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二日,尚青都沒有出廂房,岳凌風罰她抄寫的那些醫書,其中有很多還是很有價值的,這幾日便靜靜地看那些醫書了,岳凌風見尚青不再提火狐狸的事很是高興,而程玉嬌自岳凌風打開天窗說亮話警告後,也平靜下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不同來,一時都相安無事。
這日尚青歪在榻上看醫書,卻見岳凌風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道︰「青兒,朕替你找回了火狐狸。」
「真的嗎?」尚青驚喜地坐了起來,卻見一個內侍抱著火狐狸走了進來,尚青仔細一看,見那火狐狸身上穿著的正是她親自替它做的小褂子,腳上戴著二個鈴鐺,便伸手要去抱它,可那個家伙見到尚青後只是警惕地望著,沒有半分親昵之態,尚青把它抱在懷里撫模著它,它卻只是帶著悲哀的號叫著,尚青奇怪不已,正要仔細觀看清楚。卻听到岳凌風笑道︰「青兒,這小家伙出去幾日,竟然生分起來了,變了個性似的,許是受了些驚嚇,不妨事,先養幾日後便會熟絡恢復的。」說完把火狐狸從尚青懷里抱過來遞給身邊內侍道︰「你們先帶去,好生養著,等它情緒好些,恢復了心緒再給上官主子送過來。」
「是,皇上。」那個內侍躬身答應一聲,便抱著火狐狸出去了,尚青還想看清楚點,奈何那內侍早就走了,不由心下悵然。
「青兒,今日再給我講講那個《三國演義》里面,劉備三顧茅廬請諸葛亮出山的故事,好麼?」岳凌風把尚青摟進懷里親了親說道。
「你都听了快十遍了,不想說了。」尚青苦著臉道。
「可我還想听嘛!」岳凌風嘻嘻地笑著糾纏著道。
尚青無奈之下,只好又跟他說一扁。卻覺得興味索然,昏昏欲睡,岳凌風卻精神奕奕,興趣滿滿。
正在尚青歪在榻上快要睡著之時,卻听見廂房外面張公公求見的聲音。
「有什麼事,進來說吧。」岳凌風朝外面說道。
不大會兒,張公公走了進來,行完禮後,說道︰「皇上,彭欽差來報,說是玉夫人和留燕侯已經到了平津,現正在皇宮外面。」
尚青在昏睡中模糊听到了玉夫人和留燕侯這幾個字,不由一個激靈,睡意頓消,忙咕碌一下爬起來,睜著迷惑的猶帶著睡意的雙眼朝岳凌風望去。
岳凌風差點笑出聲來,卻假裝視而不見,道︰「傳朕旨意,著張謹帶他們到留燕侯府上安家,妥貼安排一應事物,不得馬虎。」說完想了想又對張公公道︰「你替朕走一趟,傳個話,就說是︰有什麼需求盡管開口,改日朕親自登門去探望他們。」
「是。」張公公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凌風,是不是娘和煜兒,雙兒他們來了嗎?」尚青驚喜地望著岳凌風問道。
岳凌風只笑了笑,卻並不吱聲。
尚青哪能受得了這個沉默,這麼多日來,日日呆在這皇宮,個個都是生面孔,行事說話都得小心翼翼,還備受程玉嬌父女奚落,心中無日不念叨著他們,恨不得即刻與他們會面,好好玩上幾日,巴不得翼生雙翅朝他們飛去了,可岳凌風偏偏卻不吭聲,剛才模糊中听得不太真切,這下不由著急得難受,也顧不得矜持,爬到他懷里撒起嬌來。岳凌風從來都未曾見過尚青主動親近自己,如今見她在他懷里,嬌羞可愛,嗔聲細語的,不由暗叫過癮,越加賣起關子來,偏偏不說。急得尚青滿臉通紅,焦燥不已。
「你若表現得好,我便告訴你。」岳凌風得意地說道。
「怎樣表現才叫好?」尚青睜著大眼問道。
「你自己想。」岳凌風忽然感覺身體似有團火在燒,膨脹得難受。
尚青歪著頭望著他,見他臉頰泛紅,想了想,摟著他脖子親了他嘴唇一下,剛想退開,卻見岳凌風一只手按著她的頭,舌頭靈活地竄進了她口中,探尋著她的丁香小舌,痴纏縈繞,尚青雙手揮舞著去推開他的臉,岳凌風哪肯罷休,直到吻夠了才放開了她。
尚青喘了口氣,叫道︰「你欺負我,故意不告訴我,我明日自己找去,不求你了。」
岳凌風嘿嘿一笑道︰「沒有我的命令,你能出得了宮嗎?」
尚青听了一想,對啊!她身邊可有四個女漢**婦如影隨行,就算用毒把她們迷暈了,她身上可只有一兩銀子啊!這該死的家伙把她算計得死死的,想到這兒,苦著個臉,裝出付可憐兮兮的樣子來,岳凌風一見心中不忍,卻有心想戲弄下她,便故意笑道︰「你好好听話,我什麼都答應你。」
「那好吧!我都听你的。」尚青乖巧地說道。
岳凌風一听,見她像只乖貓般柔順听話,不覺心中愛極了,便附在她耳邊小聲說︰「你先自己把衣服月兌了。」
尚青听了臉一紅,扭捏著不肯。
岳凌風一見假裝正經說道︰「我給你機會了,待下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哇塞,這不是明的詐色嗎?暗道反正我來自二十一世紀,也不是個老古董,想到這兒,只是慢慢地月兌了衣服,挑戰似地看著他,哼,看你有多少定力?
果然岳凌風一見呼吸急促起來,「吻我。」他含糊不清地說道,這下尚青有主意了,她磨磨噌噌地撫模著他胸前的傷口,就是不吻他,隨著尚青的撫模岳凌風感到身體快要爆裂似的,緊繃得難受,再也按捺不住,月兌了衣服,一把抓過她,分開她雙腿,直挺了過去……。
尚青驚呼一聲,嘴唇很快被他的唇封住了。
直到第二日清晨岳凌風才神彩飛揚地從尚青房中走了出來。
岳凌風嘴角含笑,滿面春色,心情出奇的好,早朝時,態度也比較溫和,群臣明顯感到皇上自平定回來後心情好了許多,臉上笑容也多了起來,這與以前那個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皇上比起來要好太多了,巨子們也都暗自高興,不用時刻提心吊膽被皇上責罰了。
尚青睡到很晚才醒來,只覺渾身酸痛,昨夜一夜風流快活,卻也把她累趴了,忽然想起這該死的岳凌風竟根本還沒告訴自己趙娘他們究竟來了沒有?留燕侯究竟在什麼地方?不由暗叫上當受騙了。
正胡思亂想著,只見白禾帶著幾個宮女走了進來,每個宮女手中都捧著金光閃閃的衣物頭飾。
尚青見了奇怪得很,正欲開口問話。卻見白禾微笑道︰「皇上有旨,命奴婢們好生打扮好主子。」
說完幾個宮女過來服伺尚青洗簌用完了早點,白禾吩咐小梅和幾個宮女帶尚青去沐浴,不待尚青置疑,那幾個宮女便把尚青從上到下洗了個干淨透徹。
回到廂房,一屋**女圍著尚青忙碌起來,尚青已然麻木了,任憑她們擺弄著,也不知她們給她戴了什麼,穿了什麼,只覺渾身珠光寶氣,金光閃閃,好不容易等到她們拾掇好了。
「主子,好美啊!」耳邊傳來眾宮女的嘖嘖驚艷聲。
小梅興奮地把她拉到一個古妝銅鏡前站穩,尚青朝鏡中望去,只見銅鏡里面,一個絕子正站在面前,容光煥,杏眼含春,眉捎含媚帶嬌,膚如凝脂,臉若銀盆,彎彎的柳葉眉似蹙非蹙,櫻桃小嘴鮮艷欲滴,欲語還休,一雙杏眼水汪汪的惹人愛憐,光潔白皙的額頭映襯著整張臉美艷而又出塵,雙頰的紅暈更如嬌艷欲滴的花朵般點綴得她嬌艷月兌俗,頭戴各種精美的頭飾,身著華貴美麗的宮裝女裙,更襯得她身材玲瓏有致,使人不忍移目。
這個人是我嗎?尚青望著鏡中的自己起呆來,這似乎是她第一次盛妝打扮吧!連她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皇上。」身邊的宮女都跪了下去。
「嗯!」岳凌風嗯了聲,朝尚青走了過來。
尚青回過身去,正對上岳凌風的眼楮。
「真美,我的青兒就是與眾不同。」岳凌風笑逐顏開道,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目光炯炯一片。
尚青羞澀地低下了頭,岳凌風伸出手來,卻見他手中躺著一條形似項鏈的黃金佩玉來,一只栩栩如生的鳳被閃閃的黃金寶石瓖嵌著,富貴而又精美,令人目眩神迷。
他小心地拿起來親自給她帶到了脖子上。
「這是什麼?很好看呢!」尚青好奇地問道。
「這是為夫送給娘子的禮物,鳳玉,只有娘子才能擁有。」岳凌風湊到她耳邊輕聲卻又認真地說道。
說完牽起了她的手,輕柔地說道︰「走吧!」
「去哪兒?」尚青抬起頭來驚疑地問道。
「娘子,為夫陪你回娘家啊!」岳凌風嘴角微微上揚,燦然一笑道。
「什麼?」尚青驚了半晌,猛然地回過神來,激動得快要跳起來了,她伸出雙手摟住了岳凌風的手臂,整個人都快靠在他身上了,嘴里歡呼出聲來。
「咳,咳」岳凌風清了清嗓音,低聲道︰「注意形象!」尚青聞言才算醒悟過來,嘟了嘟嘴,忙站好了,岳凌風牽著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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