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被楊易死死地按著,坐在草地上,上身靠在白楊樹上,兩只手卻在胸前不停的抓撓。
這是一幅多麼血腥的場面啊,魏成的兩只手沾滿了自己的鮮血,皮肉抓破還不停止,依舊在抓。
好好的左胸肌愣是少了一塊,而且還要繼續抓下去,這簡直就像是自己在挖自己的心髒,而且還這麼樂意。
讓一個人恨不得抓破自己的皮肉,挖出自己的心髒,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碾碎自己的心髒,這是何等血腥的場面。
畫面太慘,不敢看,就連作者自己都忍不住抽了根煙,看來今晚要找個妹紙壓壓驚(精)了。
雖然太慘了,但是楊易也有自己的苦衷,他本身就是一個武者,知曉武者心中的高傲,既然已經確定不說,那麼一般的手段是逼問不出來的。
所以楊易才用處了自己最恐怖的手段,這種打穴手法被他自己形象的稱之為‘撥心繭’。
皮肉便是那‘繭’了,撥開皮肉挖出心髒,而且一直伴隨著疼痛,一般人能撐過幾秒鐘就不錯了。
魏成到底是半個三級精英,忍耐能力還是很不錯的,這會兒只是一陣陣的嘶吼,卻硬挺著頭皮不求饒,這倒是讓楊易不由得在心中贊嘆了一句,此子倒也是個漢子!
「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魏成大吼,面目扭曲不堪,五官都糾結在了一起,緊緊地抓住楊易的手臂,任憑胸前鮮血流淌不休。
他想要咬舌自盡,可是面前的楊易早就在防備著他這麼做了,一有自盡的動作他肯定會阻止的,而且咬舌自盡這一說也並不是太靠譜,有時候掌握不好分寸,不僅死不了,自己還變成啞巴了。
看著魏成那痛苦的模樣,楊易一陣心痛,還好,戰敗的不是自己……
楊易抓著他的頭發,使得他不得不抬起頭對著自己的目光,開口問道︰「早就說了,何必呢,你早早的說出來也不用再受這份罪了……」
「我不能說我不能說,說了不僅是我,我全家都會沒命的……」
魏成惶惶恐恐的搖著頭,喃喃自語著‘會沒命的,我不能說……’。
眼下,他哪里還有先前的那份兒鎮定,那份兒自鳴得意,即便是路邊的氣概也比他要自信的多。
身上的高檔服裝早就被撕扯的破爛不堪,白色的襯衫被鮮血浸濕,左胸肌被抓的血淋淋的,潺潺的鮮血流出,恍惚間都能看到森森白骨,活月兌月兌的瘋子一枚。
「既然你不願說,那你就受這份罪吧……」
楊易也不搭理他,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軟中華,打開一看,我靠,剛才打斗的時候不小心把煙都折了。
不過幸好,只是折了,對于楊易這種得過且過的人來說,有根煙就不錯了,管他折沒折呢,反正是趙江買的,花的又不是咱的錢,可惜個毛線啊!
他點燃了一支煙,美.美的抽上兩口,故意將煙氣吐在魏成的臉上。
後者不可謂不羨慕死了,舌忝了舌忝干涸的嘴唇,很想也來上一口,可是胸口的刺痛擊垮了這個念頭,他立馬雙手抱胸,使勁的往身後的樹干上撞。
‘砰砰砰……’
鑽心的疼痛,魏成撞擊樹干的力道也很大,直撞的樹梢上的樹葉‘嘩嘩嘩’的落下,可他卻沒有停手的意思。
楊易知曉他想干嘛,無非是想把自己撞的昏迷過去,然後不用承受這份兒痛苦。
他輕笑了一聲,開口道︰「魏成是吧?我說小成子啊,沒用的,是不是覺得怎麼撞自己都沒事?不用奇怪,眼下你所承受的痛苦早已超出你可以承受的範圍,就算是昏迷過去,下一秒也會被痛醒的。」
「除非你被折磨的精疲力盡,一點兒精神都沒有,不過可惜,看你是還有點精氣神的……」
這風涼話說的,只氣的魏成要吐血了,曾幾何時,他何曾想過會這般被虐待,曾幾何時,他會想著自己的高傲被人家隨手點幾個就擊垮,然後一個勁兒的開口求死。
魏成想不到的太多了,他本是錦城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雖然是馬家的外親,但是日後卻能在馬家有一席之地,這是現在的馬家家主親口的許諾。
可是眼下,這一切似乎距離自己太遠了,能不能熬過這一晚都很難說。
「別堅持了,到最後你還是會乖乖的告訴我的,我早就說過了,我折磨人的手段多的是。」楊易拍了拍他的肩頭,「再說了,你就算是把什麼都告訴了我,這里就咱們兩個,誰知道是你出賣了你身後的那人呢?」
魏成眼前一亮,停下撞擊,似乎在思考楊易的可信度。
有戲?!楊易看他這副做派,隨即繼續慫恿道︰「你現在就算是不說,你那背後的人早晚也會浮出水面的,或者我廢點功夫把他揪出來,反正這都是早晚的事情,你說出來只是讓這一切提前了……」
魏成的眼楮更加閃亮了,是啊,那人不是說近日就會來到錦城的嗎?他早晚都會要露面的,自己說出來也不算是出賣他啊,這樣自己也能保住命了。
想到了這里,魏成仿佛忘記了痛苦,低著頭沉思了半晌,最後屈辱的點了點頭道︰「好,我說……」
「這就對了嘛……」楊易一拍他的肩頭,欣喜道,「說吧,說完了咱倆誰也不耽誤回家睡覺。」
睡你妹,魏成都想罵娘了,麻痹的,把老子折磨成這樣,你丫的卻想著回家睡覺,真奇葩!
「我可以說,不過……」魏成道,「不過在此之前是不是該幫我解開穴道?!」
「還想討價還價?」楊易道,「我一早就說過了,我不會要你的命,你盡管說,說完了我就幫你解開……」
「可我信不過你……」
楊易頓時氣笑了︰「臥槽,我這麼一個帥哥還能騙你不成?」
魏成不說話,但那意思很明顯了,你丫不是帥哥,你丫說不定就會騙我!
「算了算了,看你可憐的,幫你解開又能怎樣?」楊易擺了擺手,不屑道。
魏成嘴角一抽,向來高傲的他竟然這麼被人鄙視,這感覺比吃了蒼蠅還要難受的緊!
楊易在他身上輕拍了兩下,魏成隨即便感覺到刺痛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在到全身舒坦之後,他的心思又開始活絡了,兩只眼楮眨呀眨的,似乎在考慮逃跑的計劃。
「別費勁,我告訴你,你現在這樣壓根逃不出我的掌心……」楊易察言觀色的本領強著呢,毫不客氣的說,魏成一撅**,楊易就知道他向拉什麼樣的屎。
魏成嘆息了一聲,隨即幽幽道︰「我叫魏成……」
「這我知道,別說廢話,誰派你來的?」楊易扔掉手中的煙頭,不耐煩道。
「我是……」魏成說著,手掌放在身後,悄無聲息的抓了一把泥土,一巴掌甩向了楊易,「我是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