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馬文武,完全變成了一個大魔頭,踩著楊易的胸膛,瘋狂大笑︰「我不殺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後悔和我馬文武作對,讓你腸穿肚爛,讓你面目全非!」
「你現在就是一只螻蟻,就是我的試驗品,我倒要看看,這蠱毒種在你的體內,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景……」
馬文武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顆藥丸,蹲,掰開了楊易的嘴巴,戲虐的笑道︰「知道這是什麼嗎?蠱毒,而且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蠱毒,整個世界,也難以找出一手之數的人解開……」
蠱毒,一種苗疆毒物。
普通的毒藥是采用各種各樣的有毒藥草糅合在一起,以它們相生相克的原理,讓人服下後破壞人的細胞組織。
但是蠱毒又有所不同,這種毒確切的說是一種蟲子,一種細微的肉眼都看不到的蟲子,別看馬文武現在上拿的是一顆小拇指大小的藥丸,但里面的蠱蟲數量卻有上億只。
蠱毒就像是細菌一樣,可以快速的繁殖、擴散,種入人體,以人體機能為能量,大肆吞噬,用不了多久,一個好好的人都能被啃得只剩下骨頭。
苗疆蠱毒種類繁多,有情蠱、毒蠱、傀儡蠱,但蠱蟲卻難尋,以至于苗疆這一脈在逐漸的凋零。
楊易沒有想到馬文武手上竟然會有蠱毒,他努力的閉緊嘴巴,可是卻被馬文武卸下了下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吞下了那顆藥丸。
「哈哈哈,好,你就等著七天之後蠱蟲繁殖,腸穿肚爛吧!」馬文武開懷大笑,似乎預想到了楊易痛苦的滿地打滾的畫面。
「嘔……」楊易干嘔,把手指插到嘴里想吐出藥丸,可是那藥丸入口即化,早已流淌進了腸胃之中。
一種無力感從心底油然而生,楊易很不甘心,難道就這麼等死?
不,不能等死,決不能讓馬文武瀟灑的活著。
他本想模出判官筆給馬文武冷不丁的來一下子,可是手伸到了懷中,竟然模到了一個小盒子。
楊易眼前一亮,仔細的模了模小盒子,天助我也,這不是力叔的暴雨梨花釘嗎?
沒錯,正是力叔的壓箱底暗器,只是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轉手給了楊易。
暴雨梨花釘是一種玉石俱焚的暗器,因為里面的幾百根銀釘瞬間爆發時是向著四面八方擴散的,使用暗器的人也難逃。
楊易本就沒打算活下去,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被下了蠱毒,已然是被閻王爺下了死亡的命令,如果能在臨死前拉上馬文武做墊背,楊易自然樂得這麼做。
他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頭,將手上的小盒子照著馬文武砸去,口中喊道︰「看我小李飛刀!」
這一嗓子頓時引起了馬文武的注意,他回首的瞬間,便看到一個東西向著自己砸來,再想到楊易喊得話,看來這就是他發出的暗器了。
死到臨頭還不安分,馬文武心中惱怒,一拳砸向了小盒子︰「給我破……」
‘啪嗒’一聲脆響,小盒子爆裂而開,馬文武剛想嘲諷楊易兩眼,但耳朵卻傳來一陣陣的呼嘯聲。
他凝神望去,眼前密密麻麻的飛滿了釘子,速度極快,眨眼間就來到了面前。
「該死!」馬文武也是見識多廣,一眼就看出了這是江湖上有名的暗器,暴雨梨花釘。
也不逃跑了,跑得再快能快得過暗器?
馬文武揮舞著拳頭護住全身上下,‘叮叮當當’的聲音接連不斷。
他跟前掉落了幾十根亮晶晶的釘子,但兩只拳頭卻早已被扎成了刺蝟,手面上幾乎沒有空余。
發射的釘子終于停下來了,馬文武暗暗松了口氣,還好,身上的要害部位沒有被傷到。
可這念頭剛剛落下,那早已跌落在地的小盒子忽然‘ 吱’一聲脆響,又發射了一波。
「你妹!」馬文武心中大罵,從來沒听說過暴雨梨花釘還能發射兩次的,這他媽什麼玩意兒?還有完沒完了?
那小盒子已經不是一般的暴雨梨花釘了,又一次楊易閑著無聊,拆開後仔細的研究了一下,竟然還能改進,于是重組了一番,使得小盒子能發射兩撥。
但第二波卻並不是釘子,而是銀針,傷害力小了不少,但也足夠讓人喝一壺的了。
馬文武手忙腳亂的抵擋,可是第一波已經耗費了他大半的氣力,這第二波就顯得有些抓襟見肘了。
眨眼間的功夫,他全身上下扎的滿滿的銀針,針口滲出來的血水摻合在一起,使得馬文武胸前血淋淋一大片。
楊易早在扔出小盒子時就從地上爬起鑽在了樹後面,第一波銀釘過後,那棵樹被硬生生的打斷了,第二波銀針時,楊易後背上也被扎的滿滿的。
索性後背上的肉比較多,而且也不是在要害部位,楊易自然不像馬文武那樣慘,但是他還是從口袋里模出了一顆藥丸塞進了嘴里。
銀針總算是發射完了,馬文武幾乎已經虛月兌了,臉色有些慘白,完全是累的。
盡管兩撥銀釘和銀針的發射時間並不長,一波也就一分鐘的時間,但在這兩分鐘的時間里,必須要全神貫注,眼快、手快、反應能力還要快。
這就讓人應接不暇了,所以兩撥結束之後,馬文武累的跟狗似的伸著舌頭喘氣。
「呼……」長長的舒了口氣,馬文武心中一狠,一把將胸前的銀針給拔掉,沖著躲在樹根後面的楊易吼道,「小子,你還有什麼招數?全都使出來吧!」
「這等雕蟲小技,我馬文武豈能輕易倒下,來啊,盡管放馬啊!」馬文武站在原地,錘擊著胸膛,嗷嗷大叫,跟瘋狗似的。
無論他叫囂的怎麼厲害,就是不敢走到楊易的跟前,為啥?因為害怕他再扔出了個暗器啥的,那就吃不消了。
楊易自然之道馬文武在擔心什麼,他躲在樹根後面,大聲喊道︰「馬文武,你現在馬上跪下磕頭求饒,小爺我或許會放你一條狗命,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吹牛皮誰不會?我看是你給我跪下求饒才對,別忘了,你身體里還有我種下的蠱毒呢……」馬文武不曉得楊易哪里來的信心。
「呦呵,是啊,我咋把這事兒給忘了呢?」楊易故作驚訝,繼續道,「馬文武,模模你的天池穴,是不是很痛啊?」
馬文武聞聲,疑惑的伸出手指按在了天池穴上方,下一秒,他抽搐著差點兒沒跪在地上,脖子上青筋暴起,滿嘴的牙咬的‘ 吱’作響,馬文武雙眼噴火,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干嘛,就是給你下了點藥!」楊易從樹根後面踉蹌著爬起來,走了出來。
事實上,他也不確定涂在銀針上的毒藥是不是有用,因為那是胥子師父教他的方法制作的,他還從來沒用過,馬文武很可憐的也變成了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