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手札 第五十章 吊靴鬼

作者 ︰ 風水術士

距離醫院不算很遠便有一個夜市,生意還算可以,叔叔帶著我來到夜市,點了兩瓶啤酒和一瓶白酒,說是給我壓驚,吃晚飯帶我去一個高人那里看看。

說真的,我確實有點驚魂未定,誰踫上這樣的事情也不會淡定的,一瓶白酒被我們倆喝干,叔叔偏喝了一點,我大概也就喝了三四兩,外加一瓶啤酒。

吃完飯,叔叔打了一輛車,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之後便閉目假寐,我也很好奇,他能認識什麼樣的高人呢?難道跟電視里的那樣,穿著道袍,拿著羅盤和金錢劍桃木劍之類的道士不成?

這是一個小城市,屬于縣級市,以前的老縣城距離這粒並不算遠,叔叔說的位置就在這個老縣城中,車子開了二十多分鐘,終于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弄堂里。

下了車,我使勁甩甩頭,這一路上七拐八拐的,把我都給繞暈了,現在連方向都不清楚,不過有叔叔在,跟著他走就行了。

付了車錢之後,叔叔帶著我走到弄堂里面幾乎是最後一扇小門前,敲了敲門,示意我不要說話,等著就行。

我的好奇心被極大的**起來,住在這樣的地方能是什麼高人呢?我不由得行到了那些小說中說的那些大隱于市的高人,看起來一身油脂麻花,髒的像濟公一樣,但卻是真正有本事的高人,難不成住在這里的也是這樣一個神秘的人?

「待會你盡量不要說話,這個高人脾氣很大,我也是在酒桌上喝趴下他之後才跟他有了這麼一點交情,那工地我算了一下,能掙不少錢呢,所以,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看看他就沒有什麼辦法把醫院里的髒東西趕出去或者殺掉。」

叔叔這個死財迷,簡直就是一頭扎進錢眼兒里了,這個時候還惦記著掙錢呢,差點連命都交代在那宅子里。

不過對于他的話,我還真不敢不听,別的時候我能跟他頂兩句嘴,但是今天不行,我也實在向看看這個高人究竟有什麼本事,能夠制的服醫院遺址中的那些髒東西。

很快,們便被打開了,一個看起來跟民國年間的教書先生差不多的老頭走出來,頭上戴著瓜皮小帽,留著山羊胡子,穿著一身偏衫,怎麼看都像是古代穿越過來的。

「于三胖子?你怎麼來了?」

「沈大師,我是來……」

「你等一下,千萬別進來,我馬上回來。」

叔叔的話還沒說完,沈大師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打斷了叔叔的話,讓我們站在門外,自己回房間去了。

我心說,這老頭本事沒有沒另說,但是這架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居然把我們晾在外面,也不說請我們進去。

就在我準備直接走進去的時候,沈大師回來了,手里拿著一面銅八卦,在我們身上照了一下,同時手中兩張符貼在我和叔叔心口。

說也奇怪,站在門口的時候我還覺得有些冷,但是當沈大師用八卦鏡找在我身上的時候,我突然就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好像在寒冷的冬日一再草垛上曬太陽一樣,說不出的舒服。

隨後,當胸口被貼上符之後,一路上的心跳加速也消失了,胸口也不難受了,簡直就是靈丹妙藥,看來這沈大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將我們讓進房間之後,沈大師沏上兩杯茶,拉了一張古式的太師椅坐下,掃了我們一眼道︰「你們今天去了什麼地方?怎麼會惹來跟腳鬼呢?」

我和叔叔兩人頓時一個激靈,雖然不知道什麼叫跟腳鬼,但是听名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跟鬼沾邊的有能是什麼好玩意嗎?

「什麼是跟腳鬼?我們剛才去了一趟郊外的那個廢棄的醫院,我承包了那個醫院的翻修裝修的活。」

接著,叔叔便將我們的遭遇說了一遍,著重提到在樓梯上發生的怪事,說完便看著沈大師,看他有什麼解釋,我也豎起耳朵听,對于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我特別感興趣,尤其是剛剛我還親身經歷了一把,更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于三胖子,你真的是膽兒挺肥啊!連那種地方你也敢去,也敢承包?我告訴你,就算是我都沒有十成的把握能對付里面的東西,你們能活著出來簡直就是個奇跡。」

沈大師听完我叔叔的洗敘述之後,劈頭蓋臉的大罵了叔叔一頓,說話毫不客氣,而我叔叔這個出了名的暴脾氣居然老實的像綿羊一樣,一聲氣不吭,任憑老者訓斥。

我暗暗稱奇,三叔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在我們村,能制住他的也只有我老爹,其余人根本就沒這個能耐,三叔打架厲害,心狠手黑,沒想到在這個沈大師面前居然這麼慫。

「所謂的跟腳鬼就是跟在你後面踩著你腳印走的厲鬼,這種厲鬼其實本事並不大,但是卻最難防,幸虧你們這一路上都是坐車來的,不然只怕你們走不到這里便會遭毒手了。」

沈大師跟我們解釋了一下有關跟腳鬼的事情,听得我冷汗直冒,一陣陣的後怕。

原來,這跟腳鬼其實並不出現嚇唬你,也不會附在你身上,而是跟著你的腳印走,人在走路的時候,腳印其實是留著淡淡人氣。

這種鬼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查你的腳印,從你的腳印上汲取你身上的陽氣,一旦到了一定的數量之後,人身上的陽氣減弱到一定程度它便會出現,到時候人就只能是等死了。

民間曾經將那些整天跟在比人身後的人稱之為跟腳鬼,或者跟腳狗、吊靴鬼之類的,其實跟腳鬼就是吊靴鬼,只是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叫法不一樣而已。

我爺爺年輕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但不是跟腳鬼,我爺爺那一晚上的經歷如果寫出來也不算長,但是卻是農村普遍見鬼的事情,算是一個典型。

那是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具體多少歲這個我是不記得了,總之也就是二三十歲的樣子吧,那時候別說農村,就連市里都沒有幾輛自行車,所有的路程基本上就是靠騎馬,騎驢,或者是騎牛,農村最次,就步行。

我爺爺當時在集市上的一個油作坊里干活,晚上回家的時候就要步行回家,路程不算遠,也就七八里的樣子。

在我們村南邊有一條河,名字我就不說了,一說名字附近的人肯定就猜到是哪里了,河上有一座青磚橋。

據傳聞,哪里是一處非常「緊」的地方,經常鬧鬼,出現一些詭異的事情。

注︰緊是一個名詞,是土語,意思就是曾經大量死過人或者經常性發生一些詭異事件的地方,這類地方統稱為緊。

我爺爺回家的時候,那座橋是必經之路因為有這種版本的傳說,每個人在夜里路過那里的時候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這就正應了那句老話,遠的怕水,近的怕鬼。外地人來到一個地方,他不知道水深淺,一般的坑和水塘他們都不敢下去,甚至幾步遠的水溝他們都不敢趟過去,因為他們不知道水的深淺。

而從小在這個地方長大的人就不一樣了,哪里水深,哪里水淺,但同時也從長輩口中得知哪里經常性的鬧鬼,哪里不干淨,這些地方他們晚上一般非必要是不敢去的。

我爺爺也是如此,從小就听長輩們說這個橋多緊多緊,走到這里的時候自然而然的也會有一種恐懼心理。

不過好在我爺爺那時候比較年輕,膽子也大,我父親也是膽子很大,這種遺傳基因怎麼就沒遺傳到我身上?我膽子就特小。

有一天晚上,我爺爺在油作坊干完活之後,老板留他在家吃了頓飯,那時候人窮啊!不像現在,家里來了客人,雞鴨魚肉的擺一桌,那時候的人別說吃魚吃肉了,就連白面饃都吃不上。

我听爺爺說過,他年輕的時候,連雜面都吃不上,還說他結婚的時候就兩間土房子,三十斤綠豆,三十斤麥子,另外還有高亮若干。

這就分家了,分完家之後就給了這麼多東西,家里鍋碗盆瓢啥玩意沒有,更不用說油鹽味精,十三香調味料了。

就這樣距離過年還有一兩個月,現在看來都不可思議,但是他還是活下來了,我當時听說的時候,覺得這樣的事情放在我身上根本就活不下去。

所以,能在老板家吃頓飯是相當不容易的。

吃完飯,爺爺懷里揣著東家給的兩張雜面餅子回家,中途就路過那座橋,因為那座橋遠離村莊,橋頭還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樹,就算是白天走在哪里都覺得陰風陣陣,更何況是晚上?

走到距離那座橋不遠的地方,爺爺突然看到路旁邊有一個很大的黑影,從形狀上判斷,就像是臥著一頭大肥豬。

那年月,人連自己都快養不活了,誰還能養豬?就算是養了也是瘦的皮包骨頭,而且周圍幾個村子我爺爺都熟悉,從來沒有听說誰家養著這麼大一頭豬。

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是誰家的豬的話,那年月丟了還不瘋了一樣的找?再者說,那豬也不可能跑到這里來吧?

一剎那間,我爺爺就判定了這絕對不是豬,指不定是什麼呢,不過舍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路了,必須要走這座橋。

為了盡快趕回家,那時候我父親還是襁褓中的嬰兒呢,而且家里也是吃上頓沒下頓,他必須盡快趕回家,給我女乃女乃這倆貼餅子。

家庭的責任讓我爺爺很快鎮定下來,目不斜視的向前走,因為民間傳說,這種東西,不別好奇,不要去看它,它見你不害怕,也沒看到自己,自己就消失了。

走到跟前,那黑影還是沒有消失,我爺爺的心一下子繃緊了,心說我不會這麼倒霉吧?怎麼會踫到這種東西呢?

就快走過去的時候,我爺爺忍不住向那東西看了一眼,就這一眼,我爺爺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下來了。

原來,那並不是什麼髒東西變的,純粹就是自己嚇自己,那東西是「陰陰條。」一種多年生灌木,在我們哪里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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