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听完就把身子轉了回來,滿臉疑惑地看著白琳琳,他想這次來旅游真是做了個錯誤的決策,不是來陪投資人做公關的,而是來為白琳琳服務的。看著白琳琳那一臉的詭異神情,他總感覺這次是上了白琳琳的當了。「什麼?你說什麼?你再重復一遍,剛才我還注意听。」
白琳琳柔媚地笑道︰「我說讓你把我背回去,背回到農家院里,我的腳不能走路了,怎麼辦?你總不能讓我這樣回去吧?」
王文低頭看了下白琳琳的腿,唯獨那性感的肉色絲襪看上去特別的勾引人的**之外,並沒有發現一絲的異常。「我說姐姐,你是不是存心要整我啊,我不但沒招你惹你,還幫你了很大的忙,你用不著用這種方法來整我吧?讓我背你回去,這主意虧你想得出來啊,公司來了這麼多人,被人家看到非誤會不可。」
「姐姐?告訴你王文,今天晚上你叫女乃女乃也不管用了,你必須背我回去,要不然的話,我向主管告你的狀。」白琳琳說完,擺出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白天里的那種聒噪已經逐漸消失了,隨之換來的是一種城市里沒有的冷清。草原上的溫度比城市里低幾度的,在酷熱的夏季,溫度稍微降低一點,人就能夠輕易地覺察到。一陣晚風吹來,王文不由得有了些冷意。「告我狀?你向那胖子告我什麼狀啊?我又沒非禮你啥的,你怎麼告我狀?」
「我就告你非禮我了,你剛才模我了,不懷好意。」
「你!」王文指著白琳琳那張秀氣玲瓏的臉,氣得說不上話來。這簡直就是無賴啊,超級無賴。他想剛才那是按照白琳琳的要求幫他揉腳的,沒想到竟被白琳琳當把柄來脅迫了。面對白琳琳的脅迫,他感到的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他了解白琳琳的脾氣,野蠻起來也會讓你崩潰的。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姑女乃女乃,我服了你,坐下,我再幫你重新揉揉。」
白琳琳不領情,其實她崴到的腳並不痛,她只不過給自己隨便找了個切實的借口罷了。當然了,她也有故意考驗王文的成分在里面。「讓你背我回去會死呀?你咋這麼不情願呢?要是不願意的話,我找別人,讓李可新背我回去。」
王文把手搭在白琳琳的肩上,輕輕地用力往下壓了壓,直到白琳琳再次蹲坐在地上,他才俯,沖白琳琳狡猾地說道︰「我背你回去,你的腳不還是照樣疼嘛,那還不如我直接幫你揉好了呢,你說是吧?」
「切,不想背我就明說,至于找這麼個理由嘛。」
王文再次幫白琳琳輕揉起腳踝來,但這次不同了,他沒有月兌白琳琳的絲襪,而是隔著那層薄薄的肉色絲襪來幫白琳琳揉的。他根本就不會什麼跌打損傷,只是一個勁地來回地揉而已,力度很輕,唯恐用力過度讓白琳琳尖叫起來,那樣的話麻煩可就大了,不是非禮,也被別人誤認為非禮了。
白琳琳見王文一味地幫自己揉腳,臉也不抬起來,就也沒再說下去,任憑王文的手在自己的腳上來回地揉著。
王文蹲在白琳琳面前,左手托著白琳琳的腳底,右手輕輕地撫在白琳琳的腳踝處,小心翼翼地揉著,一點都不敢怠慢。他還是第一次對女人如此細心地揉腳,無微不至,他想就連最喜歡的陸薇都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啊。
「王文,你現在想不想你之前的女朋友?」白琳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那種沉默,這個問題雖然很敏感,但她還是決定想問一下,並希望能夠得到王文的準確答案。對她而言,問這個問題絕不是想八卦些什麼,而是想打探王文的內心世界。她是那種性格相對比較極端的女孩,決定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想盡辦法地去追求,追到手後就要想辦法征服他,征服他後就要據為己有,她絕不容忍自己愛的男人心里還想著其他的女人。
王文听完一怔,「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了?」
「隨便問問,你不要多想,我就是問問你,想不想呢?」白琳琳表面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內心卻在乎得很,她迫切地想得知答案。
「這個……」王文猶豫了,這個問題問得太糾結了。說實在的,他現在的心理十分矛盾,說想吧,最近這些天他還真沒怎麼想,畢竟他想盡快忘記那段歲月。那些和劉萍在一起的生活片段,真的很有紀念意義,可想起劉萍就會順帶著想起和劉萍在他臥室里干事的那混蛋,那可是一件錐心的事啊,那情景在腦海里浮現出來就是一種侮辱,一種刺痛,如同千把鋒利的刀刃捅進他的胸口;說不想吧,那不可能,是個有血有肉有良心的男人,都會想的,除非那種真正沒心沒肺的負心男。
「不想說就算了。」白琳琳故意激王文,她知道越是這麼說,王文越會說出來。看著王文猶豫的樣子,看著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內心極為激動,她想听到否定的答案,可又怕王文給她一個肯定的答復。
王文中了白琳琳的圈套,他還以為白琳琳為此生氣了呢,就唉聲嘆氣地說道︰「想又能有什麼用呢?我們之間都已經結束了,想她的時候,我就心痛,內疚……」
白琳琳知道王文內心里還是想劉萍的,听完王文的一番話,她心里酸酸的。看到王文那一副沮喪而愧疚的神情,想安慰下王文,可內心涌出來的那種醋意又讓她把想說的話橫亙在了喉嚨里。
要是白琳琳不提還好,這一提倒勾起了王文的無限回憶。他把以前和劉萍在一塊發生的所有事情,不管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幾乎都回憶了一遍。他想起臨近畢業的那年的某個晚上,那天正好高永波生日,正和幾個宿舍的同學給高永波過生日,幾個人在包間里圍著一張大圓桌聊女人聊得正歡呢,他突然接到了劉萍的電話。劉萍在電話中告訴他身體不舒服,惡心嘔吐,說自己懷孕了。听完劉萍的話,他氣壞了,對著手機就怒吼了兩句,指責了劉萍一頓,具體說什麼已經不記得了,大致意思就是責怪劉萍關鍵時候不讓帶套啥的。那時候他的脾氣還是相當倔強的,性子也直,絕不像現在這樣穩重圓滑。那時候,他最害怕的就是劉萍懷孕,畢竟當時還是個學生,萬一劉萍要是懷了孕,只能到醫院里把孩子打掉,總不能還上著學就當父親吧?雖然那時候女大學生做人流的很多,但他還是非常抵制墮胎的,墮胎對一個女人來說,不但會讓她在身體上受到傷害,在精神上也會造成巨大的陰影。兩人煎熬了一晚上後,第二天上午他陪劉萍去醫院做了b超,最後確定劉萍並沒有懷孕後他才放下心。也正是因為那件事,讓劉萍在以後的情事方面變得謹慎起來,一兩星期都不讓踫……
最後,王文想到了和劉萍分手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想起了那段讓他怎麼都難以遺忘的刻骨場面。他想當時怎麼就心軟了呢,當時就應該剁了那個狗日的吳風,弄死那個讓他受盡侮辱的混蛋。想到這里,他不由自已地攥緊了手。
「王文,你弄疼我了!」白琳琳情不自禁地尖叫了一聲,帶著些許的嬌嗔。
王文這才猛然從思緒中掙月兌出來,急忙松開了攥緊白琳琳腳踝的右手,「對不起對不起,我用力太大了,我輕點,我再輕點。」
白琳琳看王文那麼心不在焉的樣子,就蜷起腿,雙手一撐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算了,不用你揉了,走吧。」
「哦好,你走路小心點,要不要我扶著你?」王文主動說道,他心里內疚死了,剛才明明幫白琳琳揉著腳,沒想到最後卻因為一時興起的憤怒而弄痛了白琳琳。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白琳琳說完,直接把王文當成了耳旁風,不再拉拉扯扯,快步地往前走去。
王文搖了搖頭,也快速地跟了上去。沒多長時間,兩人就趕上了羅胖子他們,他們正坐在一處突起的草地上,看著遠處夜空里精彩的煙火表演。
李可新看到王文和白琳琳一起過來的,心里很不高興,暗罵了王文兩句。到現在為止,他還和王文過不去,明著像沒什麼事兒似的,暗地里卻一直記恨著王文。王文的存在對他來說是一種致命的威脅,他知道王文不但在工作能力上高過他,同時還能夠俘獲白琳琳的芳心,要知道白琳琳可是他一直暗戀的對象,在工作上他有種挫敗感,沒想到在感情上更有種挫敗感。白琳琳對王文越好,他越嫉妒,越嫉妒就越敵對王文,他恨不能讓王文明天就滾蛋,離開昊海菁華,離開白琳琳。
「李可新,你這相機看上去不錯,多少錢買的?」白琳琳見李可新一直盯著她的臉,覺得很不自然,就和李可新說了句話,以轉移他的那種不良的目光。
「不貴,也就五千塊錢。」李可新用的是一款尼康單反相機,是當下比較流行的一款,看上去很時尚很漂亮。他沖白琳琳曖昧一笑,然後把鏡頭對準白琳琳,「白主任,我給你照張相!」
「天色這麼暗了,還能照嗎?照了也看不清楚,明天再照吧。」
「我開閃光燈,很清楚的,照一張你看看就知道了,來,笑一個。」李可新借機靠近白琳琳,把鏡頭對準白琳琳。
待李可新按下快門鍵之前,白琳琳猛地一把拉過王文,把王文拉到自己身邊,然後擺出一副旖旎的姿勢,對著鏡頭笑了笑。
李可新差點氣死!面對這樣的場面,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那種幽怨和憤怒,不情願地拍了幾張白琳琳和王文的合照。
拍完後,白琳琳從李可新手里搶過相機,一張張瀏覽的時候,只听羅胖子的手機響了。羅胖子用的是那種山寨機,鈴聲超大,響起來就如同地震一般。
王文注意到了羅胖子的反常,果然羅胖子掛掉電話後就迅速地站了起來。
「走,我們快回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