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也沒多想,順手就把那張名片撿了起來。出于好奇,他看了下名片,心里默默地想道︰「周順,攝影師,這個周順是干什麼的?陸薇怎麼會有他的名片?一個是做it的,一個是搞攝影的,這兩者之間按理說應該沒什麼交集啊,到底怎麼回事?這個男人是誰?他和陸薇又是什麼關系?」
也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王文顯得有些敏感。
王文回頭看了陸薇一眼,接著目光又落在了手中的名片上面。刺鼻的酒精,讓他有些頭暈目眩。他怔了幾秒鐘,心想,陸薇喝了這麼多的酒,該不會與這個叫周順的男人有關吧?要不然的話,今天晚上她會莫名地喝醉?
把名片塞到包里後,王文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陸薇,看到陸薇蜷縮在沙發上,醉意短時間內難以消退,要想扶著她回臥室已經不可能了,除非把她抱到床上。
如果說王文沒看到周順的名片之前,或許會那樣做,可看到名片之後,他心里卻冒出了很多疑問。像陸薇這樣的美女,雖然追到手了,但說實在話,王文還是不放心。陸薇太過妖媚,走到哪兒都有著極高的關注度,關注度高意味著吸引力大,當然吸引力主要是針對男人而言的,正是因為針對男人,所以他才不放心。盡管他相信陸薇對待感情專一,思想也沒那麼開放,可是其他男人呢?哎,男人就是這樣,再沒得到某個女人之前,總會費盡心機地去得到,得到了之後,哪怕不愛了,也不能容忍女人背著自己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越不能容忍,就越擔心。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這算不算自私?這算不算一種沿襲下來的劣根性呢?
雖然王文以前也經常想這個問題,但卻從來沒有像今天晚上想這麼多,而且還想得這麼透徹。他拉了個座位過來,坐在了茶幾旁邊。剛才他還有點困意的,可這會兒困意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想看會電視,可又怕影響到陸薇的休息,索性獨自喝起了悶酒。他一邊喝悶酒,一邊想那個叫周順的男人,他努力不讓自己往歪的方向去想,可此時此刻,他卻浮想聯翩起來。
這個叫周順的男人,居然是名攝影師!王文默默地叨念著,「這位攝影師,到底和陸薇是什麼關系?名片怎麼在她的包里呢?」
王文越想心里越不爽,他猛地喝了一大口酒後,隨後掏出煙,抽出一根點上,深深地抽了兩口。
正在苦思冥想的時候,王文听到身後的沙發上傳來了動靜,他順勢轉身,見陸薇快要從沙發上滾下來了,急忙站起來,往里推了推陸薇。由于在扶陸薇出來之前,已經幫陸薇月兌了衣服,現在陸薇身上除了內.褲之外,其他一覽無余。看著陸薇的luo.體,他腦海里忽地想起曾經在陸薇的u盤里看到的那些,再想到攝影師周順,心想,這其中不會有什麼關聯吧?
王文又抽了幾口煙,最終實在不敢往下想了,索性拍了下腦袋,暗罵了自己一句︰「王文啊王文,你怎麼能那麼想司令呢,司令是那種女人嗎?要是那種女人,你還會喜歡啊?」
可是話又說回來,陸薇如果不是那麼開放,可當初在u盤里看到的那些又怎麼解釋呢?
王文百思不得其解,很多次他都想找陸薇問個明白,可又唯恐觸及到陸薇的底線,畢竟那次無意間看到了u盤里的秘密。本身偷看別人的東西就很不道德了,如果還要追問的話,那就更不好了,更何況陸薇的性子那麼烈,若是激怒了她,那後果只能更糟。
所以,有些疑問還是讓它爛在肚子里比較好,該問的問,不該問的最好還是不問了為好。與其知道真相,還不如讓自己永遠活在謎團里呢,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真相的好,一旦知道了真相,只會讓自己徒添煩惱,何必呢!
王文這樣想了之後,情緒明顯好轉了很多。他快速地抽完煙,然後一口把瓶子里剩余的白酒全都灌了下去。喝完酒,他重新站了起來,走到沙發前,想把陸薇抱到臥室的床上,可嘗試了兩次,結果都失敗了。如果放在以前,別說抱陸薇了,就算把陸薇舉起來也不在話下,可現在右胳膊還沒好利索,一只手根本使不上勁,最主要的是,陸薇今晚喝得太多了,爛醉如泥,想抱她吧,她會下意識地排斥,似乎就想躺在沙發上睡,死活都不起來了。
無奈,王文只好選擇了放棄。他想,既然陸薇醉成了這樣,死活都拉不起來,干脆讓她在沙發上睡得了。打定主意後,他回到臥室,把床上的夏涼被抱了出來,蓋在了陸薇的身上,同時把空調的溫度又調高了一些。
忙完這些,王文覺得還不夠,他知道陸薇睡覺的時候有翻滾的習慣,他擔心半夜陸薇會從沙發上滾下來,便決定今晚也睡客廳。他把茶幾往電視櫃所在的方向挪了挪,然後拿出一張涼席,鋪在了地上。為了防止陸薇從床上滾到地上,他刻意把涼席鋪在了沙發附近,他想自己睡在靠近沙發的那邊,那樣就算陸薇從沙發上滾下來,頂多會落在自己身上,絕對不會摔傷。
于是鋪好涼席,王文便去了洗手間,沖了個涼水澡後,才回到客廳,在涼席上躺了好一會,直到困意襲來,他才爬起來把客廳的燈關了,然後重新回到涼席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陸薇因為口渴,提前醒了,她睜開眼楮,看了下天花板,接著就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坐在沙發上,上半身什麼也沒穿,她本能地撩起被子,遮擋住自己的胸部。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王文躺在涼席上,還在呼呼地睡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腦子里還昏昏沉沉的。
陸薇下了沙發,快步回了臥室,穿上衣服後,又匆匆地出了臥室,走到王文的身邊,踢了下王文的腿。
王文睜開眼楮,看到陸薇正怒視著自己,蹭地一下坐了起來,「司令,你醒了?」
「還我醒了,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王文有點蒙,剛才還在睡夢中呢,就被陸薇一腳給踢醒了,雖然醒了,可思維仍舊混沌。
「還在這跟我裝,我問你,昨天晚上我怎麼會睡在沙發上?還有,你怎麼把我衣服給月兌了?有沒有對我做什麼不該做的事?」陸薇質疑地看著王文,凶巴巴的樣子。
王文揉了揉惺忪的眼,一臉的無辜表情,「司令,你還好意思說我,昨天晚上你喝得爛醉,衣服和鞋都沒月兌就**了。我回來以後看到你喝成那樣,非常著急,想幫你把衣服月兌了睡覺,可你死活不讓月兌,給你月兌鞋的時候,你直接把鞋甩飛了,後來費了好大的勁才給你月兌了。哪想到給你月兌了之後,你又說要去上廁所,我只好扶著你去了洗手間……」
還沒等王文說完,陸薇就打斷了王文的話,「什麼?你扶著我去的洗手間?」
王文點點頭,「對啊,你是不知道,你喝醉了有多難伺候啊。」
「你意思是說,昨天晚上你扶我去的洗手間?你看著我上的廁所?」陸薇質問道。
「你昨晚喝得都不省人事了,走路都走不穩,我不扶著你去,還讓你尿在床上啊。」
陸薇听到這里,臉色倏地一下紅了一大片,她快速地走到沙發前,順手拿起一個抱枕,回到王文身邊,二話沒說就砸在了王文的腦袋上,「好你個王文,居然趁我喝醉的時候,偷看我上廁所,我看是時候把你眼楮珠子摳出來了。」
王文騰身而起,躲開了陸薇的進攻。心想,昨天晚上為了伺候這個女人,沒少費精力,可現在倒好,一覺過後這女人非但不感激自己,還要拿自己開刀,什麼世道啊。「司令,你不要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啊,昨天晚上你喝了那麼多酒,又非要去上廁所,我只好扶你去了。你如果硬說我偷看你上廁所,我也沒辦法,當時我是迫不得已的,再說了,你全身哪個部位我沒看過,看你上廁所又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至于嗎?要知道,昨天晚上你把我折磨得夠嗆,一會喝水,一會上廁所的,上完廁所後,還死活不回臥室了,非要睡沙發,我想抱你到床上,可一只胳膊又使不上勁,只好讓你睡沙發了。我知道司令睡覺的時候愛滾來滾去的,為了防止你從沙發上滾到地上,我特意在地上鋪了涼席,而且就睡在你身邊,唯恐你半夜里滾下來,或者又有別的事情,我這個老公夠稱職了吧?」
听了王文的一席話,陸薇沒有再針對王文,繼而把手中的抱枕扔到了沙發上。沉默了一會,說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肯定不知道了,喝了那麼多,知道才怪呢。對了,昨天晚上你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還有……」王文想提及周順的名片,可話到了嘴邊,他又咽到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