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大也從山坡上滾了下來,那群正在鬼哭狼嚎的手下各自抱著手臂哀嚎著圍了過來。
「老大,老大!你怎麼了?」一臉淒苦的手下爭先恐後的想去扶劉一偉。看著手下這吊胳膊吊腿的,土頭土臉的劉一偉來不及顧及他們的疼楚,現在最關心的是自已的臉有沒有受傷,他向自已的手下問道︰「我的臉有沒有……」
劉一偉顧不得身上的痛,他首先關心的就是自已的臉有沒有劃傷。因為在他心里,除了他父親的職位和社會關系以宣揚外,他最關心的就是他那臉面了,這是泡妞的招牌,如果被張小天毀了,那自已就是拼了命都要找他報仇的。
劉一偉的手下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臉,除了灰頭土臉外,沒有什麼劃傷,只是背部有不少血痕印,這也難免,因為劉一偉為了保護自已的臉,他不得不把襯衣罩在自已的頭上來進行保護。看到自已臉上沒有受傷,劉一偉總算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你們怎麼了?」在山坡上的時候,劉一偉看到張小天並沒有怎麼打他們,只是把他們全部扔下了山坡,看樣子跟自已一樣,應該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那些手下都異口同聲的哭喪著臉說道︰「老大,我們的手都月兌臼了,看來那小子倒還有兩手的。用這麼陰毒的手段,現在我們這樣子,比打我們幾拳,踢我們幾腳還要難受。」
看到手下髒兮兮而慘白的臉,劉一偉誓要挽回面子,不然的話,他在這個學校就混不下去了。他那偉哥的名號,只怕就到此結束。
自已從小到大,都是欺侮別人來著,這頭一次被別人欺辱,劉一偉倒是感到不習慣,說什麼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
不是還有飛哥在外面助陣麼?自已開始以為就一個小小的張小天。要收拾他那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婉拒了飛哥進校來幫他,只是叫他在外圍等著,萬一自已吃了敗仗,他再來幫也不遲。
看到老大這悲慘樣。其中一個手下建言道︰「我們不是還有飛哥在外等候消息麼,那小子一听飛哥的名號,我相信他就成了軟蛋的。」對于手下的討好,劉一偉何嘗又不清楚,在他明知不敵的情況下,他搬出了老爸和飛哥的名號,但那小子竟然紋絲不為所動。也許這小子是從鄉下剛來吧,他不知城市里的險惡,要知道得罪了飛哥,分分鐘鐘叫你從這個世上消失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劉一偉想到這里。臉上顯出了陰鷙的笑,既然張小天這麼厲害,那就用飛哥來對付他吧。劉一偉看著一群狼狽的手下,他一揮手道︰「走,我們找飛哥去……」
看到那幫小子在自已的行雲步下用拆骨手把他們整得夠慘。張小天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他掃視了一下戰場,然後滿懷信心的向山下走去。
小寶看在眼里,他提醒張小天道︰「在二百米的地方,那里的殺氣很重,能對你不利!」
听到小寶的提醒,張小天馬上開始注意起來。他四處張望了一下,這里除了前面是宿舍樓外,後面就是用圍牆圍起來的一片荒山,既然前面有危險,難道自已要從這荒山邊的圍牆邊翻牆逃走嗎?如果真的那樣,那不會被認為是孬種。也會遭到他們笑話的,如果自已害怕跑了,只怕自已在學校里寸步難行了。從劉一偉他們這熊樣來看,看樣子他的幫手也好不了哪里去。但為什麼小寶說外面的殺氣重?
張小天想到這里,他除了凝神戒備外。還是毅然的從原路返回。此時操場上打籃球的那幫小子,看到劉一偉帶著一幫手下從山下落荒而逃,他們早已知道了山上的情況,但他們不敢湊近來觀看,只是聚在球場里竊竊私語,看來這小子竟然是個怪物,那麼多人一下子就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的,崇拜歸崇拜,但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來表示贊賞。
對于這個劉一偉,他沒進這個學校時,他就在這一帶猖狂慣了,沒有幾個學生不恨他的。但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看到這個新來的張小天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在拍手歡慶的同時,他們又不由同情起張小天來。
據買水回來的同學說,外面有一大幫社會青年,听說是飛哥的手下,看來今天張小天要遭殃了,惹誰不好惹,偏偏要惹劉一偉這個太歲。盡管張小天能听到他們議論的,但他完全沒有當作一回事,人依然慢騰騰地向校外走去,神情是相當的瀟灑。
此時的保安室門口是亂作一團,飛哥的手下看到劉一偉他們一伙人灰頭土臉的向校門口走來,每個人都哭喪著臉,看來一定是吃了敗仗了,手下把這個情況馬上反映給了坐在校園圍牆邊的飛哥。
說實在的,在學校里打架鬧事,這小小的事情還輪不到他飛哥出手,光別人听到他的名頭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但劉一偉不同,他是自已拜把子兄弟的兒子,自已能有今天,一個憑自已一股狠勁闖出來一番天地外,很大的一部份原因就是在自已拜把子兄弟劉天的庇護下,讓自已的勢力安然成長。
兄弟的兒子有事,自已怎能不親自來,那也枉他叫自已叔叔了。
听到手下的報告,正在閉目養神的飛哥一驚,他臉上的橫肉急速的抽動了幾下。這幾年沒有人敢跟自已作對,飛哥也福了不少,但憑他身上那股殺氣,他一雙像吃人的豹子眼,特別是在怒的情況下,一般人看到他就直打哆嗦,有的連路也走不動了。
想不到在自已的地盤里,竟然還有人敢鬧事,而且是對自已的佷兒下手,這還了得。
「走,我們去看看!」飛哥一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一幫人的簇擁下來到醫學院保安室門前,看到飛哥的到來,那保安很識趣,他笑著迎上來對飛哥道︰「飛哥您好,是哪位不長眼的得罪了您,我向學校領導報告,好狠狠地批他一頓,叫他以後知道飛哥到底是誰!但這里是學校,外人不得進入,我有我的職責,您看……」
沒有听到回音,只听到兩聲清脆的耳光聲,那個保安捂著腫了的臉,連松落的兩顆牙齒也含在嘴里不敢吐,嘴里吱吱唔唔的,嚇得躲在一邊再也不敢出聲。
因為他看到飛哥旁邊的手下正提著兩把飛哥成名的大砍刀,而且有意的向自已亮了亮,對于這樣的土霸主,一個小小的保安怎麼敢強行攔阻,就連他人都嚇呆了。要是那兩把大砍刀片子在自已脖子上輕輕地一抹,那自已不就全報銷了,對于這一點,那保安非常清楚,惹毛了他們,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听著,你別給老子報警,否則小心你的腦袋。」一個個子比較矮的飛哥手下,竟然跳起來在那一米八左右,躲在牆角的保安跳起來就是一栗子,並聲色嚴厲的警告他。憐的保安,如今成了一只受傷的羔羊,他哪里還敢啃半句聲,只能唯唯諾諾的,連正眼也不敢瞧這幫人一眼。
而那些在外買了日常用品,正準備進校園的學生,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們一聲驚叫,馬上逃離了學校大門,他們四散逃開,生怕無端把禍惹到自已身上。
看到飛哥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劉一偉哭喪著臉對飛哥道︰「飛叔,那小子欺人太甚,你一定要幫我廢了他!」看到佷兒劉一偉傷成這樣,而且他的那幫嘍一個也不帶愛相的在一邊哀嚎著。飛哥鐵青著臉,手上青筋直暴,他咬牙切齒的對劉一偉說道︰「那小子在哪里,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就,就一個!」想起剛才的情形,劉一偉還有點擔驚受怕,他顫顫兢兢地對飛哥說道。看來這個孩子嚇得不輕,連話都說不全了。
「媽拉巴子的,誰吃了豹子膽,竟然敢在老子的地盤鬧事,而且還打傷了我的佷兒,今天給我拿命來!」飛哥是怒沖冠,他完全一副要打要殺的模樣。
看到飛哥來了,他們有了主心骨,那些小子雖然被張小天弄得月兌了臼,現在還疼痛難忍,但看到有飛哥幫他們出頭,那幫小子義憤填慵地在前面帶路向張小天所在的地方走去。他們要復雜,他們要看到那小子跪在自已面前求饒,然後狠狠地揍他一頓,最後叫他千萬別踫偉哥看上的美女,要不然的話,那是沒命享受的……
還沒有走多遠,他們在宿舍樓的轉彎處看到正在慢悠悠走過來的張小天,那些小子相當興奮︰「老大,就是他,他把我們打得……」
直到飛哥帶著一幫人轉入宿舍旁邊後,那個保安才敢偷偷地把含在嘴里的兩顆牙吐落,看著和滿血絲的牙齒,那保安心里默默地祈禱︰「這幫雜種有去無回才好,也好省了政府的子彈……」
听到劉一偉手下的指點,飛哥瞪著一雙憤怒的眼楮看著面前的張小天,他眼里滿是不信,看似這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從穿著打扮上看,一條緊繃褪了色的牛仔褲,一件廉價短袖汗衫,倒像是個鄉下小子。但從劉一偉他們那幫人的描述,看來這小子倒有幾手的,看樣子這小子剛從鄉下考上這醫學院,不知道天高地厚,也許他不熟悉飛哥我的名號,要不然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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