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教官說出這番話來,眾人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有了楊易的這些話,他們心中的顧慮頓時煙消雲散,教官是過來人,這麼說肯定是有依據的,指定不會出什麼差錯。
從眾人臉上的表情,楊易得知他們已經不再擔憂這件事情了,楊易在心中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你丫的能說會道,實在是帥呆了。
不過他的臉上卻掛著一絲平靜,聲音依舊平緩道︰「好了,這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還有誰有其他的問題?」
「教官,我,我有……」某位士兵高高的舉起了手掌。
他這麼積極,楊易都不好意思不點他的名字了。
「好,那就你來說,說說你遇到的問題吧……」
那名士兵沉默了一會兒,應該是在組織自己的語言,等了一會兒方才重新開口︰「教官,是這樣的,我從昨天下午開始練功就覺得真氣流轉過身體後經脈有些隱隱作痛,當時也沒注意,還以為是剛開始,經脈有些不太適應,但是現在越來越痛了,是不是我哪里出了問題,還有,你們有這樣的情況嗎?」。
這後面的問題,問的自然是其余的十九人,他們全都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雖然不清楚這位兄弟說的是什麼,但是他們卻肯定,自己在練功的時候病沒有出現經脈疼痛的感覺,反而覺得很是順暢,真氣在經脈中每流轉一次,就好似在夏天洗了個涼水澡一般的暢快。
那滋味別提有多舒暢了。
楊易多少有些驚異,從板凳上起身,走到了那名士兵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現在就打坐運轉一下真氣,我將真氣渡入你的身體,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好!」
那名士兵點了點頭,隨即盤腿坐在了床鋪上,下一秒,丹田中的真氣便立馬被提聚出來,流淌進了經脈之中。
楊易的手掌頂在了他的後背上,渡入了自己的真氣,他這絲真氣並沒有進入這名士兵的經脈之中,而是像是一名觀戰者一般,站在空中觀看著這人經脈中的情況。
好半晌功夫,楊易方才松開了自己的手掌,拍了拍那名士兵的肩膀,輕聲道︰「行了,起來吧……」
那名士兵睜開了雙眼,立馬期待的望向了楊易︰「教官,怎麼樣?有沒有看出來是怎麼回事?!」
楊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而是在心里快速的分析著這種情況是什麼原因。
在他觀看的過程中,楊易敏銳的發覺到,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當這名士兵的真氣在經脈中流淌時,經脈便會不安的抖動著,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些經脈傳出來的疼痛,真氣流淌過就猶如火燒過一般。
想了好半晌,楊易這才試探著問道︰「你……以前練過其他的內功心法?!」
「沒……沒有……」那名士兵搖了搖頭,似乎有些想不明白楊易為什麼會這麼問。
楊易頓時驚疑不已︰「不應該呀,你身體里的經脈明顯是對真氣有些排斥,這除了以前修煉果其他的內功心法,那些經脈被其他屬性的真氣感染過之外,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的呀……」
楊易說的這些在場的眾人都不是很明白,他們對于內功修煉上的知識了解的並不多,嚴格的來說才只是剛剛入門,也就是在昨天的時候才買入了這一領域。
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了,最終楊易一砸拳頭,對那名士兵道︰「來,你沖我打一拳,記住,拳頭上一定要附著真氣……」
「這……不好吧?!」那名士兵頓時為難了。
楊易眼珠子一瞪,吼道︰「怎麼?你難道還害怕我接不下你一拳?」
「不是不是……只是覺得這麼做是對教官您的大不敬……」原來那名士兵想的是這麼個事情。
楊易臉色稍緩,擺了擺手道︰「什麼大不敬不大不敬的,是我要求你打的,又不是你自己要打我的……趕緊來吧,別磨蹭時間,大家都等著你呢……」
「那……好吧……」這名士兵最終還是答應了,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兩只手緩緩地提到了胸前,靜靜的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十來秒的時間,忽然猛地睜開了雙眼,朝著楊易的胸膛上砸了一拳。
他之所以出拳的速度這麼慢,那是因為他需要提聚真氣,而這些士兵只不過剛剛修煉,體內的真氣本就少,再加上身體也吸收了一部分,丹田里用空空如也來形容也不為過,所以提聚真氣還是很慢的。
「呼……」
拳頭竟然帶起了一絲微風,可以想象這一拳的速度和力量還是很不錯的,當然了,再加上拳頭上附著了一層真氣,威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楊易卻不閃不避,輕輕的一抬手掌,便‘啪’的一聲接下了這一拳頭,顯得很是輕描淡寫,顯得頗為愜意,就好像一個成年人接下來小屁孩全力砸出來的一拳一般。
這一幕自然也落到了其他人的眼中,眾人紛紛在心里感慨,教官不愧是教官,看來我們距離他的境界還是差得很遠呀。
「嗯,還不……哎呀,咋回事?!」
楊易剛想贊賞一下這名士兵這一拳還是有幾分聲勢的,可忽然覺得手掌上傳來了一陣刺痛,他低頭看去,只見那只接下一拳的手掌上竟然有一層淡淡的黑色,顯得很詭異。
明明就是那麼一層淡薄到了幾乎看不到的黑色,卻繚繞著不肯散去。
楊易急忙喊道︰「都退後,全部都退後……」
「這……什麼情況?!」眾人有些蒙圈了,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楊易的命令他們還是堅決服從的,沒有二話,呼啦一聲退到了幾米之後。
等到眾人退到了安全地界,楊易這才狂暴似的運轉起了丹田之中的真氣,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他的手掌上竟然升騰起了一股氤氳之氣,顯得很飄渺,半遮半掩住了他的手掌。
眾人定楮看去,便見到那氤氳之氣摧枯拉朽一般吞噬著楊易手掌上的那股黑氣,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黑氣便被吞噬的一干二淨,而與此同時,楊易松了口氣,收回了繚繞在手掌上的氤氳之氣。
一切,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楊易的目光卻直勾勾的盯著剛才的那名士兵,一順不順,一眨不眨!
「教官,您沒事吧?」
好半晌,方才有人開口關懷了一聲。
楊易搖了搖頭︰「沒事,這點兒小伎倆還是傷害不到我的,只是……」
他說著,猶如獵豹瞬間鎖定了獵物一般,犀利的目光定格在了剛才的那名士兵身上,眼神中寫滿了冷意。
因為楊易表現出來的一絲殺意,以至于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似乎瞬間降低了好幾度,眾人只覺得一股子寒意襲來,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而那名已經被楊易鎖定,正面迎接著楊易殺意的士兵更是傻眼了。
他的兩條腿胡亂的打著擺子,顫抖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跳抖動舞呢。
楊易聲音冰冷,一字一句道︰「說!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王柱呀教官,教官,你別嚇我,我這個人生來膽子小,我……我是不是不該打你那一拳?我錯了還不行嗎教官。您可千萬別嚇唬我呀!」那名叫王柱的士兵手足無措,兩只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了。
楊易眼下的行為是真的嚇到他了,何曾見過楊易如此暴戾的一面呀,眾人只覺得心目中那個性情溫和的教官形象瞬間就崩塌了。
楊易足足盯了王柱有兩三分鐘的功夫,整個過程中誰也不敢說一句話,唯恐觸踫到了導火線,下一秒就會有人橫尸當場,這樣的等待無疑是很煎熬的,但是他們又不得不等待。
王柱急的滿頭大汗,汗水跟瀑布似的一股腦的從額頭流下,不過眨眼間的頭發,頭發就濕漉漉一片,好似剛洗過頭一般。
他嘴唇干涸,眼神躲閃,真的是嚇破了膽。
可誰曾想,楊易忽然露出了一絲微笑,聲音平淡道︰「哈哈,沒事沒事,就是和大家開個玩笑……」
依舊沒人,因為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像是在開玩笑嗎?有開玩笑開到了殺意如此不加掩飾的嗎?王柱不這麼認為,在場的其他十九人也不這麼認為。
「不是吧,你們真的以為我會怎麼著王柱嗎?我剛才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其實……嚴格來說就是一種試探……」楊易攤了攤手,表示很無奈。
眾人心里頓時松了口氣,但那顆懸著的心還是沒敢完全放下來,有人小聲的問道︰「教、教官,您在試探什麼呢?」
「當然是試探王柱兄弟啦?他的真氣有古怪,所以我心里有一些懷疑,不過現在好了,王柱兄弟沒做什麼虧心事,所以在我那麼強烈的殺意的壓迫下,王柱兄弟心驚膽戰,但沒有什麼奇怪的表現,這證明他是清白的……」楊易解釋道。
可是這麼一段沒頭沒腦的話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王柱怎麼了您就試探他了?
楊易知道,自己要是不解釋清楚,恐怕這幫人以後還真的不會再給自己好臉色了,但楊易心里有苦也說不出呀,他剛才之所以會那麼做,那也是為了保險起見呀。
不過現在他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解釋了。
直听得楊易說道︰「王柱兄弟的真氣有古怪,我雖然不知道他以前經歷過什麼,但是我卻知道他的真氣有毒,而且還是一種劇毒!」
「啥?!」眾人差點兒跌碎了下巴,有毒?真氣有毒?您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