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後,文翔對雅雪說︰「雅雪,下午我要去博物館熟悉工作,我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安排吧。」
雅雪很理解,說︰「文翔,你不用擔心我,我也想去大良走走;我在網上查到一些單位招人,下午我就去踫踫運氣。你把我順路帶到大良就可以了。」
雅雪在汽車總站下車後不久,文翔也來到了博物館館長辦公室。在辦公室里,潘館長剛放下電話,看見文翔來了,自然很高興,「文翔,快進來。不用客氣。」
進辦公室後,文翔又坐在茶幾旁的椅子上,他對潘館長說︰「潘館長,我想再仔細研究早上的那個匣子,行嗎?」
潘館長鼓勵說︰「當然可以。文翔啊,不如由你來做一份鑒定報告,我準備把它擺出來展覽,作為我館的鎮館之寶。好好干吧,小伙子。」說完,潘館長又把匣子從保險櫃里拿了出來擺在茶幾上。
當潘館長上茶完後,他坐到文翔的旁邊。文翔和潘館長就討論起來。「一般來說,民間器物的龍只能是三爪,這個匣子的龍是五爪,我個人的看法是這個匣子很可能是皇家的物件。」文翔先提出自己的觀點。
「有道理,這個匣子還沒有名稱,改什麼名字才貼切呢?」潘館長好像在自言自語。
他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討論了大半個小時,潘館長慢慢站起來說︰「文翔,你先坐一坐。我去去洗手間就回來。」說完,潘館長就快步走出去了。
文翔的心情頓時緊張起來,他早上就拿定了主意,回家把鑰匙帶來,就是要找機會打開夾層把圖帶走。盡管文翔堅持認為匣子是自家的東西,但畢竟是他平生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他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額頭上滿是汗。文翔迅速環顧四周,然後在心里自我安慰說︰「他們都不知道有夾層,我又不帶走匣子,只帶走圖,應該沒關系。再說這圖太重要了,如果能找到成吉思汗墓的秘密,就能解開歷史上的許多謎團,我的責任太重大了;退一步來說,這匣子畢竟是我們家的,我拿自己家的東西又怎能算偷呢。」
想到這里,文翔就連續深呼吸了幾次,努力讓情緒平靜了下來;接著他把匣子翻轉過來,右手從右邊褲袋里掏出了鑰匙,輕輕的插入孔里,慢慢往右邊擰了一下;原來看起來沒有半點痕跡的箱底裂開了,多麼精巧的一個小門!小門里面有一個布團塞滿了夾層;文翔小心的把布團拿出來,忍著強烈好奇所帶來的沖動,迅速把布團放進了褲袋,因為他明白潘館長隨時隨地都會回來。然後又把小門關上,重新用鑰匙鎖好,整個匣子又恢復了原樣,沒有留下半點痕跡。真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文翔不禁在心里嘆服︰當年制作這個匣子的工匠如果能活在今天,絕對可以拿魯班獎。想到這里,他又覺得無限惋惜︰可惜啊!這種絕活已經成為了歷史,不可能再重現人間了。他把鑰匙又放回褲袋里,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才發現,手上也滿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