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姐,上官小姐。」一陣敲門聲驚憂了尚青的美夢,她揉了揉眼楮,迷糊地問道︰「小草,有事嗎?」
「小姐,門房來了一個丫頭,說是找你的。」小草在門外說道。
尚青一看天才蒙蒙亮,有哪個丫頭來找她呢?便應聲道︰「知道了,我很快過來。」
實在累得很,她掙扎著爬起來,今日可要去平定的,她穿好衣服走出去經過垂簾門時,看到赫廣揚早就起來了,她眼楮不覺朝正房那邊瞧去,見到岳凌風住過的屋子清清冷冷的,想起他昨晚就已經走了,心中徒的升起一陣失落來。
趙娘從市集買回了一些菜,見到尚青便說道︰「青兒,一大早就有個丫頭站在門外,說是你買她的,可有這回事?」
尚青一听,奇怪地說道︰「沒有的事,平白無故的,我買丫頭做什麼?」說完便朝房門走去。
一個十六七的女孩兒正站在房門口,衣著粗糙,生得面皮白淨,秀麗端莊,容貌略勝雙兒一籌,此刻正低垂著雙目,手中挎著個布袋,.渾身略顯掬謹地站在那兒,尚青見她有點面熟,卻又不記得在何處見過,便朝她問道︰「這位小妹妹,可是你找我?」
那女孩正低著個頭,聞言忙抬起頭來,看到是尚青,眼里閃出亮光來,忙垂首道︰「上官小姐,奴婢已經埋葬好爹爹,待來伺侯您。」
此時尚青方明白過來,原來是那日在街上賣身喪父的女孩兒小梅,她不由得笑起了道︰「你這小姑娘,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不需要人伺侯的,你趕緊回家去吧,自己好生過日子就行了,那銀錢當是我送給你的。」
小梅見尚青不肯收留她,不由急了,一下跪在她面前,哭著道︰「上官小姐,奴婢受您恩惠,理當回報,如若您覺得奴婢有什麼不稱心,或打或罵,隨便您,奴婢現在孤身一人,也無地可去,求小姐收留奴婢吧!」說完又磕起頭來。
尚青見她一口一個奴婢,又是磕頭,又是下跪,不由左右為難,她不適應有人跟著服伺她,也不希望這樣標致的一個女孩兒就這樣成為別人的奴婢,只好耐著性子扶起她道︰「這位姑娘你先請起來,人生來沒有貴踐貧富之分,你有手有腳的,以後定能找個如意郎君,過上好日子,又何必跟著我來為奴呢,再者,我亦不是什麼大戶人家,能給你個好前程。」
那小梅一听,哭得更凶狠了,道︰「小姐,奴婢孤身一人,無家可歸,小姐若不收留我,我就無處可去,指日就將餓死街頭了。」
尚青听了不由得直發愣,方想到現在可是個古國,女子是找不到工作的,況且這貧窮的天照國,經濟還不發達,男子養家糊口都難,更何況是個未出閣的女孩子,一時心中起伏不定,難以決策,這時趙娘正好過來,听明情況後,便勸尚青道︰「青兒,你身邊也沒個人照顧,況且這女孩子生得不錯,也頗懂禮數,看得出是個好人家出生的,如今她有難,既已幫了她,就留下她吧,至于銀錢,揚兒身上還是有不少的,你現在又開著醫館,多個人幫幫手,也未嘗不可。」
尚青見趙娘如此說道,便為難地說道︰「娘,銀兩我是有的,現在醫館已經有銀兩進來了,只是我不想她隨便就淪為奴婢,毀了她前程。」
趙娘一听,忙笑了起來,她拍拍尚青的肩膀道︰「孩子,你自然是個有本事的人,可人家女孩子比不得你,她若能跟著你,這日子保管比平常人家要強,更何況你若憐惜她,給她學點本領,找個好的婆家,便是她的造化了,總好過她孤苦令仃的,為了生計被迫賣身吧!」
尚青听了,想想柳如兒給她的十萬兩銀票,除掉買宅子,開醫館,尚余有七萬兩之多,現在醫館已有收入了,就剩下的這些銀票都夠她們這一家子生活一輩子了,況且前段日子,赫廣揚給他三萬兩銀票,她都沒要,如今收留一個人也不是問題,如若真如趙娘說的那樣,那就收留她吧。
想到這兒,便對那小女孩道︰「小梅,你既無家可歸,那就留下吧,哪日你不想呆了隨時可走,以後我們就姐妹相稱吧。」小梅一听,立時開顏而笑,便忙放下東西,手腳麻利的進屋干起活來,她聰明乖巧,頗懂禮節,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律不問,總是人前人後稱呼尚青小姐,樣樣服伺周到,頗得尚青的心,尚青花了一段時間才讓她把「奴婢」改為「我」,她事事俱細,想得又周全,正好雙兒這段時間帶著煜兒,小梅就慢慢的取代了雙兒,跟著尚青忙里忙外的,差不多成了她的左右手,有時尚青離了她還覺得挺不適應的。
林記客棧內,岳凌風正手拿著一張張謹畫的地圖,沉思不語。
「爺,知州張耀文的府第卻是建在城東大佛山腳下,這大佛山風景宜人,風水極好,他這府第,有進去過的人據稱,繁華奢侈,內中房屋好似迷宮般,這張府前面有片桃花塢,後面居山都是徒壁山崖,據傳有地道入得大佛山中,這大佛山方圓二三百里,山中藏有幾處糧倉,兵器,這張府有如鐵壁銅牆,天羅地網般。」張謹略顯焦心的回稟道。
岳凌風聞得此言,不由勃然大怒,道︰「此等蛀蟲,如此行徑情如謀反,敗壞我天照國大好河山,克扣災響,民肉百姓,可惡得很。」說完眼露厲光道︰「張謹,你速回朝,即令護國將軍蕭邦調遣馬步軍隊五千余人,連夜趕赴平定,先且駐兵扎在城外,听侯差遣。切勿張揚在外。」說完即下了道御旨,張謹領命前去了。
一條黑影飄入。
「回稟皇上,屬下已查清這張耀文的府弟,靠大夫山而建,一人把守,萬夫難過。他府第中有亭台宮殿,私設刑堂,私自拉攏了不少綠林強盜好漢,招驀了一些馬步騎兵,原有平定州縣的官兵也被他撐握,這張府前後俱有埋伏,各種暗器機關,直如一座活的地牢,凡前往進去的人,很難逃出生天。」風憤怒難平地道。
岳凌風臉上閃過一絲冷笑來,他神情俱冷道︰「既如此說,他是有意謀反了?」
風凜然道︰「多有此意,但自從先帝起,天下飄搖動蕩,各處知州歷來有屯兵,招驀糧草習俗,只待時機成熟,便可醞釀起事,想先帝時,便是如此而導致長年各處混戰,互相爭據,氣侯成熟時,便有自立為王的事情發生。」
「如今天下一統,正待發展經濟之時,此類事情以後必不能再出現,現今欽差大臣在何處?」岳凌風沉聲問道。
「回皇上,欽差大臣彭定怡現正在平定驛館,與那張耀文虛以委蛇,雖有朝廷聖旨,奈何那張耀文陰奉陽違,奈何不了他。」
「嗯。」岳凌風點了點頭,道︰「你明日著人傳彭定怡喬裝打扮過來見朕。」
「是。屬下遵命。」
「那九花女的來歷可查清楚了?」
「回皇上,這九花女不過是一妖婦,迷惑男人很有本事,不過她自小得異人相授有些妖術,會****,善使些毒術,據屬下查探,很可能是出自毒邪魔教的手下。這九花女自勾搭上張耀文,日日同桌而食,同榻而眠,形影不離,張耀文拋妻棄子日日與那九花女鬼混在新建張府上,他的妻室家人都在平定老宅里。」
「你與電暗中派暗影潛伏進張府,模清底細,靜待朕的指示。」
風領命而去。
次日,欽差大臣彭定怡听聞皇上微服在此,不由暗暗心喜,他喬裝打扮成秀才模樣,進得了林記酒樓,見到岳凌風立刻跪下道︰「臣彭定怡叩見皇上。」
「愛卿,起來說話。」
彭定怡站起來,垂首而立。
「彭愛卿,平定形勢如何?」
「回皇上,平定知州私自克扣災款,屯兵買馬,有造反嫌疑,現在天下歸一,此種情況還請皇上斟酬,理應杜絕。」彭定怡言辭懇切地道。
「朕今日找你來,就是想問問,此次災款情況和你奏折上報的幾起命案可有查出來?」
彭定怡听得皇上如此問,不由左右為難起來。岳凌風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便溫聲道︰「彭愛卿,無需有顧慮,有什麼情況只管如實奏來,朕自當秉公辦理。」
彭定怡聞得此言,方大膽說道︰「不瞞皇上說,微臣此段時間已明察暗訪,查得了不少證據,民間亦有老百姓遞呈案例,告狀的不在少數,此事卻牽涉到程將軍佷兒程玉笙,微臣已上過奏折,因見皇上沒有批示,便不敢輕舉妄動。」
岳凌風微微一笑,道︰「彭愛卿,朕就是看到你的奏折才微服來此,程將軍勞苦功高,朕不想冤枉他,亦不想毀他名聲,所以才來此看個究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程玉笙若犯有罪過,證據確鑿的話自當嚴懲不怠,此事與程將軍無關,程將軍必也懂得這個道理,自會公正嚴明,你莫要有什麼顧慮。」
彭定怡聞听此言,斟酌再三,定下心來,把此事一一詳細道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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