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
踩著腳下熟悉的道路,得到梅靈果的徐方興高采烈的快速往家跑去。
隨著臨近,徐方的眼前小鎮漸漸清晰,已經在此居住了十五年的他依然會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一把。
這是一片範圍比較寬廣的聚居地,外圍由丈高的巨木圍牆組成,每隔一段距離,圍牆上就會設一座小閣樓,閣樓里一整天都有修士把守,以防出現意外。
巨木圍牆很長,呈橢圓形散落在這片開闊之地,若仔細尋找,將會發現這巨木圍牆毫無半點犄角,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可以有效地減少野獸的沖擊,最大化的成為攔截野獸的屏障。
這巨木圍牆有一處厚實的大門,平常打開是用結實的粗繩吊起,當發現危險時,只需砍斷繩索,大門將會非常快速的關閉。
作為整個小鎮唯一的入口,若無人進出,都會緊閉,而且這里隨時都有嚴正以待的幾名鎮中高手在此守衛。
剛一臨近大門,一個魁梧的中年大漢出現在木門上方的牆摟上,見到是徐方,原本冷峻的臉上現出些許笑容,大聲問道︰「三公子,你今天有沒有找到梅靈果啊?」
「恩啊,李叔叔,今天運氣不錯,終于是摘到了。」徐方拍了拍懷里的果實,有些自豪的說道。
「好小子,不錯,我打開大門,你趕快進來!」被徐方稱作李叔叔的中年連忙命令人打開大門。
嘎吱!
嘎吱!
大門剛一打開半腰高,徐方一矮身,就敏捷的鑽了進來。
「好了,李叔叔!」徐方連忙回頭,示意上面的李叔叔可以關掉大門,而後朝著遠處走去。
看著徐方背著弓箭的身影,木牆上閣樓里的幾人不自覺的小聲議論了起來。
「哎,三公子膽量我是真心佩服,夠大!現在修為只有凝脈一重,還敢只身一人前去玉林平原采摘梅靈果,要是不出現那次意外的話,估計他會成為我徐鎮三百年來的第一好漢。」
「嗨,這事可能就是天意吧,三年前,才十二歲的三公子就敢前往西凌山脈深處,我現在都凝氣四層了,進去都還有些怕呢。」
「個人自有個人命,你們好好去站你們的崗去。」李姓中年大漢止住了他們議論。
進到木牆里面,又是另外一番風景。
木牆圍住的面積不小,大約有幾里方圓,基本上所有的土地都是靈田。
靈田里栽種著各種靈谷、靈藥、靈草、靈樹等,現在正值黃昏時候,外加初秋時節,不少靈物都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所以靈田里有著不少的靈植民正在松土、澆水、檢查等。
由于各種靈草、靈藥數量巨大,導致進入眼界的所有一切看起來都有些裊裊,靈氣濃度比之木牆外的平原之地不可同ri而語。
視線遠處,那里有一座由黑se條石砌成的城牆,城牆里面正是徐方生活了十五年,其祖輩們建造了近三百年的家——徐鎮!
這時微風吹來,一股靈氣沖入徐方口鼻,讓他疲憊的jing神為之一振,受傷的胳膊也頓感輕松了不少。
木牆大門離徐鎮大門是由條石鋪成的石路,寬兩丈,長兩里,這是一個進行測算過的距離,倘若木牆沒能抵擋住發狂的野獸們,這段距離可以有效的讓鎮里的人們得到一個緩沖的時間。
「三公子!」
「三公子!」
一路上,不少田里的人都親切的喊著徐方,顯得極為尊敬,鎮子本就不大,基本都相互認識,何況徐方本來就是鎮里的名人。
對于各位鄉鄰親切的招呼,徐方都一一點頭示意,偶爾也會高聲回道︰
「李嬸兒,你照理的那幾株血焰天藤,明年應該就能成熟了,到時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張哥,你那塊靈田今年產出了不少的香依草,到時候制成藥來,定能讓不少人修為提升。」
「劉爺爺,您今年這顆蒼蘭果樹不錯啊,長了五顆蒼蘭果,這種品階的靈果可是價值不菲啊。」
徐方一路都是在這種氛圍中走過,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城下,不自覺的駐足看著祖輩們花了近十年才建造完成的城牆。
只見這城牆由黑se的方條石砌成,雖然這種名叫黑紋石的石頭堅硬無比,但其上卻有著許多的野獸抓痕,這是徐鎮近三百年的歷史中,發生過的幾次大規模獸chao時留下的。
石砌城牆比巨木圍牆高一丈,達到兩丈,其厚實程度,遠遠超過巨木圍牆,與木牆不相同的是,這里的大門無論是白天還是夜間,都是打開的,以方便鎮里的人們進出。
由于徐鎮坐北朝南,所以這里的大門也叫做南門。在徐鎮的左右兩邊,還設有西門和東門。
三座大門只有在每天的夜間以及每月一次的徐鎮集市之時,才會設哨位,眼下天並未黑,所以南門還沒有哨兵。
「方哥哥!」
一個清脆的叫聲出現在大門處,叫醒了抬頭看「徐鎮」兩個頗有氣勢的大字而發愣的徐方。他微微一低頭,就看見一個婷婷玉立的少女正眼帶笑意的看著自己。
只見這少女約莫十四五歲,身材高挑,穿著一身翠綠se的長裙,年齡雖並不是太大,胸部已經有了些氣候,頭上梳著秀雅的單螺髻,一張臉蛋白皙水女敕,五官jing致,雖然才十四五歲,卻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胚子了。
「沁兒!」徐方也是親切的喊道。
名叫沁兒的少女見得徐方過來,非常高興,她蹦蹦跳跳的走上前來,抓住徐方的左手胳臂,絲毫不顧及身旁還有過往的路人,一把抱在了懷里。
「啊!」
徐方受傷的手臂被少女酥胸一踫,忍不住的叫出了聲來,那猴頭的一拳確實厲害,堪比一級妖獸的拳頭,根本就不是那麼好抵擋的。
「方哥哥,你受傷了?」沁兒連忙松開嬌女敕的玉手,輕輕地卷起徐方的衣袖,想看看到底傷得有多重。
「沒事,就是被一只潑猴給敲了一記。」徐方連忙說道,他在回來的途中也查看過,沒有傷到骨頭,只是皮肉傷。
在擼起袖子的時候,只見徐方手腕上戴著一根紅繩,紅繩上有一截白皙中空的骨頭,骨頭大小約莫和他的一截手指差不多。
這不知道是人還是野獸的無名骨,已經伴隨徐方十多年,他從記事起,就一直佩戴在了身上。
以前徐方佩戴在胸前,十歲那年,被李沁兒無意中發現,把原本的黑se草線改成了紅se的絲線,編織成螺旋狀的手鏈後,強制讓他戴在了手上。
「哎呀,都腫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沁兒看著徐方發紫的手臂,用小手輕輕的撫模了一下的受傷的部位,清澈明亮的眼楮里瞬間有淚花閃動,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徐方模了模她的秀鼻,坦然說道︰「就是一點皮肉傷,真沒什麼大礙!」
「走,方哥哥,回家我幫你擦些藥酒!」沁兒來到徐方右邊,用女敕白的玉手拉著他的右手掌就往家走去。
徐方無可奈何,只好由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如同家人般的李沁兒把自己強拉回家。
不過,他們還沒走出多遠,一個有些桀驁不馴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喲,這不是我們徐鎮的‘天才’徐三公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