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想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二少爺,雪兒告辭了。」明雪兒冷漠地轉過身,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門口。就在她轉身的瞬間,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龐滑落。她馬上抬手拭去這滴突兀的淚水,立刻又恢復了平常那聖潔高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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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雪兒離開後,紀光耀一直怔怔地盯著門口,盯了很長一段時間。
吳曉曉坐在紀光耀的大腿上,輕輕拉好衣衫,重新扣上扣子。完成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她一直不停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但是她始終無法做到明雪兒那種程度,扣扣子的時候手指不停發抖,扣了好半天才終于扣好。
扣子扣好後,時間已經過去兩三分鐘,吳曉曉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她僵硬地起身,站在紀光耀的面前。
紀光耀雙手捂住額頭,痛苦地伏在書案上。
吳曉曉對紀光耀說︰「紀光耀,你把頭抬起來。」
也許是感受到吳曉曉身上那股攝人的氣勢,紀光耀怔怔地抬起頭,盯著吳曉曉盛怒的表情。
吳曉曉指著他的臉,努力用自己最平靜的聲音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張臉有多可笑,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幼稚而又可惡的男人……我不是你報復明雪兒的工具,你不要再踫我了……永遠也不要再踫我了……」
話還沒有說完,一滴淚水就從臉龐滑落。吳曉曉不想讓自己顯得如此軟弱,急忙抬手把淚水擦去。但是下一秒,眼淚就像決堤一般,止也止不住地涌出來。
看見吳曉曉哭得就像淚人一樣,紀光耀不禁慌亂起來。偏偏他又非常笨拙,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吳曉曉。一開口,又是一句傷人的冷語︰「你到底怎麼了?還嫌現在不夠亂麼?」
「再亂都是你攪的!」如果不是他故意利用自己做戲給明雪兒看,吳曉曉也不會這麼難過。
紀光耀一時語塞,用復雜的眼神盯著吳曉曉。
吳曉曉見他不說話,心中越來越難過,把這段時間積在心中的郁悶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我雖然嫁給你,但並不意味著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你一而再再二三地羞辱我,難道我的感情就這麼廉價,不值得你尊重麼……」
紀光耀答不出話,怔怔地盯著哭得滿臉髒兮兮的吳曉曉。過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輕輕抬了抬手,似乎想為吳曉曉擦去眼角的淚珠。但吳曉曉毫不留情地揮開他,轉身向門外跑去。
紀光耀這才真的開始著急,急忙追上去,一把抓住吳曉曉的手。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吳曉曉被他一拽,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眨眼間就被他抱入懷中。
「你到底怎麼了?不要鬧了好不好?讓我安靜一下行不行?」紀光耀幾乎是用祈求的語氣在吳曉曉的耳邊低喃。雙臂就像鐵箍一樣,緊緊地勒住吳曉曉的身體。吳曉曉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掙扎,但依然無法掙月兌紀光耀的束縛。
她「啊——」的大叫一聲,所有委屈和哀痛都化作這一聲悲鳴如利劍般刺入紀光耀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