記猛刺直接從嗜人熊的後腦穿入。
「哧溜。」
刀帶著嗜人熊的些微腦漿被勝煌收回,在確認嗜人熊已經斷氣之後,勝煌才走上前將它整個收進任務器空間里面。
「看來接下來只能面對面和這種東西搏殺了,好大的力量,要不是它過于肥胖的身體反應略微慢了一些,我要對付它還有些麻煩,不過作為試煉用生物這樣的東西也算是過于強大了。」勝煌額頭微微冒出些許汗珠冷聲說道。
剛才的連續攻擊就短短的眨眼之間完成,可精神絕對集中並且全力戰斗的勝煌還是覺得有些疲乏,他可不覺得在這個階段的戰斗打上三五幾天都不會疲憊,那只是電視電影才有可能出現的情況;
他認為這個試煉任務對于新手來說過于凶險了一些,其實懸賞空間對于這種安排並不算難得讓新手一點機會都沒有,和土著部落的人組隊就是一個辦法,只要頭腦聰明加上運氣好,千分之一的機會還是存在那麼一丁點的;
像他這樣一個人就敢闖進冰谷獵殺嗜人熊的新人,懸賞空間里直到現在也僅僅只有幾人而已。
輕輕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勝煌找了塊冰塊從空間里拿出個烤紅薯慢慢的啃了起來,至于從阿蘇達部落里面帶出來的干糧,他實在是食不下咽,味道太古怪了。
吃過自己帶來的干糧,勝煌才站起身準備繼續向冰巷里前進,一般按照阿蘇達部落的做法,他們會在第一天時間里只進入十幾公里就會撤出,看情況順利才會攜帶帳篷等第二天進入冰谷逐步深入;
徐飛可不管他們這些,此時他進入冰谷的距離也有十好幾公里,他沒有回頭的打算,今天半天已經干掉兩頭嗜人熊,對于他來說已經不算差的成績,不過作為懸賞者,他不會輕易的為自己丁點成績就滿足,危機對于他就如頭頂懸著把利劍般一直存在。
「嘎吱,嘎吱……」
釘鞋踩著冰面的聲音永遠是那樣的單調,枯燥寂靜的冰道顯得是那麼的陰冷,勝煌時刻警惕那好似變幻莫測的冰柱與冰塊周圍;
嗜人熊那身白色的皮毛,會讓人在看慣了白色的冰面後習慣性的忽略掉它們的存在,勝煌不斷的提醒自己,稍微有點疏忽自己的腦袋就會像西瓜那樣被嗜人熊的巴掌給拍碎。
「吱吱……」
熟悉的嗜人熊叫聲從前方不遠傳來,勝煌心中一喜,原本他瞄著天色已經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了,此時傳來嗜人熊的叫聲讓他把手中的軍刀再次的緊握了起來;
他緩步凝神的繞過一條冰道順著聲音前往,他身上冷煞的氣息這次一點也沒有遮蓋,因為連續滅殺掉兩只嗜人熊之後他已經明白,身上的些微帶著點嗜人熊的血腥也會被對方發現。
前方是一個兩人多高的冰洞,嗜人熊那種仿若弱小動物的吱吱聲就從里面傳來,此時天上已經稍顯暗淡,反射著光線的山谷里面卻詭異的依舊明亮異常。
勝煌將刀橫舉在胸前一尺左右,左手微微的按在刀背之上,這是他經過不斷的訓練發現,只有保持這個姿勢才能最有效的應付突發的情況。
「嘎……吱。」勝煌的腳踏入了冰洞的洞口,他眼楮微微收縮著屏住了呼吸,當他第二步還在半空中,一道白影從洞中著他便猛撲過來。
勝煌眼中露出一絲蔑意,這動物就算是在凶殘也是動物,剛才洞內的吱吱聲在他進入山洞前就猛然停止,他便知道這畜生會在他進入洞口時偷襲,他做好的防御姿勢可不是白搭,就在嗜人熊那雙利爪拍出的一瞬間,他手中的軍刀便著嗜人熊的雙爪砍了過去。
「啪。」
一聲悶響,勝煌原本吊在半空的腳在地面一蹬,隨著軍刀劈砍在嗜人熊雙爪的一瞬間,他將身體向後滑行了兩米多遠,隨即便回轉身半曲著腰猛然揮刀向同樣被巨力打落半空的嗜人熊沖去。
「吱……」
嗜人熊看見勝煌的刀光隨著人影激射而來,尤其那閃著寒光的鋒利刀尖直指它的咽喉,還沒穩住身體的嗜人熊抬起一條胳膊便擋在了它的咽喉前面。
勝煌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動,刀依舊一往無前的繼續沖刺著,隨著刺啦一聲低響,軍刀在劃開熊掌的一瞬間抬高了些許,鋒利的刀刃徑直鑽進嗜人熊那張可愛無比的臉蛋透入了它的大腦之中。文字首發。
「收取。」勝煌吐了口氣將手抓住嗜人熊的皮毛低聲說道。
看見嗜人熊消失在自己手中,勝煌打量了一下這個冰洞,彎彎繞繞的冰窟窿讓他覺得這種地方才適合暗算人,那頭嗜人熊要是自己不發出響動躲在里面,暗算成功率肯定會高出很多。
「吱吱……」
就在勝煌準備轉身離開這個詭異的冰窟之時,又一陣嗜人熊叫聲傳來,從聲音的密集和重疊上來看,這次嗜人熊的數量最少都有兩只。
勝煌稍稍計算了一下自己的得勝可能,他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實在不行就算使用血雨腥風也得干掉這兩頭嗜人熊,這要是進入山谷第一天就能完成一半的任務,對于後面的時間便輕松了許多。
吱吱聲不斷從冰窟深處傳來,勝煌深深的呼吸了兩下便沿著聲音方向慢慢的前進,聲音的距離越來越近,勝煌將軍刀再次橫在了胸前精神高度集中地朝一個冰窩走去。
「我擦……」當勝煌走到冰窩前已經準備出刀時,卻對眼前看到的一幕暗罵了一聲,他將手中的刀收好仔細听了下周圍才癟著嘴走進這個冰窩里面。
他上下左右的打量著,這個不算深的冰窩就像個圓形的房間一樣,雖然在冰庫里面四周連一點風都不透顯得異常的溫暖,他將手中的軍刀往地面一杵冷冷的看向了冰窩的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