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少年只說了一個字︰「走。」
哎……是……小跟班猶豫的又轉頭看了喬榛帆那邊一眼。
喬榛帆此時已經走遠了,雖然他看起來臉色陰暗的蒼白,那種病態的味道很濃,但是他現在是準備要去看張小天跪地求饒的姿態,所以大步流星的,迅疾無比。
等到飛鷹悄無聲息的開了門,喬榛帆打量了一眼,很普通的酒店標準間︰「那個廢人張小天呢?」
四四方方小小的一間房,一眼就能夠看的通透了,臉色陰沉的喬榛帆看了一眼就知道張小天不再這兒,立即眯起了眼眸。
「這兒是張小天住的,不過你天爺爺不介意把你們都變成廢人!」
一個很突兀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其中一個保鏢在門口站著放風,另外一個帶著手表的保鏢和飛鷹進入了房間,他們三個雖然是從張小天的三樓窗戶模上來的,卻是為了給正大光明上來的喬榛帆開路。
這原本應該被掃平的人,卻突兀的冒了出來,以至于張小天說前半句的時候喬榛帆都沒有能夠反應的過來,但是後面的一句喬榛帆就立即的一揮手,手中的槍眼已經對準了張小天了。
這一次喬榛帆有備而來。
而張小天不說剛才修出了一點的罡氣來,就是黎叔送的自保之力也讓他有恃無恐著,壓根兒的就不在乎,看到喬榛帆的時候,還模著下巴想了一下︰「唔,你是……」
「小寶啊,這位叫啥名字來著?」張小天一下子給忘了。
喬榛帆狠狠的盯著張小天,張小天出現的太突兀了,飛鷹片刻之後,臉上才現出驚駭來,而那個西裝男子只是皺眉的看著門口。
注意到了他們的疑惑,張小天笑道︰「啊,那位老兄啊,我看現在天色不早了,所以然他小睡一下,你們還有誰要睡一會的?」
說著張小天手上的金針一晃,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喬榛帆和飛鷹是因為在台球室見識過張小天手上金針的厲害。
黑塊頭那樣的人,也不過是被一根金針就給放倒了,而後那樣的鐵漢子,竟然被一根小針戳的哭爹喊娘的。
而西裝男子沒有見過張小天,卻敏銳的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煞氣,所以下意識的警戒著。
他們看見張小天抬起手上的金針時,眼中滿滿的都是震驚的恐懼,死死的盯著張小天,眼楮一眨也不敢眨,就連帶著墨鏡的西裝男子,都是滿身的戒備。
「啊,你的名字我忘了,不過我就是張小天。你們這是想來找我敘舊?」張小天看了他們一樣,淡淡的說道︰「還是要嘗嘗金針的味道了?」
喬榛帆心里恐懼,嘴上卻說著︰「一零號,給我打斷他的腿。我倒要看看……」
這邊喬榛帆的話音還未落,就現眼前一花,而後手上一陣劇痛,等到喬榛帆回過神來時,才現自己的手腕竟然已經鐵爪一般的力道扣抓住了。
「張小天……你!」喬榛帆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其實張小天原本也是打算要和那個什麼號的人打一架的,感覺對方應該很厲害,而張小天之前對于那個西裝男子是偷襲的,為了看清楚情況,當然不能驚動他們了,所以一上來就下狠手了。
只是張小天剛想和人較量一下,就听到小寶說︰「擒賊先擒王!」
張小天雖然有些奇怪,是也沒有辦法啊,小寶的聲音太鄭重了,鄭重的都不像是小寶了,于是張小天只能使用行雲步,出其不意的扣住了喬榛帆給自己當擋箭牌。
「想打?行啊!他們先給你收尸,不信啊?我只要再用力一點,就能捏碎你的手。不信咱就試試!你天爺爺我還沒有捏過呢,給你一個開堂彩也不錯。」
張小天毫無威脅,甚至是玩笑味道的說著,是飛鷹一看喬榛帆的樣子,就知道,張小天不是在開玩笑,喬榛帆疼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額頭上面的冷汗直冒。
見喬榛帆這樣,就連西裝男子都停住了原本想要攻擊的動作。
「你還沒回答你天爺,說,叫什麼名字吧,垃圾。」
張小天說著,手上稍稍的用力,喬榛帆疼的想要叫,卻生生的叫不出聲來,因為張小天擔心他叫的太淒慘,引來酒店的人。
看著喬榛帆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飛鷹連忙道︰「喬少,喬榛帆,喬家你知道吧,喬家的三公子。」
張小天還真的不知道︰「喬家?」
飛鷹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喬家是京城的四大老牌家族之一。」
听了之後,張小天點點頭︰「這樣啊,沒興趣,什麼家族的,強的過方家去?你這小子算計我好長時間了吧?」
方家兩個字,讓喬榛帆猛地瞪大眼楮,就連飛鷹的心里,都‘咯 ’了一下。
張小天冷笑︰「別說你,就是你身後的喬家,在我看著,就是一堆垃圾,我不放在眼里。我想起來了,台球室就是你搞的鬼吧,我不找你算賬算我大度了,你還敢來找我,耳朵聾了,還是眼楮瞎了?」
說到這里張小天的手上用了一點力氣,喬榛帆的手骨「咯」的清脆一響,喬榛帆說不出話來,眼淚卻一下子 了出來。
「張小天,有話慢慢說,你別動手,我們什麼都好說。」飛鷹見狀不對,立即就說道。
張小天目光一轉,問小寶︰「小寶啊,你餓了沒?」
小寶正看熱鬧看的起勁呢,忽然听到張小天問了這麼一句毫不相關的事情。
「鑽石!」小寶開心了。
張小天笑眯眯的從喬榛帆的手里摘下了手表。
飛鷹看著有些無奈的答道︰「喬少不缺錢,你放了喬少……」
「錢,你要多少!」喬榛帆果然快速的說著,惜只有嘴型,沒有聲音。
張小天目光一轉,忽然笑眯眯的取下了扎在喬榛帆啞穴上面的金針,道︰「喬少啊,你現在是不是夜不能寢……啊,直白來說就是晚上怎麼也睡不著,白天不說吃不下東西,是心情煩躁。」
說著張小天模了模下巴,將手從扣換成了搭︰「唔,你應該是靠吸食毒藥來緩解的,而後我想你現在也‘不行’吧。」
說道不行兩個字的時候,張小天特意的看了一眼喬榛帆的褲襠下面,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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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八月的七月底,已經是酷暑的夏日,y城的熱浪在大地上面蒸騰著,張小天絲毫不懷疑,這三十四、五度的高溫,打個雞蛋在地上,不用等多久就會變成荷包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溫,讓張小天硬生生的有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小寶啊,我怎麼感覺自己病了啊?」
自從上個月張小天修煉出了罡氣之後,對于原先調理身體的藥就停了,一來是因為是藥三分毒,二來是因為……
張小天下意識的,就伸手模了模頸子,夏天的襯衫就那麼薄薄的一層,而且因為炎熱,最上面的兩個扣子張小天沒有扣起來,所以輕易的就能夠模到了脖子上上面掛著的能量石。
那塊林殊贈送的逆天石頭系列。
自從林殊送給了張小天之後,剛開始張小天還沒有注意,直到修煉出了罡氣之後,張小天就把這能量石找了根結實的紅線戴在了脖子上面,而後就這麼一直掛到了現在。
雖然從小到大張小天除了雷鋒包之外,都不喜歡什麼掛飾、首飾的,一來一個大男人,戴那些娘娘腔的東西做什麼,二來,行醫的人身上掛了太多的東西也不好做事不是?
尤其是這麼一個能量石,說實話還真的是有些個其貌不揚的。
但是張小天還是掛在了脖子上面之後,就一直也沒有取下來過,這跟他平時的個人習慣以說是完全相反的一件事,就是這麼一塊丟在路邊估模著都沒有人會去看一眼的石頭,卻是無價之寶的能量石。
當然張小天始終沒有取下來,這絕對不是對送他東西的林殊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或者想要時時的激勵自己一下,要想激勵的話,不用戴在脖子上面,放在小寶那邊也一樣。
只是張小天現了一件事,就是這能量石之前放在小寶的空間里面的時候,張小天還沒有什麼感覺,開始那一次拿著能量石突破了罡氣這一層,張小天才隱隱的察覺到了自從拿著能量石之後,竟然能夠感覺到能量石中的力量。
就如以前感覺到的一樣,張小天不需要刻意,只需要帶著能量石,就能夠自動的吸收里面的能量,而且更讓張小天決定掛在脖子上面的是,就是給喬榛帆治病的那一次,自己光顧著敲詐他,結果忘記了吃藥,是後來張小天現,沒有吃藥,自己的身體竟然沒有任何的惡化現象。
或者以說,張小天在那之前就減少了對身體里面那股力量的藥物壓制,到現在,佩戴著這個能量石,張小天已經漸漸的不再需要依靠那些大量的藥物來活命了。
張小天模著脖子上面的能量石,手心那麼大的一塊,被自己和小寶吸收能量到現在也沒有改變過,而且明明是掛在脖子上面的,卻一絲重量也感覺不出來,甚至不小心磕踫到,也不會有被擠壓的難受,反而就像是跟張小天融為了一體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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