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妹妹和朱立偉在燈光下打開這塊似布似紙的東西時,奇跡發生了︰只見上面畫著一條青蟒蛇,頭朝上,八只爪子,每只爪子上的指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尤其那眼楮像是在轉動一樣,活靈活現的樣子,看去根本不像畫的,那眼楮正朝朱立偉眨巴著。
朱立偉一看嚇了一跳,拿東西的手都嚇掉了,他妹妹問︰怎麼了?這上面什麼也沒有呀?怎麼嚇成這樣?
朱立偉說︰啊?是什麼也沒有呀。我也覺得奇怪呀。爺爺怎麼給我這麼個東西。
他見妹妹沒有看不出什麼趕忙變了話題。
他這才覺得此東西有玄機奧妙了
他想起爺爺臨死前的眼神,或許那條隱藏的蟒蛇才是爺爺真是意圖。
他趕忙順著妹妹的話說︰算了,算是爺爺留給我的一個紀念吧。說完這話就收起了這件寶物放在貼身的衣服里。
妹妹見哥哥收好了東西就說︰要是覃二叔問起這件事情你怎麼說。
朱立偉說︰你就說是一塊破布,丟了。還有,今晚我做夢的事情跟誰也別提,我不想惹出什麼麻煩,尤其是哪個覃二叔和覃鵬。那個老家伙再來我家的話,我就想踹他幾腳,以瀉心頭之恨。
哥哥,算了,你不看尊面看佛爺,看在堂哥的面子也放了他一馬,他還是堂哥的姑爺呢
要不是這層關系我早就有殺他的念頭,這個家伙真是我家的災星。
哥,先洗洗吧,早點休息;這幾天忙的顧不上洗澡洗臉,身上都臭了。堂哥不是跟你說早點回部隊嗎?
妹妹說。
是那樣的,好吧,你也去洗洗,你也很累了,早點休息。朱立偉說。
第二天一早,妹妹起床剛把飯做好,覃二叔和他兒子覃鵬就來了。
覃二叔臉皮厚自然不說,一進門就坐在門口就找朱蕊說話︰佷女,你堂哥說了讓你去b ijing的,我們一起去好不好?覃鵬說也要上b ijing去看他姐姐(朱立清的妻子,彭姍姍)。
彭姍姍的來歷也和覃垕王一樣,覃垕王原本是土司王的部下,那彭姓在湘西一帶是大姓,尤其在永順、保靖一帶彭姓更多,這都是一個王傳下來的的後裔;這個彭姍姍就是土司王的後裔。
這個覃二叔在年輕時臉皮厚,膽子大,能說會道,在永順倒斗的時候認識了彭姍姍的姑姑,沒有多久就把彭姍姍的姑姑騙回家接了婚。
他對彭姍姍姑姑說︰覃彭本來就是一家,我老祖宗就是給你們彭家當差的,現在輪到我給你當差不好嗎?騙得彭姍姍團團轉。
後來,覃二叔得知她老婆還有一個漂亮佷女在讀軍校時,就高興地對她說︰俺家有一個佷兒也在讀軍校,他還是保送的,他原來就是清華生呢。要是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就是親上加親了。
當晚,彭姍姍的姑姑就給彭姍姍打了電話告訴她這親事,彭姍姍答應見見面看看,並且說了她部隊里短號碼。
覃二叔也連夜打電話告訴朱立清,當時的朱立清已經35了,口味也叼,說了很多女孩子就是沒有一個看上眼的;再不說媳婦那真要打光棍了。
听說覃二叔幫他找了一個漂亮媳婦。他就高興了,得到女方號碼後,就約好第二天見面。
這彭姍姍也是王的後裔,在家鄉永順是出了名的美女,身材高挑,阿娜多姿,又聰明。在永順唯獨她一人考取軍校。
而且和朱立清同一個軍校。
事情就是那麼巧,第二天校慶上與朱立清一見鐘情,知道又是老鄉還是王的後人後就更加親密了。
和堂哥認識不久,就閃電般的結婚了。
現在覃二叔主動約朱蕊說要去b ijing,朱蕊回答說︰你去你的,你邀我做什麼?我哥會帶我去了。
嘿嘿,佷女,你誤會你二叔了,你爺爺和你爸爸都不是我害死的,真的,都是他們自己要去的。我對天發誓。
可是,也很奇怪呀,他們下去不久後,繩索就被什麼東西咬斷了,我到現在都還不明白。
不知怎麼搞的,昨天還被你爹給捆桶了,我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朱家的事情,我倒斗也從來沒有倒過朱家的祖墳,唉,昨天你爹差點害死我了,從被抬回去後就一直躺在床上睡了一天才轉陽,現在渾身都氣虛的很;耽誤送你爺爺上山;對不住我干老子呀。
覃二叔話音剛落,就听有人高聲說︰你別再俺家里嗦,再嗦的話,我就把你擰了扔出去。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朱立偉。
他剛從床上起來,听到覃二叔的聲音就冒火。
覃二叔、覃鵬見朱立偉對他們兩個沒有好顏s 看,覃鵬就火了,沖著朱立偉就卷起袖子,瞪著雙眼對他說︰怎麼?想打架?你以為你穿了幾天黃皮子就在老子面前囂張?你不用秤稱稱你有幾兩?你是怎麼長大的?要不是我老子救濟你們家,你能有今天嗎?你還把你爹你爺的死責任全推在我爹的身上,你是豬腦子,還是腦子里灌了水?
朱蕊見覃鵬發了火,急忙站在他們中間拉開他說︰鵬哥,你別生氣,爺爺走了,哥的心情不好,你們走吧,有什麼話以後說。
說著就朝覃二叔使眼s ,要他們趕快走。
覃二叔見這朱立偉像頭 牛一樣,心想著這很多誤會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他想著趁著這次上b ijing的機會,讓佷女婿他來解釋,只有朱立清的話他才听得進去。
覃二叔拉開兒子對朱立偉說︰好了,好了,這都是誤會,我會解釋清楚的,好了,我走了,b ijing見。
朱蕊見覃二叔走後,對哥哥說︰昨天不是說的好好的嗎?不看尊面看佛面,看堂哥的份上你也不該對他那樣呀,何況都是親戚,低頭不見抬頭見呀。
朱立偉生氣地說︰你懂什麼?好了,先吃飯,然後收拾一下就動身去b ijing。
哥,我們兩個都沒有什麼,最多帶點生活用品換洗衣服;爺爺的東西怎麼辦?是留下來還是?
爺爺的衣服在出殯的那天都燒了,就只有閣樓上的那些書了,我怕我們不在家時被耗子咬亂,就把所有書都正在谷倉里吧。(谷倉︰湘西盛糧食的木櫃,四四方方的,有大有小,一般能裝幾十擔糧食)妹妹跟哥哥說。
他知道爺爺喜歡看書,可是,輪到爺爺讀書時,卻是炮火連天改換朝代的時間,哪能有機會讀多少書?所以,爺爺只能憑著爺爺的爺爺教了他幾十個字後,就自己琢磨著認識了很多字。
輪到朱立偉父親讀書時,卻是史無前例的特殊時期,讀書無用就此輟學在家務農,為此,爺爺下定決心送朱立偉讀書,也為朱家揚名。
嗯,好吧,我吃了飯就去收拾書,你就收拾我們需要帶走的東西。
吃過飯之後,他們兩個分頭行動。
朱立偉鑽到閣樓上清點爺爺的書籍,翻著翻著他發現,爺爺看的書不是八卦就是易經,不是易經就是風水,還有朱家的族譜與寶藏的傳說。難道爺爺也在暗地里找寶藏?
朱立偉還發現幾本很古老的書,就像水印模板雕刻一般,不是普通的書籍,而是手工制作的線裝書,尤其一本山水畫引起他的注意,他想著這水印山水畫是誰的墨跡?怎麼會在他家的閣樓里,朱立偉知道朱家還沒有出現過畫家,就更沒有繪畫山水的先祖了。
他把這本水印山水畫和同其他書籍一起包在包袱里,然後背下樓放進了谷倉,心想著這谷倉是放東西的好地方,干燥不易長霉,萬無一失。
兩天後,朱立偉帶著妹妹到了b ijing,這次沒有坐飛機而是坐火車,因為朱立偉帶著妹妹不敢冒用軍人身份要堂哥買單。
出發前他就告訴堂哥坐的車次,堂哥說要親自接堂弟堂妹,朱立偉知道堂哥很忙,哪能要他少將身份的人去接他這個無名之輩,再三推辭後,堂哥答應讓jing衛員去接這才了事。
就在火車停靠的那刻,他從窗戶外卻看到彭姍姍嫂子和覃二叔、覃鵬也在站台上,他們身邊還有幾個軍人,看樣子都是來接他和妹妹的。
看到覃鵬,想著不是冤家還真不聚頭,又在這兒踫到了。
他們還真到b ijing來了,不知道他們找堂哥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