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翟聞言松了口氣,好歹谷萌萌是同意兩人依然還是朋友關系的,這樣也就解了他這一個月來的郁悶,心里不禁嘀咕,都怪凌昭洋和陳靜之間做的惡心交易,害他這麼久不知道怎麼和谷萌萌解釋那天的事情,既然谷萌萌本人好像也願意裝作不知道的話,那就讓那樣的事情成為過去吧,成為一件不值得反復被提起的回憶。
其實林翟錯了,他並不知道谷萌萌在想些什麼,而那件事對她來說本就是恥辱,終有一天她會報復回來的,她也並沒有裝作不知道的和他打著招呼,只是她有時候顯得有些糊涂,讓人分不清她所在乎的重點。
此時,谷萌萌看林翟似乎沒有更多想和她說的了,更是沒有提到什麼事情,心中不禁松了口氣,又看到不遠處正在集合的眾人,便笑著說道,「班里還要照合影,我們有空再聊啊。」
林翟聞言笑著告別,看著谷萌萌快步跑向人群,和眾人混在一起,心里卻有些悵然所失,其實他想說做他的女朋友,並不只是朋友而已,但是,他看著她干淨澄澈的眼楮就突然說不出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說不出來,反正就是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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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谷萌萌在攝像大師的忽悠下又照了一張看起來極傻的合影,以此落幕。
想起攝影師在不遠處扶著攝影架,開口問道,「女乃糖甜不甜?」
眾人齊呼,「甜!」
又問,「茄子辣不辣?」
眾人又答,「辣!」
等回答完之後才大呼上當,復又想起自己給出的答案,頓時都笑的東倒西歪,合影上的笑臉卻也停留在了那張嘴巴張的方方正正的「辣」字上了,或許許多年後,他們回憶起大學讀過的時光,多少都會想起那一年的那一天,以及那一天他們承認了茄子很辣這樣的事情。
雖然重生而來的谷萌萌變得很精明,對于這樣的事情完全可以避開,但是她願意復習這些微小的記憶,因為人生就是由這些微小的東西才構成的,她不想成為一個沒有回憶的人,雖然這些回憶她曾經擁有過,但正因為擁有過,她才迫不及待想要再次體驗,從中獲得新的感動。『**言*情**』
或許有人會覺得谷萌萌很奇怪,一會兒覺得時間緊迫要好好珍惜,一會兒又覺得人應該好好享受生活適度浪費時間,但不管怎樣,她都有理由來為自己說出的話辯駁,這樣,其實總歸還算是好的吧。
進入十一月之後,天氣變得更加冷了,15號又供了暖氣,才讓寒冷沒有進一步入侵。
日子蹣跚著向前,生活也在繼續。
洛佳現藍鴆飲吧內點冷飲的人明顯少了很多,不過也有那麼一兩個愛吃冷飲的人會待在室溫相對較高的吧內吭哧、吭哧的啃掉一玻璃杯的冰碴子,除了這件事外,她還現谷萌萌近來又不知道在忙碌著什麼,一天天的不見人影,有時候連她從不曾缺席的英語課也會看不見人,忙得不知所以。
當然,對于這件事情,簡一凡是深有體會,畢竟他也是谷萌萌最親近的人之一。前幾日他就現,谷萌萌在神神秘秘地準備著什麼,每天都早起晚歸的,好像為了避免受到打擾似的,有時候連手機都會忘帶,雖然他有些模不著頭腦,但是他相信她最終會告訴他的,便耐著性子沒有去問。
而此時,谷萌萌正在紅月拳館附近的一處巷子里亂繞,偶爾低頭,也不知道在找著什麼。
最近,如果你細心觀察的話,總能夠看見一個女孩的身影在這些高高矮矮的牆壁圍成的小巷里轉悠,確切地說,今天是她出現在這里的第五天,而這段時間里,她幾乎一天的大多數時間都會在這里,帶著一本紙張泛舊的筆記,像一只覓食的僵尸,尋找著自己的食物。
谷萌萌來來回回的走動,有時候趴在牆上听一听,有時候會用腳尖蹭一蹭地上某個可疑的小縫隙,有時候又會用手指按一按任何凸起來的地方,看起來既可愛,又可笑。
「看來這一次又要無功而返了,師伯也真是的,遞交個東西也要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難不成還真想試一試他的傳承者是不是他的有緣人,他人都走了十余年,這哪里能試得出來,真是強人所難啊,哎,但為了不在和師兄的對局中慘敗,還真得這麼一次又一次的往來跑,關鍵是師伯筆記中那麼隱晦的提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要不是她書讀得多,還真不一定能從那字里行間判定出有什麼東西是被隱藏下來的,不過找了這麼幾天,她又有些不那麼確定了,畢竟都五天了還什麼眉目都沒有呢,哎……」
谷萌萌一邊嘀咕一邊忙忙碌碌的走來走去,做著自己的事情,看起來一如既往的古怪。
這件事情要從七天前的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說起。
話說當晚,谷萌萌一如往常的在西照六樓認真地上自習,悠閑地翻看《童森筆記》,突然一句看似民謠的東西映入眼簾,先開始她倒也沒怎麼在意,可是過了一天她腦海里還總會時不時就浮現起那句話來,而且越想越覺得熟悉,越想越覺得奇怪。
為什麼師伯的筆記里會有這樣的民謠呢,沒道理啊,而且還是這麼奇怪的民謠,按理說這本書里其實有很多民謠的,但是谷萌萌就對這一條起了疑心,並不是因為她生性多疑的事情,而是她後來突然想起這條民謠里所包含的故事其實有些血腥,而且還是關于特殊時期時期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接受貧困中農再教育的一樁奇案,所以她才會反復的想了又想。
不想還好,一想果真有問題,當天她就花時間找的看了一下全國各地近二十年的奇聞軼事,結果竟然現現今紅月拳館附近的小巷里竟然也曾生過民謠里類似的故事,只是小巷里的故事並沒有傳出什麼民謠來,查出這事之後,她便暗自猜想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聯,果不其然,正如她所料,兩者之間還真有些關系。
最後,經過各種推敲,她現師伯的意思是,在紅月拳館附近的小巷藏了一件鬼谷派合縱的傳承物,希望有緣人能夠將其找出來,傳承下去。
谷萌萌解讀出來之後,一想這是鬼谷派合縱的傳承物啊,那可不是別的什麼東西,于是樂滋滋的便開始了她的尋寶之旅,可惜至今已經過去了五天,還是一無所獲,她都找的不想找了,可是又擔心這寶貝對她的輸贏可能起到關鍵性作用,于是才耐著性子找了這麼久的。
谷萌萌扶著牆壁,微微嘆了口氣,心里無奈道,「最後一圈,要是還是沒有的話,姐就不找了。」
想完之後,她站直身子便又開始轉悠了起來,只是覺得太陽光有些刺眼,便將手里的筆記舉得高高的擋住額頭,剛走了一半的路程,眼楮邊似乎有紅光閃過,特別像小時候被人用激光燈照到眼楮似的,腦中閃過疑惑,便趕緊又往回走了幾步,沒有,又折回來,還是沒有,郁悶,剛才是誰照她了嗎?
抬頭看看太陽,好像還是很刺眼,擋住,剛一拿起書,又一束紅光閃過,谷萌萌見狀大喜,于是傻兮兮的將手里的筆記舉得高高的,然後便看見土質牆體的一處竟然微微著紅色的光,等她將筆記又放下時,牆體沒有任何異常,反復試驗之後,她便肯定這泛出紅光的地方必定藏著什麼,說不定還真是師伯所說的傳承之物。
只是無奈,她手里並沒有可以破開牆體的工具,想起口袋里的鑰匙,好吧,就用它。
谷萌萌淡定地將筆記裝進背在背上的小包里,然後從口袋里掏出鑰匙來,便開始在土質牆體上鑽洞洞,疏松的土質牆體並不堅固,她很快便在上面鑽出了痕跡,並一點一點的往深里掏去,還時不時要拿出背包里的筆記測試一下,是不是挖偏了做了無用功,或者是不是快到地方了。
前後總共花去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谷萌萌才在牆體上鑽出個直徑兩厘米,深五厘米的小洞,在這期間她還要躲過偶爾走過的路人,免得被人看成神經病,但即使她努力的避過被人看成神經病這樣的事情,她也依然有人將她看成了神經病,而且還是那種極其嚴重的神經病人。
但谷萌萌是誰?她心中有著自己的目的,定然不會被這些事情影響了。
終于,在鑰匙的又一次轉動下,周圍土色的牆壁里露出了石頭一般顏色的小東西,探指進去將它刨了出來,才現紅光是從這東西上出來的,頓時心中一陣失落,沒想到她花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找了這樣個東西,真是閑得慌啊,不過想想這東西是傳承物,也就稍微好受了點。
小石頭呈現出極其不規則的三稜柱,稜角也不分明,體表顯出純淨的暗青色,扔進河灘里保證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不靠筆記絕對不可能找的見,不過這塊小青石上有一個小孔洞,似乎可以穿根繩子戴起來,只不過戴在身上會不會生病那就不一定了。
谷萌萌一邊嘀咕,一邊將小石頭揣在褲兜里,便趕緊撿起扔在牆邊的自行車往回走,她得盡快回去,明天還要給她的員工朋友們薪水呢,這錢數的多少可一點都不能馬虎,不然就要惹麻煩了。
騎著車子往回走的路上,她並沒有現她褲兜里的小石頭正悄悄的起著變化,只是這變化極其的微小,若不仔細觀察,定然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