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青拿著岳凌風賞賜的葫蘆型的樂器把玩著,仔細端詳著,它形式葫蘆絲,卻更像是現代的吉他,用手輕輕一拔,發出悠揚動听的聲音來。樂器她學過,按著音譜彈奏起來,竟然古今音律皆通,大體相同,于是手撫琴弦試著彈起了一曲梁祝來,琴聲悠揚婉轉,如歌似泣,哀怨纏綿,曲調婉轉幽揚。
很顯然這是一把上好的古琴,優美的琴聲把尚青帶進了一個回憶的時間隧道里,那身著白色連衣裙,穿著高跟鞋,清純美麗的女子,那帶著迷人的淺笑,儒雅而風度翩翩的少年,他們走在校園里曾吸引了多少同學艷羨的眼光,他們青梅竹馬,原本就是一對璧人,緣定三生的,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從此後他們各奔東西,再見面時己面目全非,皓天哥的身影早已漸行漸遠了,而她的心里也已經有了別人了,時間真是摧毀了一切啊!
「青兒,想什麼呢?」岳凌風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看她滿臉的落寞,親昵地把她摟進了懷中。
尚青從神思中醒悟過來,依偎在他溫暖的懷里,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一股甜蜜的幸福慢慢浸潤了她的芳心。
「在想一個古老的故事,有點傷感。」尚青吸了吸鼻子淺然一笑道。
「什麼故事?講給我听听。」岳凌風好奇心徒然大增道。
「梁祝的故事,你听過的。」尚青輕聲道。
「故事雖好,結局太過淒涼,」岳凌風沉思著道,「青兒,以後不要再想這類故事,傷神又傷心,我喜歡看到歡笑的你。」
尚青想了想,對他的這種說法很是認可,不覺點了點頭。
「剛剛你彈的曲調就是這梁祝嗎?」岳凌風擁著她輕柔地問道。
尚青點了點頭。
「沒想到連這種古怪的樂器你也會彈,還彈得如此動听,我的青兒真是多才多藝,人間少有呢!」岳凌風臉上泛起柔和的光,自豪地笑著說道,「青兒,你到底還會多少東西?還能給我多少驚喜呢?還有多少才藝是我不知道的呢?」
「沒有了。」尚青笑了笑,把臉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聲,他的毒在經過她長達幾個月的調理下再也沒有發作過,幸福原來是如此的簡單。
「凌風,這樂器是哪兒來的?」
「一個名叫南連的小國進貢的,沒想到那麼小的國家,樂器卻很發達。」岳凌風不禁夸獎道。
「它是不是靠著夏國?」尚青靈光一閃地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的?」岳凌風大為驚奇道。
真的是他,皓天哥設計的吉他,由夏國傳到了連南國,帶動了這古代音樂的發展,她知道皓天哥的吉他是彈得非常好的。
「青兒,你去過南連國嗎?」岳凌風扶起了靠在他胸前的女人,捧著她的臉問道。
「沒有。」尚青搖了搖頭道︰「這種樂器必是夏國發明的,我在燕京時曾見過,所以才有此一說。」
「哦!」岳凌風恍然大悟道,「我的青兒還真是聰明呢。」
尚青伏在他胸前柔聲道︰「凌風,夏國有很多東西都很超前,包括思想,生產力,武器裝備,作為一個大國要想有發展,就應廣納百川,激流勇進,積極學習,廣開門戶,互助交流,理應與他國發展友好睦鄰關系,積極建交,這樣才能不讓朝廷落後于其他國家,才能提升綜合國力。」
岳凌風心中一沉,半晌後問道︰「青兒,這是誰教給你說這些話的?
尚青抬起頭平靜地說道︰「這是我的認知,無需別人教啊!凌風,你不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岳凌風望著她誠摯的雙眼,這是要我跟夏國建立友好的關系嗎?還是忘不了她的皓天哥?忽然心中涌出一絲莫名的醋意來道︰「青兒,你心中只能有我,不能再有別人。」
尚青听得一怔,爾後笑了起來,模著他鼻子道︰「除了你,我心中還能有誰?我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嗎?」
岳凌風听了心中閃過一絲甜**︰「可是我不放心,我覺得你並沒有全身心地對我,我現在還是要好好檢驗一下才行。」說完抱著她朝床上走去,尚青立刻知道要發生什麼了,臉上泛起一層紅暈,捶著他的胸道︰「放開我啦!大白天的,你不要上朝嗎?」
岳凌風臉上泛著紅光,笑眯 地道︰「有美人在側,還上朝干什麼?可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
提起那個承諾,尚青滿心委屈起來,嚷道︰「你誆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岳凌風早已口干舌躁起來,含糊不清地說道︰「乖乖听話,否則你欠我一千兩銀子怎麼還?」
尚青听到這里不由伸出手欲去打他,然而,還沒等她說出話來,岳凌風就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雙手反過來按在頭頂,另一只手「叭」地址掉了她的紗裙,他的吻鋪天蓋地而來,尚青很快就進入了一個虛無的世界中,游離在高山之巔,滿身的愉悅夾雜著無盡的空虛,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糾纏中,渴望,興奮,索取,當她的空虛被他滿滿地給予時,隨著那優美的旋律,她的人生到達了極致地絢爛,多姿多彩,亦如那盛夏的繁花,美麗而又風華無限。
這一次岳凌風變著各種花樣的愛著她,無盡地索取,仿佛要汲取她這一生的美好,想把她的一切都囊括在他的生命中直到永遠。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于耗盡了浮躁,**漸漸地平息了下來。岳凌風愛憐地把她擁在懷里,撫模著她額頭沾滿汗漬的青絲,輕柔地說道︰「青兒,後天宮中有個慶功宴,到時好好打扮下,我要帶你參加,記得把鳳玉配帶上。」
岳凌風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柔情蜜意,他要給她的青兒一個驚喜,一個他早就應該給予的驚喜,一個屬于她而絕不會褻瀆她的驚喜。想到這兒,他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意來。
碧內,護國公程遠臉上青筋暴露,雙眼噴出火來。
「爹爹,您一定要想想辦法,絕對不能讓那民女當上皇後,如果她是皇後,那女兒將是什麼?女兒難道還要跟那個踐女人去請安問好,受她的**?那女兒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程玉嬌淚流滿面,花容憔悴,神情哀切地哭訴道。說完劇烈地咳嗽起來。
程遠的雙拳握得緊緊地,才多久沒見到嬌兒,嬌兒就變成了這個模樣,他唯一的女兒神情悲傷,滿臉病容,瘦弱不堪,心如刀割般痛不欲生,從小到大,她都是他的掌中明珠,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他怎會看著自己的愛女傷心欲絕,生不如死呢!絕對不行,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解救女兒于危難中。
「踐人,妖女,老夫闊出去了也不能讓你得逞。」他怒聲說道。
「嬌兒,你不要難過,皇上被她迷惑,只不過是把鳳玉給了她,可並沒真的下旨說要封她為後,你何必如此焦心,先把身體養好才行啊!」程遠望著程玉嬌滿臉淚水,花容憔悴的臉心疼地說道。
「爹爹,您糊涂啊!若真等到那一天什麼都來不及了啊!皇上能突然把鳳玉賜給她,就能隨時下旨封她為後,那民女的家人都被給予了最高名譽的封號,連個孩子都被封侯了,地位僅次于您啊!那還有什麼不能給的呢?程玉嬌說完痛哭失聲起來。
一時程遠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默然站著,臉色鐵青,只是很快便冷笑道︰「嬌兒啊,你放心,這封後啊可不比封一個妃子才人那麼簡單,就算皇上願意,那也要征得大臣的同意,這畢竟要舉行國禮,載入史冊的,岳高祖時就定下嚴規,嚴令皇後必須是皇家至親的血統高貴的女子才能擔任的,這民女乃一介草民,莫說我不同意,首先就會遭到群臣地反對,嬌兒莫急,此事絕不會那麼輕易就能成的。」
程玉嬌聞言漸漸地冷靜了下來,眼中含著熱淚道︰「爹爹,女兒只能靠您了,如今皇上連走錯路都不會來碧一次,想見皇上比登天還難,女兒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看著那民女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
「嬌兒,放心,你是我唯一的女兒,爹爹怎麼會忍心看著你難過,就算是我拼了老命也要保住你的榮華富貴和前程。」程遠滿目痛色,斬丁截鐵地說道。程玉嬌听得程遠如此說,方放下了一顆心,臉上神情好了不少,也展露了一絲笑顏。
不大會兒,卻見張公公過來道︰「皇上有旨︰命賢妃娘娘明日參加宮中慶功宴。」
程遠听了,忙對張公公道︰「張公公,宮中可有何事要擺宴席?」
張公公見到程將軍忙行禮問好,笑道︰「皇上特地吩咐要舉辦一次宴會,大宴群臣,到時皇上將有事情要宣布。」說完又道︰「皇上那邊還有事,奴才先告退了。」說完急急告辭了出來。
程遠和程玉嬌听到這兒,心中一沉,一種強烈地不安朝他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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