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早晨一縷陽光灑在地上時,宣告著長夜的結束,也代表著新的開始。凌風似乎也感受到了著光芒,「嘶」,凌風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昨天晚上裝逼裝大了,明明自己不會喝酒還喝了這麼多,難怪頭也有些疼。
凌風起床後打了些水,洗了洗臉,看著鏡中的自己,模了模下巴,自言自語道,「喲,這小伙子真帥」。
這一切都是這麼平常,然而似乎又缺少了一些什麼。
到底是少了些什麼?凌風想不明白,似乎少了一個人,一個對自己很重要的人。
「昨天臨月,臨月在哪里?」凌風突然想到了一直陪在凌風身邊的臨月此時不知道去了哪里。
「臨月,你去哪里了?」凌風跑出房門到處尋找著臨月,然而無論凌風怎樣呼喊都沒有任何回應。
「到底去哪里了玩去了」,凌風回到房間里,在桌子邊坐了下來,桌子上正放著一封書信,上面寫著「凌風親啟」四個字。
「凌風,當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我要回去了,接下來的路,我自己走就可以了,謝謝你一直以來的陪伴。你知道麼,當我遇見你的時候我可是十分討厭你呢。你這個人從來不透露自己的來歷,反而一路上不斷的套我的話。哼,看你一路上對正派好像頗有怨言,你是不是邪派的人?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這就當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吧。
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套我的話今天你也向我說說你的事情吧。對了,你的那個朋友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柳如雪吧。你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我可是知道的哦,那一天當我說出她的名字的時候,你的眼神都變了。難道是你的小情人麼?想不到你和青城的人都能有聯系啊,等我回去我一定要見一見她呢,我倒要看一看這個闖出這麼大禍的小丫頭到底有什麼能耐呢。
哎,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越來越在意你了呢。對了,我還曾經沒出息的為了你這個壞家伙哭過幾次呢。你為什麼這麼傻,你總是這麼拼命,你有沒有想過我真的值得你這麼做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你應該就要去西北了吧,你要記得,西北的人和這里,他們中大多數人可都是嗜血如命,你一定要小心一點。我知道你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我只希望你能夠被仇恨迷失了眼楮。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三個要求麼?我現在想好了,我的第三個要求就是你要好好的活著。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
天已經亮了呢,想不到時間過得這麼快,我好想再陪在你身邊,就這麼安靜的看著你,再見了,凌風。」
「她,已經走了麼?」凌風喃喃自語,手中的信悄然滑落。窗外人生鼎沸,熱鬧非凡,但是凌風此時只覺得自己此時卻是異常的寂寞。
這一天,凌風一個人重新上了路,「一直以來我很不喜歡送別,原來她與我一樣啊。」凌風看著前方,深呼了一口氣,「每個人的路都要自己去走才是最完美的啊。」
「西北,我來了!」
紫苑琴渺城
在城內的某間房間內,正對著門的位置坐著一位大約三十多歲的女子,身著火紅色長袍,手持青玉杖,在台階之下跪著的正是臨月無疑。
「師父,東西弟子帶回來了。」臨月手上捧著的一個烏黑的木匣恭敬的說道。
「咻」的一聲,那木匣竟然自己飛到了那中年女子的手上,女子打開木匣,耀眼的光芒充滿了整個房間。
「恩,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這次做的不錯,說吧,你想要獎勵,師父一定賞給你。」中年女子面帶喜悅的說道。
「師父,徒兒不想要任何獎勵,只想請師父恩準徒兒一件事。」臨月低著頭說道。
「哦?什麼事?」女子合上了木匣疑問道。
臨月深吸了一口氣,想起了凌風,更加堅定了信心,堅決的說道,「徒兒只求師父答應徒兒放棄這次試煉。」臨月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之前的不安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以為這是兒戲麼?現在的情況已經由不得你了。」面前的這個女子站了起來,似乎有些生氣。
「可是弟子不想」
「臨月,你可知道你的天賦對于紫苑來說有多麼重要麼?這已經不是你個人說的算的了,記住你是紫苑的人就要為紫苑付出一切。」
「難道非要我們姐妹兩人互相殘殺麼?如果這就是紫苑所需要的,那我寧可自殺。」臨月說著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匕首。
「胡鬧」,那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臨月面前,而臨月手中的匕首竟然也到了女子的手上。「啪」,一個巴掌打在了臨月的臉上,「你難道就這樣不愛惜你的生命麼?」
「如果我的生命是建立在犧牲別人生命之上的話,那我寧可不要。」臨月倔強的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你姐姐是不是也會這麼想呢?」那女子一時氣急攻心竟然吐出一口黑血。
「師父,你怎麼了。」臨月趕緊上去攙扶著中年女子。
「臨月,師父的時間恐怕不多了,在我死之前必須要選出一個繼承人,我也知道這樣做太殘忍但是為了紫苑我不得不這麼做。每個人生下來都有他的使命,這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臨月,答應師父,不要再做傻事,就當師父求你了。」說著那女子竟然要跪下去。
「師父,不要,弟子答應你就是。」臨月急忙說道。
「好,既然你答應了師父就一定要做到。」
「我,我知道了。」
「好了,你回去吧,這些日子你勞累了不少。」女子伸出頭模了模臨月的長發溫柔的說道。
「恩,我知道了。」臨月站起身默然的離開了,聲音異常平靜,毫無任何感情。她很失望,只覺得周圍失去了色彩。
「咚!」大門關上的聲音還在房間內回響,仿佛在宣泄著臨月心中的苦楚。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