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相伴走在大街上,在這個世界倒也算普遍。
清雲河中,流淌著一盞一盞的蓮花燈,璀璨的光芒點綴在河面上,猶如萬千星辰掛在了水面,波光粼粼,美如夢幻。
良辰月景,花燈街頭,一張張笑臉燦如繁花。
聖隱亦是早早的來到了清雲河邊等候著,他手執一盞鮮紅的紙燈,一身白衣隨著河風飄過微微拂動,只是靜靜的立于河邊,便引來了一眾妙齡女子打探的目光。
銀草隨在他身後,臉上淺笑吟吟:「公子,待會兒等金花接來了五小姐,我們兩便去玩自個兒的。公子可得好好把握喲。」他語氣中略帶調侃,身子輕輕一躍,便坐在了河邊的白玉欄桿上。
聖隱未理會他的話,心里卻是喜意連連。忽然,河邊又一清風吹拂而過,一股淺淺的茉莉花味飄入鼻尖,聖隱扯了扯衣服,轉頭問道:「今日這衣服上怎沾了茉莉花味?」
他眸間掠過不悅,銀草眨著眼,忙從欄桿上跳了下來:「公子,昨天衣服女的小孩兒貪玩把一包曬干了的茉莉花給泡在了水缸里,我見公子今日要同五小姐約會,身上沾點花香也沒事,興許啊,還能走桃花運,便沒讓洗衣女把水換掉,這不,用那水洗過後,衣服上就帶上了茉莉味。」
听罷,聖隱未再開口。
芝麻大點的事情,他根本毫無所謂。
清雲河的附近,有一「望月客棧」,樓上窗口臨近河邊的奢華雅間,一男一女兩張愁容對立。
玉城手捧著酒壇,身上一襲錦袍色如湛藍的天際,他一雙桃花眼半眯,深譚般的眸中雖看不清神色,卻也能從他周身彌漫的寒氣中,探到他半分情緒。
手抬起,呼嚕呼嚕的酒水便被他灌入了肚里。
對面高慈兒一臉擔憂之色,連起了身,剛剛想去搶走他手上的壇子,卻又顫顫不敢,只好道:「爺,您別再喝了。爺的身體才剛剛恢復了點,實在不宜多飲酒。」
她鳳目如水,嬌美的臉頰上點綴著紅雲,襯得她白皙的皮膚更是誘人。
夜燈美景,好菜佳肴,又有如此美人相陪,玉城這般,著實是不解風情。
「慈兒,你逾越了。若再多言,本主可是不悅,去叫人再拿幾壇子女兒紅來。」清幽的聲音,卻涼薄淡漠。說著,再次舉壇一灌,又是幾大口酒水下肚。
高慈兒心知他的脾氣,面對他,她除了服從,便再無他法。至于搶酒壇子的事情,她更是不敢去做。
听說,爺從十歲起,就不讓人近身,她雖不懂緣由,但也不敢違逆。
只是,爺這般自虐,叫她如何不擔心?
「爺,慈兒萬萬沒想到,爺這一生讓無數人墜落在感情深海中無法自拔,現在,自己卻也陷入了這無法自拔之境。」高慈兒美眸盈盈水光閃動,看著對面借酒消愁的男子,神色復雜萬分。
原來,涼薄的人,一旦動了真情,會比任何人都陷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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