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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朗明媚的晨曦,火紅的圓日剛剛掛上東邊的天空,便將天地渲染成一片炫麗的霞紅。
汐中雨閣後院翠綠的竹林中,早已經有兩抹身影穿梭于紛紛而落的綠葉雨下。
一白一碧,白色宛若冰雪寒霜,碧色與一片綠景相融,手舞一劍,宛如這天地綠景般清麗無雙。」你骨骼天賦都很不錯,天生就應該是一個練武的奇才,只可惜平日里指導和鍛煉都不夠。「
劍止人靜,風狂看著已經停下來的紅塵,幽冷的眼眸中有著淡淡的惋惜。
她這丫鬟,其實骨骼構造還真不錯,天生就是一個武中好苗子,只可惜之前要照顧傻子小清葉,幾乎是寸步不離,也沒太多單獨時間去練習。更何況,她的武是安國侯莫翔所教,莫翔平日事務繁忙,抽出來教她的時間也少。
若是自小好好培養,她的成就定然不會差過莫蓮花。
「小姐。「紅塵想起自己的武功就是一番慚愧,尤其是想到她根本無力保護風狂,更覺得自己有負侯爺所托。
風狂心知她所想,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道︰」今日我們就練習到此,明天我再教你怎麼使用銀針。「」銀針,是不是小姐之前用過的繡花針?「」繡花針雖然也可以,但是還不夠寒銳,真正的防身銀針,我們還需要打制。「
說此,便道︰」隨我再去一趟夜魂教。「
想到那夜魂教,風狂腦海中自然的便浮現過昨日里見到的那抹邪影——
夜絕,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昨夜他的話,是真是假?
邊想著,邊準備著出府的東西。
出門時剛好踫上莫翔要去上早朝,他見風狂要出去,囑咐了一聲︰」清兒,今日海外倭國使者來訪我國,皇上設宴為倭國使者洗塵,各大臣及家眷都必須參加,早點回來。「
設宴為倭國使者洗塵?
風狂听言暗暗猜測,這倭國使者莫非是二十一世紀的日本人?
看來今天皇宮又有一場好戲看!
風狂朝著莫翔點了點頭,便隨著紅塵上了馬車……
後面的莫翔一沒阻止,二沒問她要去哪,只是望著那背影長長一嘆︰那人的女兒正常了,長大了,那麼他,也沒有資格更沒有能力再管了!
……
再次來到夜魂教時,紅塵並沒有被人阻隔在外,跟著風狂一同進了去。
見到夜絕的時候,他仍舊是昨夜的裝扮,斜靠在一長椅上,不斷的玩弄著手中的黑琉璃扳指,微眯的雙目,慵懶而邪魅。
而旁邊,站著一國字臉八撇胡的男子,正是夜絕答應借給風狂的人——鬼鐵。
夜絕見到風狂,連從椅上起身,雙手環胸朝著她走近,唇劃開一絲玩味,妖嬈中融著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
風狂見到他的靠近,往後退了幾步。不知為何,見到這個男人,她總覺得危險十分。
腳步往後退,但那面色卻是仍舊平靜而清冷,目光亮若冷電的對上夜絕看不透的雙眼,雙手指了指旁邊那國字臉八撇胡的男子︰」他便是鬼鐵嗎?「
察覺到風狂的小動作,夜絕如水晶般耀眼的瞳孔顯得更加的魅惑人心,狂戾的俯下頭,眼底閃過一絲邪佞的詭笑︰」本主有這麼可怕嗎?」
那溫柔中帶著磁性的聲音,明明是那麼的好听,卻讓人心一陣發毛。
風狂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人,危險度一百分!
而旁邊的紅塵則是低了低眼,心中暗暗想著,昨夜小姐是怎麼與此人商議的?
「我來這是談正事的,無空與教主閑聊。「風狂斜過眼去,從紅塵的手中拿過一木盒,望向夜絕。
言落,夜絕瞥了眼她手中的木盒,微勾起唇,卻似笑非笑,看向鬼鐵︰」听從五小姐吩咐。「
鬼鐵這才恭敬的抬起頭,將目光轉向風狂︰」五小姐想要打煉什麼兵器?「
風狂見鬼鐵發話,這才打開了木盒,里面,全是她自畫的一些圖紙以及寫好的一些注意事項。
見到圖紙,鬼鐵眼楮一亮,隨意拿了一張︰「五小姐,這手鏈是?」
「暗器!「風狂冷冷吐出兩個字,又道︰「我要你按照我說的方法在里面裝上銀針。」
這暗器,是她為紅塵準備的,那丫鬟的眼力還不錯,射箭也很準,只是力度不夠。若是有了這個暗器自發射出銀針,定可以在很多危險場合中來去自如。
鬼鐵細看了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注意事項,眼楮一亮︰「五小姐真是奇才,這手鏈果真是精密,鬼鐵佩服!」
一旁的夜絕瞥了瞥那圖紙,也是一番驚詫。這女人,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要聰慧!果然,不愧是五歲就謀瑾王的人!
風狂無意間踫上夜絕的眼,只見那深潭般的眸中有過驚喜與贊賞,除此之外,再見不到其他雜色,沒有任何對她智慧成果的貪婪,更看不到任何算計。
收回了眼,眼睫微微一動。這人,是偽裝得太深,還是真如昨日所說——于她,他僅僅是心甘情願這麼簡單?」五小姐,那這匕首呢?「鬼鐵抽出另一張圖紙,只見上面的匕首雪白銀華,寒氣攝骨,雪白之中又透著閃閃晶瑩。」純白色的匕首,這是什麼材料鑄成的?鬼鐵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鑄劍無數,卻沒見過這等顏色的匕首,五小姐,你這畫上的匕首可是真圖?「
夜絕見到那畫上寒氣凜凜的雪華匕首,深眸暗垂,隱約想起了什麼。隨後看著風狂巴掌大的小臉,眼中浮過一陣寵溺——
這女人,是想將紅墨山莊的冰山玄鐵打制成這把匕首啊!
也罷也罷,只能委屈紅岩那臭小子了!
(這麼多人力挺聖隱做男主,嗚嗚,大家給玉城一個機會,到了後面,你們會發現他是本書最可愛痴情的男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