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沒為什麼,培培,你確實喝多了。」王文說這話的時候,憋足了勁猛地往後一抬身子,本來想掙月兌開肖培的手爬起來,哪想到肖培仍舊死死地摟住他的脖子,怎麼都不松開,他沒爬起來,反倒把躺在床上的肖培拉了起來。
「我是喝多了,但是這會我很清醒。」
王文見狀,只好放棄掙月兌。「你清醒什麼,你已經失去意識了,早就不清醒了,要是清醒,就不會說這種話。」他的語氣里摻雜了一絲的埋怨,真的,他覺得肖培在這件事上太不理智了,哪能開這種國際玩笑呢,第一次那麼重要,一輩子都會銘記于心,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呢,看來真是喝多了!
「你覺得我一直在說胡話是麼?」肖培反問道,口吻篤定,听上去一點也不含糊其辭。
「當然,好了,你應該好好休息,睡一覺就沒事了,來,快松手。」王文也只能這樣解釋了,把這一切都歸結為肖培喝醉後說的胡話,完全不予理會,要不然太尷尬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肖培了。
突然,肖培的目光大放光彩,像是注入了活力一般,晶瑩的瞳仁呈現在王文的視線里,是那麼完美,那麼地無暇。她一直盯著王文,眼楮都不眨,投射出來的目光深邃而迷人。「你既然認為我剛才說的都是胡話,行,那你現在听好了,我已經準備好了,送給你第三份禮物,請你收下,好嗎?」
「我心領了行不行?」王文著實拿肖培沒轍了,眼下的事情讓他頭疼得要死。
「不行,心領了有什麼用,既然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你就得收。我準備好了,來吧,要我……」肖培說完,漸漸地閉上了眼楮。
听了肖培的話,王文差點沒笑出來。這話從肖培嘴里說出來,儼然就變味了。不過,見肖培說得這麼誠懇,他也明白了,知道肖培這次是玩真格的了,要不然也不會輕易說出這種話,就算當初承諾過了,但在他看來,肖培頂多是想一下而已,或者是一句玩笑話,但現在看來,肖培並沒有和他開玩笑。最主要的是,他在來酒店的途中,把自己和陸薇的事告訴了肖培,他想,如果不告訴肖培的話,或許肖培不會這麼執著,畢竟肖培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自己喜歡陸薇,絕對不會讓自己背負上這種壓力。「培培,你這又何必呢?早知道這樣,我當時就不答應送你來這,我還以為你來這有事呢,弄了半天居然是這樣,真的,培培,你這樣做讓我很意外,我很生氣!」他的態度強硬了起來,面部表情變得異常沉重。
「我知道你有壓力,沒事,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負責的。」肖培為了緩解王文內心的壓力,主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想,王文之所以如此顧慮,無非就是擔心自己會讓他負責,導致心理上產生巨大的壓力,自己不會給王文制造任何的壓力,也不會給王文增添負擔,更不會糾纏王文。
王文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肖培會這樣,更沒有想到,肖培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太了解肖培了,正是因為太過了解,所以對于現在的肖培,他忽然覺得好陌生,怎麼會這樣呢?這根本不是喝多了酒導致的,就算喝多了,也不應該說這樣的話啊。
肖培見王文遲遲沒反應,便睜開眼楮,趁王文在想事的時候,脖子往上一抬,把嘴唇遞到王文的嘴邊,輕輕地一吻,吻到了王文那火熱的嘴唇。「我不會讓你負責,也不會糾纏你,我知道你心里只有薇姐,你不說我也明白。我也不會破壞你和薇姐之間的關系,我只是想兌現我當初的承諾,所以,你只需要收下這份禮物,無需負責,好不好?」
一剎那,房間里陷入了岑寂,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停滯在了這一刻,時間,聲音,空氣,以及曖昧的氣息。
王文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這個時候,他禁不住捫心自問,難道自己的選擇錯了嗎?到底是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對呢,還是和一個愛自己的人在一起才對?兩種選擇,究竟哪一種才是最幸福的?自己愛的人是陸薇,陸薇的姿色與性格,都是他喜歡的地方,而像肖培這樣清純可人而又善良乖巧的女生,實在找不到讓自己討厭的地方,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那麼地得體而又蘊含著魅力,像這樣的女生,同樣也會招男人喜歡。
肖培的右手從王文的脖子後面,慢慢地滑到了王文的臉上,輕柔地撫模了下王文的臉,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對王文念念不忘。
經肖培這麼一模,王文本能地做出反應,下意識地抬了下頭,把思緒拉回來後,非常不安地說道︰「培培,你這是又何必呢,你明知道我愛的是陸薇,給不了你什麼結果,你干嘛非要這樣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只有薇姐,但我心里也只有你,只有你!」
肖培這麼一說,王文自慚形穢得要死,心想,自己又何德何能,讓肖培喜歡呢,要說人品吧,自己算不上正人君子,要說能耐吧,自己也沒什麼大能耐,肖培到底喜歡自己哪一點呢?「培培,你可別這麼說,你可能還沒有遇到一個能夠引爆你的人,一旦遇到了,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就是因為沒有遇到,所以我心里才只有你呀。」
王文嘆了一口氣,這會兒他的腦子里亂哄哄的,相比肖培,他顯得更加慌張不安,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之前他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這種突如其來的好事讓他感覺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了頭。
肖培見王文還是遲遲不肯接受自己,索性松開了手,並有意推開了王文。
王文見狀,不禁暗喜,以為自己終于可以擺月兌這種困境了,哪想到肖培坐起來後,便開始月兌衣服了。看到這里,他再也無法忍受了,趕緊湊上去,把肖培正月兌到一截的內衣重新拉了下去。在這個時候,他都不好意思再看肖培脖子以下的位置了,讓目光只停留在肖培的臉上,視線也變得有些渙散,太尷尬了,太不好意思了,要不是自己意識清醒,他還以為眼前出現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幻覺,或者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可是,現在他意識清醒得很,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他沒想到肖培會這樣做,這與肖培的形象嚴重不符,太顛覆以前的形象了。「你這是要干什麼?培培,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我是真心的,雖然今天不是你的生日,但是在我看來,就是你的生日,當初我既然承諾了,那就要兌現,我把自己送給你。」肖培說完,不顧王文的阻撓,果斷地月兌掉了自己的外套,這樣一來,上半身僅穿著一件粉紅色吊帶的她,出落得更加極致。
「瘋了瘋了瘋了,你真是瘋了。」王文後悔在ktv里答應和肖培玩喝酒游戲了,當時要不喝的話,肖培就不會喝多,不會喝多,就不會有後來的這麼一出了。
「我當我瘋了也好,沒瘋也罷,總之,我把自己交給你了。」肖培說著,想把吊帶也月兌了,可是剛撩起一半,就被王文再次拉了下去。
「肖培!」王文再也按捺不住了,就忍不住大吼了一聲,希望能夠以此震住肖培。
果然,這一招很管用!
肖培嚇了一跳,沒再繼續月兌她的吊帶,而是坐在床上愣住了,楞了好大一會,才弱弱地說道︰「好吧,我不月兌了,你幫我月兌。」
話音剛落,王文就看到肖培主動躺下了。
「來吧,王文,你要了我吧,我已經準備了。」肖培說完,再次閉上了眼楮,如同一個獵物,安靜地躺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就等著王文下手了。
王文搖搖頭,超級無奈的樣子。這一刻,他又怎麼會下手,盡管肖培已經送到了自己嘴邊,但他又怎麼好意思下手,要是下手的話,就太沒有自制力了,太禽獸不如了。于是,他順手揪過床上的白色被子,三下五除二,抖開後蓋到了肖培身上。
「培培,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樣做讓我很看不起你!」王文一邊數落著肖培,一邊爬下了床。簡單地整理下著裝後,他扭頭看了下肖培,繼續說道︰「培培,你忘了我吧,努力去追求屬于你的另一半,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我心里只有陸薇,你听清楚了,我的心里只有陸薇!」
听了王文的這番話,肖培不知道怎地,就莫名地流出淚來了。「可你都和薇姐分了,難道還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哪怕就只有一次呢,一次機會都不給嗎?」
房間里再次安靜了下來。
這期間,王文一直在猶豫,該怎麼把話攤開,才能讓肖培不再做出這種荒唐的事來。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應該絕情一點,把話說得狠一點,哪怕傷了肖培的心,也比禍害了肖培一生要強吧。
「你說過,你心里有我的,哪怕一丁點的位置,也是有我的。你還答應過我,如果你和薇姐不在一起了,就給我機會的,你說的那些,難道你都忘了嗎?全都忘了嗎?」肖培哽咽地說道,她想抑制,可是淚水卻更加洶涌地流了出來,源源不斷地,淚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