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想著想著便朝風狂看了過去,這一看,驚愕更勝之前。
香肩展露無余,一頭墨發隨意的披灑在肩上,更襯得那玉肩白皙潤滑。肩下,她胸前雙峰高高的聳立著,凹凸有致的身材由于穿得少的緣故更加誘人。
太香艷了!
這女人穿的,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肚兜?呀呀呀,這女人竟然只穿了一件肚兜!
偏偏,還配著清月下那樣一張姣好的容顏。
玉城簡直看得傻愣了眼,身上一股欲火急急的蔓延著,整顆心直怦怦的跳。
呀呀呀,別怪他沒見過世面,他以前可從未見過女子的身體啊。
女人,你夠狠,看著爺是男人沒殺死爺竟然又來了心靈加身體上的折磨!
玉城剛剛想對著清玉指責一番,下一秒,他便羞愧得直接竄出了院子,那速度,溜得比風狂之前還快。
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鼻尖處有些濕潤,再一模時,竟然流起了鼻血!
實在無臉,下一秒便滿臉苦逼加不好意思的跑了……
絕玉城啊絕玉城,你干脆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呀呀呀,你竟然在人家姑娘面前不顧形象的留了鼻血,啊啊啊,這一世英明啊,全毀在了今天……
……
額……什麼情況?
風狂奇怪的低下頭望了望自己的穿著。
很保守啊,哪兒都沒露。他至于嗎?
這反應也太大了點吧,竟然還流起了鼻血。
「真的沒見過世面!」風狂無語的朝天翻了個白眼,望向玉城消失的方向突然沉下眉來︰這個玉龍太子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本來依她以前的性子,若是普通人,她定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只是剛剛認出來玉城就是白天她所見的玉龍國太子之後,風狂還是理智的沒有再出手。
第一,她初來此地尚不熟悉,若是一國的太子死在這里,她今後怕是麻煩不斷;第二,看此人的神情似乎對她沒有惡意;第三,瞧著他剛剛躲閃的那一招,她也知道,此人武功修為極高,若繼續動手,她也不一定是此人的對手,這滅不滅得掉還是個未知數。
不說別的,就單單憑他能夠闖進這守衛森嚴的安國侯府,也能猜得出此人不簡單。
……
再說到玉城,出了風狂的院子之後便停在了一顆迎著冷風的樹上。
春日的夜里清風帶寒,玉城俊逸的臉卻久久發燙不止,面紅耳赤的他在寒夜中撫了撫自己的耳,待感覺到那滾燙的溫度時心口跳得更加劇烈起來。
「原來女人的肚兜是這樣子的。」
隨後,便又道︰「這女人,一定帶毒。我不過是看了她一眼,就像發燒生病了般。啊啊啊,不好,中毒了中毒了。」
寂靜的寒夜中,他捂著兩耳自言自語,腦中全是剛剛見到風狂的那一幕。
「這發燒的感覺好像也不賴。」許久之後,玉城突然揚起唇角,心情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發燒,怎麼,你病了?」
突然,背後傳來一男子的聲音。玉城心一驚,剛剛才轉白的臉又通紅了起來,轉過頭去,看著突然出現在旁邊的男子,沒好氣的回道︰「你听錯了。」
「哦?難道我的听覺出現問題了?」
那人一身妖孽的紅衣,黑夜之下飄飛的紅仍舊張揚而顯目。他滿頭黑發半束,絲絲縷縷吹拂在空中,連發絲也帶著張揚與狂妄。
他手中執一玉簫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似在疑問,只是那尾音拖得長長的,倒更像在探究︰「可是,我听力一向挺好。剛剛明明听到某人說自己發燒了。而且還很白痴的說,這發燒的感覺好像也不賴。」
音落,他雙手插腰,語氣里盡是調侃之意︰「說,你這小子今兒個發的什麼燒?半夜里去闖人家閨女的院子,真是丟了我玉龍國的臉。小心人家姑娘當你是采花賊。」
那人說話隨意至極,見著玉城也無任何拘謹,不難看出他平日里與玉城的交情不淺。
他抬起頭盯著玉城,因為天空沉暗的原因,倒沒發現玉城臉上的通紅。
只是,待他靠近幾步,這才發現玉城的臉上有明顯的血跡,看那模樣,似乎是從鼻尖擦拭才成「花臉」的。
驀然,那人「噗嗤」一聲,差點連口水都噴了出來,隨後又捧月復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這發燒了,怎麼還留鼻血啊。哈哈哈哈……看來你這病的不輕啊。不行,這麼嚴重的病,不找大夫怎麼行,來,讓本莊主給你好好的瞧瞧這是病哪里了。」
說著,便又靠近了幾步,看那架勢似乎要帶著玉城去尋大夫。
「哦?是嗎?你這麼閑,要不本主考慮著幫你找個伴兒忙活忙活。听說老夫人一直為你的婚事發愁呢,最近還把那什麼南城尚書府的千金給拉到了府上做客,據說啊,那尚書府的千金姿容猶比夏日的雨荷,粉頰清純,是天下難得一見的佳麗。要不,本主考慮著把你帶回紅墨山莊,陪陪這尚書府的千金怎樣?」
這紅衣男子,便是天下第一山莊紅墨山莊的莊主紅岩。與玉城從小是至交。
玉城听著那人欠揍的語氣,不怒反笑,氣定神閑的為他操勞起了婚事︰「老夫人也真可憐,本主看著老夫人整日里為你操心婚事也急著啊,唉,要不,就明天吧,明天兒本主就回玉龍國去。順便給老夫人送去‘好消息’。」
紅墨山莊的老夫人,自然就是這位紅衣莊主的母親。
唉,可憐天下父母親!那老夫人銀鬢白眉,卻還要天天思量著給自家不爭氣的兒子尋個好姑娘。可惜啊,物以類聚,這位紅爺跟著玉龍國太子野慣了,實在不是被拘束的主兒。這不,在得知自家老夫人拉來了尚書府的千金住進府里後,就跑得無影無蹤,隱匿在了這朝雲國。
偏偏,這位紅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眼前這位無恥的太子爺啊!
這無恥的爺,勢力遍布天下各地,若他要把自家揪出來送回家去,自己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沒得逃。
唉,他可不想現在就跳進婚姻的墳墓啊!
嗚,無奈,誰叫他尋了這樣一個損友呢。
「得得得,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嘛,本莊主不該取笑太子殿下你的‘君子之舉’,半夜鑽人家院子,結果啊,發了次燒還流了滿臉的鼻血……噗……」
紅岩本來被玉城的話嚇得有些驚,只是想著今日里這太子爺的反常行為,實在是憋不住笑意,只能忍著在寒風下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