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著紫色華服的男子站在凝流皇宮門口,仰頭看著巍峨的宮殿,俊逸的臉上帶著魅惑的笑容,聲線優雅︰「無名,你看,這凝流皇宮當真是氣派的很,讓本王真是好生羨慕啊!「
沒錯,這正是前些日子在街頭跟禾璇稱兄道弟的幻吟辰。
今日的無名一改之前躲在暗處的作風,換上了侍衛的服侍,跟在了幻吟辰身後,走在了陽光下。
听了自家王爺的話,無名不禁嘴角抽搐。羨慕?話說在鳴吟,最值錢的建築不是皇宮,而是離王府。離王府有著堪稱天下一絕的一座池水,冬暖夏涼,傳聞是有天神庇佑才得以如此,就連當今聖上也對這座池水極為眼紅。
除去這天下一絕的池水不說,離王府的裝修也是富麗堂皇的,以白玉為欄桿,以琉璃為珠簾,翡翠為裝飾……
看慣了這些的王爺居然會羨慕凝流皇宮?無名表示自己很無語。
「無名,想不到這凝流皇宮這麼氣派,那我們兩個人來是不是顯得有些寒酸呢?」修長的手指托住精致的下巴,狀似在思考。
不過,說起這件事情,無名就更加無語了。
原本說好鳴吟使者進入皇宮的日子是在明日。可是王爺非要今日來,今日來就來吧,叫人去向凝流皇帝說一下改日程的事就完了。
但是偉大的爺說了,我們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作為一名討人喜歡的客人,應該做到盡量不去給主人添麻煩。所以這件事情我們自己解決就好。
怎麼解決呢?自然是由爺隨便帶幾個人去就行了,不用通知凝流皇帝。
那麼帶幾個人呢?爺說了,人太多也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無名一人就夠了。
所以就有了兩個人站在凝流皇宮的場景。
最終,幻吟辰嘆息一聲︰「算了,那我們就不從大門進去了。」說完,身影瞬間消失了。
還在感慨自己被王爺選中的淒慘命運的無名看到自家王爺居然不打算從正門進去,越發覺得自己命苦了,王爺,您不知道這段日子皇宮警衛有多嚴密嗎?您是故意的吧。但身下還是趕緊跟了過去。
「海盜船長,嘿咻嘿咻,粉紅娘娘,嘿喲嘿喲海盜船長,嘿咻嘿咻,粉紅娘娘,嘿喲嘿喲」
廣寧宮後面的竹林里,禾璇倫著一把大斧,喊著口號,拼命的揮向一顆粗壯的竹子。
丫頭腦門上掛著一顆巨大的汗水看著禾璇,娘娘喊得到底是什麼口號,為什麼听起來這麼的讓人不好形容,海盜船長為什麼要跟粉紅娘娘說在一起?
從皇宮外飛入的幻吟辰听到這中氣十足的口號聲,嚇得腳步一個踉蹌,被迫在竹林停下。
剛停下,就看到一個女人拿著把斧子砍向一根竹子,那場面,幻吟辰以後回憶道,嗯,很是血腥。
她不是王旋嗎?幻吟辰挑眉,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她。
「無名,你看,這凝流的竹子還真是堅硬啊,那位姑娘那麼砍它居然也不倒。」
無名淚,王爺啊,你要搭訕但別扯上我行不,剛才躲開皇宮里的各種警衛、暗哨已經很累了,人家沒你那麼好的功夫啊。
听到這優雅的聲線,禾璇覺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听到過,轉過頭看到一張妖孽的臉,禾璇一樣子愣了,他怎麼會在這里?
「姑娘好生眼熟啊,我們是不是見過。」幻吟辰看著禾璇,假裝疑惑道。心里卻想著原來她穿女裝是這個樣子的啊,美是美矣,就是她的行為是不是有點太………
禾璇這才響起自己當初穿的是男裝,這貨應該認不出自己才對,是以鎮定的開口︰「怎麼會呢,我長年居住的宮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來就沒有見過你。」
丫頭在心里默默的對禾璇豎起中指,長年居住在宮里?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私自出宮的懲罰還沒有還完啊娘娘!
「可是,我好像是見過你。」俊眸眨動,縴長的睫毛像兩只蝴蝶在微風中翩翩起舞,眼眸流轉,灑下一地月光。
被美色迷惑的禾璇忍不住與帥哥套上了近乎︰「你看到的是不是一個長的很像我的男子?」
「是的。」聲音蠱惑動人,似一道暖流劃入人的心底。
「哎喲,那是人家的弟弟啦。」被美人這麼注視著,禾璇害羞的丟了手中的大斧。
「弟弟?」不錯,這女人還挺能編。
「嗯,我和我弟弟是雙生子,所以長得很像,小時候根本區分不出誰是誰呢!」司空銀風、司空徹,借用一下你們兩個人的故事不要緊吧。
「冒昧的問一句,姑娘的芳名是?」俊眸眨啊眨。
「禾璇。」被美色迷惑住的禾璇毫不猶豫的回答。
妖冶的容顏露出為難的神色,「怕是我認錯人了,我那位兄弟姓王。」禾璇,呵呵,王旋。
看著美人難過,禾璇心里很不好受,飛快的回答︰「事情是這樣的,其實我和我弟弟都是私生子,後來我們家人找到我們,因為我比較討喜,所以就只把我帶了回去,弟弟繼續跟這母親過,所以就隨母姓了。」說著,還假裝一聲嘆氣,「也不知道我那可憐的弟弟怎麼樣了,自從進宮之後,就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禾璇話落,丫頭眼角抽了抽,娘娘,您好像沒有雙胞胎弟弟,而且,您母親好像姓劉……
幻吟辰這時也很無語,連私生子都能說出來?不知道繼續說下去她還會說些什麼出來。是以也不再與她在這個問題上探討下去,關切的問道︰「姑娘剛才在干什麼?有什麼是需要我幫忙的嗎?」
看到一個骨灰級美男這麼關心自己而且還主動要求幫忙,禾璇是不會拒絕的,頓時笑得眉眼彎彎︰「一個朋友要生日了,我要為他準備一份生日禮物,需要幾根粗壯的竹子,你能幫我砍嗎?」
說著,禾璇撿起剛才丟在地上的那把巨大的斧子遞了過去。
幻吟辰嫌棄的看了眼那把斧子,輕輕一揮袖子,幾根竹子在瞬間倒下,包括剛才不管禾璇怎麼砍都不斷的那根竹子。
禾璇一臉吃驚的看著那幾根倒下的竹子,這就完了?那自己剛才砍的那麼累死累活是要干嘛?感情我的斧子還比不上人家的袖子有用?
看著那幾根粗壯的竹子,禾璇樂顛顛的跑過去,然後轉頭笑得十分燦爛︰「你能幫我把這些搬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