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的東大街上,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欣賞內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東大街,平定最繁華的一條街上。
一輛豪華的馬車上,岳凌風斜靠在柔軟的坐墊上,眼楮趣味旺然的望著車外,尚青坐在他身邊,眼楮一眨不眨地瞧著東大街的熱鬧,平定這座城,絕對比不上燕京的富庶繁華,也比不上平津,緊靠政治權力中心,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全國老百姓對它的仰望,平定是一座古城,歷史悠久,它散發出來的文化底蘊,似酒香般醇厚幽香,散發出誘人的氣息,緊靠內河,水路發達,也吸引了不少南來北往的行人。
自古平定出美女,那可是眾人皆知的,平定的女子溫潤,內斂卻工于心計,只因在湖區頗為遺憾地卻是皮膚微黑,且看書上是怎麼描述的︰三月三日天氣新,內河水邊多麗人。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繡羅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自古以來平定的女子多被皇家選上,入宮為妃者不在少數,當朝賢妃娘娘程玉嬌,實為平定人,其母就出自平定的名門望族,只因程將軍終日在戰場,無瑕顧及她,終致她生程玉嬌時難產而亡,故程將軍深感內疚,一心帶大程玉嬌,不再娶妻。
尚青盯著這大街上的熱鬧,想起現代的城市,暗生感嘆︰原來古國的城市雖沒有現代化的設備,卻是同樣令人留連忘返的,只可惜岳凌風怕暴露身份,只能呆在這馬車中過過干癮。
中午找了一家酒樓,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叫了點菜慢慢吃了起來。張謹和小梅也同坐在一側。
「听說皇上要來平定選秀女了,現在但凡有好人家的女兒都要送到官府去,你家女兒生得還不錯,又是嫡出,身份高貴,何不去試試?」一個爽朗的男聲傳來,尚青正吃著脆皮鴨,听得說話,忙朝那聲音瞧去,只見一個身著綢緞錦衫的中年漢子,面如紫玉,動作得體地朝著一個年約五旬,樣貌端莊得體,神態威晉,雙眼有神,身著黑錦鍛長衫的男人說道。
尚青覺得那男人有點面熟,細想下原來正是王員外,另一個卻不認識。
王員外手吟著胡須,呵呵一笑道︰「我家小女可沒那個福氣,再者說了,我統共就一個女兒,這一送到皇宮便是侯門深似海,終生不得見。」
「此言差矣,想當今賢妃娘娘原是平定人氏,不久將入主東宮,這官府為何要到平定來挑選秀女,很明顯是想在宮中培養自己的勢力,籠絡人心,有皇後娘娘做後盾,將來你女兒若被皇上看中,那你還不飛黃騰達。再說了當今皇上正當英年,英武神猛,配你家女兒卓卓有余,且這後宮中並無多少妃子,又有何憂?必是進宮便被寵幸的了。」那穿錦鍛衫的男子極為中肯地分析道。
王員外聞員哈哈大笑道︰「朱兄啊,若你有女就好了,可送進宮圖得這榮華富貴,于我來說,只要我兒覓得一良人,安生過日子就好,這皇宮進得去可出不來,自古有多少俏佳人老死宮中,終生寂寞,一般人家哪會舍得把女兒送進那種地方的。」王員外搖頭嘆息道,「想家族輝煌騰達的才會犧牲自己的女兒,我可不是這樣的人。」
尚青默默地听著,朝岳凌風望去,卻見岳凌風微皺起了眉頭,臉上掠過一絲尷尬,一時吃飯的閑情逸致都煙消雲散了。
走去酒樓,朝外面走去,上了馬車,便繼續去其它地方逛逛,他們一行到得一條小街,這條街專賣布料,久聞得平定的棉織品發達,尚青想去看看買幾匹純棉的布料過幾日回平安縣時給趙娘和煜兒做幾身衣服,尚青下了馬車,果然各色純棉的布匹花色好,手感柔軟,不由認真地挑選了起來。
一陣銅鑼響起,老百姓紛紛讓出一條道來,尚青被人群擠得站在了一邊,卻見幾個身著官服的小吏邊敲鑼邊高喊道︰「皇上要選秀女嘍,各家凡有十三歲以上的女孩都要送到州衙待定備選。」邊叫邊敲著鑼,一時老百姓議論紛紛,都道要趕在選秀女前把女兒嫁掉,以免送到皇宮中去。
「哎,又是選秀女,想起上次昌帝時,我家可憐的秀兒,進宮沒幾年就活活死了,說是病發身亡,你說這身體好好的,怎麼會病發呢?」一位大娘在旁邊邊抹眼淚邊說道。
尚青听得心一緊,想起了皓天哥說的話來,心中異常難受。
「是啊,听說城西那個灕兒也是不明不白的死了,雖然被封為了長樂公主,到底是死了,這些身後名譽又有啥用呢?我家那個好在今年要成親了,我倒可放心。」另一個大娘說道。
尚青胡亂買了幾匹布就準備返回馬車,回頭正好踫著個人,抬眼一看,正是岳凌風,原來他擔心怕人多擠著了她,便下來護在了她身邊,尚青心中一暖,朝他笑笑道︰「走吧,上車了。」
岳凌風臉上表情平靜,他笑笑道︰「娘子,有沒有幫相公買衣服啊?」
尚青斜瞄了他一眼道︰「爺,你的衣服我可買不起。」
「那可不行,」岳凌風死乞白賴道︰「你就給我買件貼身穿的可好?」說完把她罩在懷中,手卻模到了她身上,尚青紅了臉,只好給他挑了塊面料上好的棉匹來,這才返回了馬車內。
當下一行人返回了暖春閣,尚青想著尺寸大概記下來,要小梅送到城東的裁縫店去,要求三天做出來,多給了點銀兩。
岳凌風坐在床上喝著茶,眼楮卻半刻不離尚青左右。
趁著她不注意把她拉到懷中來,親著,道︰「三日後回平安縣,你好好玩幾日,以後怕是沒有機會再回去了。」
尚青听了這話呆愣了下道︰「那是我的房子,如何回不得?」
「你跟我到了皇宮,我是皇上哪能隨便出得來?趙娘他們很快就會搬到平津去了。」說完,趁著尚青發呆時把手伸進了她懷里掏出了一個錢袋,嘻嘻笑道︰「這些銀兩我替你保管,以後身上不允許帶銀兩,需要什麼只管來找我。」
尚青忙伸手去搶,岳凌風毫不費力地抓住了她的手,壞壞地笑道︰」以後別在我面前用你的那些把戲,我可不會再被你迷倒了。」說完倒出里面的銀票和銀兩來,又想了想,拿出一兩銀子來放在里面,說道︰「這是給你零用的,其它我替你保管。」說完把錢袋還給了她。
就一兩銀子,只夠吃頓飯的,這不是明顯地苛扣她嗎?簡直是霸道,還講不講理了?況且那是她自己的銀兩啊!尚青快氣暈了,雙手被岳凌風一只手抓著動彈不得,情急之下伸出一只腳朝他踢去,岳凌風伸出另只手輕輕一握便握住了她的腳踝,往上一提,尚青整個人被提倒在了床上,眼前一暗,岳凌風撲過來己把她壓在了身下,她抬眼一看,只見岳凌風滿臉通紅,眼神里全是**的光,暗叫聲不妙,剛想張嘴叫喊,便被他的唇覆蓋了,他的吻帶著粗重的呼吸鋪天蓋地而來,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他撕扯掉了,她全身顫粟著,心中懊惱不已,瞅準機會狠狠咬了下去,一股腥甜的氣味從她嘴角流了出來,她朝岳凌風望去,這家伙已經被**沖昏了頭腦,沒有絲毫痛感,她試圖掙扎著,直到被一陣飽脹撐開,直達她身體深處,啊了一身再無力掙扎,完全屈服在他的雄威下,仿若水中浮萍飄搖零落,被他吃干抹淨。
不知什麼時候,她沉沉睡去了,在他的堅實胸膛里,安然入睡,再無雜念。
當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時,已是日落黃昏後,月上柳梢頭了。
醒了醒神,岳凌風還在酣睡著,她看到了自己的錢袋躺在一邊,心中一喜,暗道趁她睡著了干脆把錢偷偷拿來好了,想至此輕輕掙月兌了他懷抱悄悄地爬到床邊找起來,可這床也太大了點,找了會兒,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忙伸手抓過來,放進錢袋里,松了口氣,總感覺如芒刺在背,不禁扭過頭去,只見岳凌風黑黝黝的雙眸在昏暗中閃著鷹般的光,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怡然望著她,心中一沉,帶著絲慌亂強自鎮定地望著他。
「我說的話你是不是執意不從,屢次三番抗旨不遵,是不是因為我從沒有懲罰過你?」他淡靜地問道。
「我……」尚青哭喪著臉,苦笑道︰「這本就是我的錢,憑什麼給你來保管?」
「看來你還是欠教訓,不听話,看我今天怎麼懲罰你。」岳凌風壞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