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既然識得他的畫像,她亦知道他的傳聞。
並且,從安王雲騰口中得知,這傳聞,還是真。
朝雲瑞王,那可是色名天下。
今日他鬧出這麼一出,單獨約她出來,她已經確定,這人,是打上她的歪主意了。
她清亮的聲音將南庭瑞喚回了神,一怔,她竟然認得自己?
以前他從未與她踫過面,她從何得知他的身份?
整了整本就整潔的衣發,然後,露出一自覺得風流倜儻完美無暇的笑:「慧清郡主,連聲都這麼好听,真絕極了」
他贊嘆道。
風狂無比嫌棄的瞥過頭去,被這樣一披狼盯著,她滿身都是雞皮疙瘩,惡心到了極致。
就這德行,可真壞了朝雲皇室的好基因。
「瑞王殿下是何意思?本郡主的爹爹呢?」她哼聲一冷問。
南庭瑞似察覺到了她的不悅,見到地上的死尸正了正色:「本王不過是請侯爺來喝個茶,並無惡意。可郡主一出現便傷了本王的人,怎麼說也要有個交待吧。」
這威嚴,還是要顯擺下的!
「殺了就殺了。瑞王殿下有事和本郡主談,死了這一人,也不會減輕我那爹爹的價值,要何交待?」她這是料定了他起初的目標是她,死了這一人,他仍舊會和她談條件。
于是,殺了就殺了!
南庭瑞目光灼熱,暗暗道:好一個莫清葉,果然是夠魄力夠膽識。
「哈哈哈哈……那本王就大度下,不與你追究。郡主,侯爺便在那屋中看守著。要見到人,自己進去看看便是。」音剛剛落,脖頸處寒涼一現,南庭瑞的眉,便豎了起來。
百多位守衛,皆是抽起了腰間的劍滿臉防備:「王爺。」
寒氣縈繞的無痕匕首,正抵在南庭瑞的脖子處,就這麼再次出其不意。
風狂不笑不諷,只是聲音冰得透骨:「南庭瑞,叫你的人,把我爹爹放出來。」
她一臉嗜殺,那模樣,連是南庭瑞,也覺得有些懾骨。
風狂精敏得很,南庭瑞非要她去那屋子,顯然,那屋,必然是有何陷阱,不是她不敢去。只是,能少點麻煩便少點麻煩。
「郡主,你好大的膽子!既然知道本王的身份,竟還敢拿刀子抵在本王脖子上。」南庭瑞雖有些色,但論能力論膽識,也要卓越于一般人,此時的他,仍舊沉穩著面色,溫潤一笑,聲音,卻帶上了許王者氣勢。
他知道,現在,她還不敢殺他。
「你的膽子,比本郡主更大,南庭瑞,本郡主可不是好招惹的人。」風狂回以一駁,匕首在他脖處輕劃了下,一道血痕生成。
護衛們再次一驚,額頭上滿是冷汗。
「你挾持本王,本王帶你去。難道,本王在你的手里,還怕本王將你吃了不成?」那血痕仿佛對南庭瑞毫無影響,他曾經亦戰于沙場,見過大風大浪,這點小傷,還嚇不到她。
風狂皺著秀眉,暗自思索,想了想,最終還是應了聲:「好!」
她懶得再與這色鬼周旋。
既然這樣,她便選擇兵來將擋土來水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