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定定的點頭道︰「東哥,你不用說我也明白,蠱毒又豈是那麼容易解得,我現在只是想,就算不能徹底解開蠱毒,多少能給我幾天活命的時間,把這些苗家的們救出來,把那些越南猴子殺了,我就算是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好,哥哥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的!」于東重重的拍打楊易的肩膀,眼神中寫滿了誠摯。
二壯和大毛也靠了,四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那戰火紛飛的歲月,四個人並肩子殺敵的場景。
在一間很簡陋的小屋子門前,楊易四人終于見到了那所謂的老神仙,這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女乃女乃,臉上的皺紋堆得一層一層的,一雙眼神雖然有些渾濁,但卻格外的有神。
老人面容枯黃,像是大病了一場,坐在一張小板凳上望著即將落下山的夕陽,嘴角掛著一抹笑意。
當看到楊易四人時,還搖了搖手打招呼,熱情的招呼他們坐下。
「這……」楊易看了看于東,顯得有些疑惑,東哥不是說這老人的精神不太好嗎?怎麼現在看起來比正常人還要正常人?
「小伙子,你們快來,快來嘗嘗我剛釀的米酒,味道好著呢……」老女乃女乃從小板凳上站起來,腳步穩健的走到了屋子里,不多時,竟然搬出了一個小酒缸。
楊易慌忙上前接過,小心翼翼的問道︰「老人家,您……沒事?」
村子剛剛經歷了一番掃蕩,人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這老女乃女乃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這也太詭異了吧?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你們,我身體好著呢……」老女乃女乃說著,又蹦又跳,手舞足蹈,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老人。
但她一番手舞足蹈,倒是讓楊易等人明白了,這老人並不是沒事,此時應該是在神志不清的階段。
就在這時,屋子里又走出了一名老人,同樣白發蒼蒼,不過確實個男人。
楊易等人本以為這後來出來的老人是這老女乃女乃的伴侶,不曾想,那老爺爺一開口,驚呆了楊易等人。
「媽,你怎麼又把咱家的米酒搬出來了?不是和你說了嗎?米酒不能多喝,容易醉……」
「胡說,你爸喝酒怎麼不醉?這米酒是我專門給他釀的,等著他回來呢……」
「媽,我爸都死很多年了……」老爺爺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老人家堅定的搖了搖頭,一字一句道︰「沒死,他還活的好好地呢,他說了,等到地里的莊稼成熟他就會回來,我一直等著呢……」
「可是……莊稼都成熟幾十次了?他、他為什麼還不回來?他不知道我在等著他嗎?」。老人家說著說著忽然嚎啕大哭起來,精神顯得很不正常。
楊易等人微微嘆氣,又是一個苦命的老人,只是……不知道她的老伴兒去了哪里,怎麼會忍心撇下他的妻子不回?
那老爺爺也看到了楊易等人,對于這四個救了村莊的年輕人表現的還是很熱情的,抓著楊易等人的手熱情道︰「恩人來了?快坐,快坐……」
「老大爺,您可別叫我們什麼恩人,我們當不起……」于東擺了擺手,「我叫于東,這三個是我的戰友,這個比較黑的叫二壯,這個看起來很機靈的叫大毛,還有這個,叫楊易,您可以叫我們的名字……」
于東將楊易等人指給老大爺。
老大爺重重的點了點頭道︰「行,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二壯我認識,是附近的一個村子的,我和他爺爺以前還是老同學呢,是吧二壯?」
老大爺說著,模了模二壯的腦袋,二壯憨憨的笑了笑,顯得很靦腆。
剛剛坐下,楊易就直接開門見山道︰「老大爺,我問您一件事情,門口那老女乃女乃是怎麼了?」
「唉……精神失常了唄,已經好幾十年了……」老大爺嘆息著搖了搖頭。
得了精神病幾十年了,倒也是難為這位做的老大爺了,能把孝順做到這一步,還真是少見呀。
不等楊易好奇的提問,老大爺就直接坦誠道︰「我娘她是因為悲痛才精神失常的,當年听到了我爹戰死沙場的噩耗,一病不起,再往後就這樣了……」
楊易等人頓時肅然起敬,沒想到老女乃女乃的老伴兒竟然是一名軍人,這倒是讓同為軍人的楊易等人不自覺的升起了幾分同情。
軍人的命不是自己的,是國家是人民的,當需要的時候,隨時都可以拋頭顱灑熱血,舍小家為大家。
如果楊易等人沒有猜錯,這位老女乃女乃的老伴兒應該是在和越南軍作戰的時候戰死的。
舊仇加新恨,楊易等人越發想大干一場了。
老大爺轉而問道︰「幾位英雄,你們來是為了?」
「哦,老大爺,是這樣的,我這位朋友遇上了點兒難題,想請這位老女乃女乃幫幫忙……」于東接口道。
「我娘她能幫什麼?」老大爺有些不明白。
楊易開口道︰「我中了蠱毒,听說老女乃女乃以前是這方面的高人,所以……想請她出手!」
「什麼?!」老大爺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本來還很熱情,忽然就變了臉,「你們走吧,我們不知道什麼蠱毒,我們什麼都幫不了,你們另找高明吧!」
「這……」這突然間的翻臉讓楊易等人很詫異,我們哪里說錯話了嗎?
老大爺下起了逐客令,沒曾想,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的老女乃女乃一听到蠱毒二字,仿佛換了個人似的,突然從小板凳上站起,雙眼綻放著精光,掃視了楊易等人一圈,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楊易的身上,一字一句問道︰「小伙子,是不是你中了蠱毒?!」
「您這都能看出來?」楊易感覺很驚奇。
老女乃女乃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只是在你身上感覺到了蠱蟲的熟悉氣息……」
神了,真是神了,怪不得都說深山老林藏高人呢,這話一點兒都不假,楊易立馬就認定了眼前的這個老女乃女乃就是高人,不敢說是多厲害的高人,但在蠱毒方面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因為楊易從老女乃女乃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股強大的自信,那是一種舍我其誰的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