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第一天入住軍營,但已經開始安排了站崗任務。
站崗順序,按照學號來。大家都知道學號是按照入學時的成績排下來的。之前在宿舍里,姑娘們互相比較過成績。單論舞蹈成績,熳珠是第一名。但加上理論課成績,熳珠就排到倒數第一去了。總分最高的,是玫瑰。
于是玫瑰哭喪著臉︰「真倒霉,剛來軍隊的第一夜,就讓我站崗!」
可是當總教官念出站崗名錄時,大家才發現,原來排在最前面的,不是玫瑰,而是那天沒有參與成績比較,後來也一直不透露任何訊息的娜塔莉婭︰「第一崗娜塔莉婭;第二崗玫瑰……第三十崗拉珂露薇……第三十六崗,也就是最後一崗,月•熳珠。」
玫瑰一听這個,又高興,又不高興。高興的是她不是第一夜站崗的了。不高興的,是她居然不是成績最優秀的!
玫瑰正想著,教官又公布了一條消息,讓玫瑰更加一度陷入抓狂狀態︰「從今天晚上十一點開始,晚上三個小時換一崗,白天四個小時換一崗。好,開始執行!」
玫瑰于是掐指一算︰第一崗是娜塔莉婭,從23點到凌晨2點,那自己豈不是從凌晨2點到5點?這原本正是她深度睡眠的時間啊!「憑什麼啊!怎麼這麼倒霉啊!」玫瑰臉拉得老長,卻也無可奈何。
娜塔莉婭二話沒說,披上大衣,扛起槍,瀟灑豪邁地走出去,站在崗亭里,挺拔,莊嚴,英姿颯爽。真的好美!
站崗的地方不遠,就是她們居住的小院門口而已。門口放著一個木長椅,一把木桌。總教官已經向娜塔莉婭透露,這是專門給姑娘們準備的,桌椅的高度,剛好可以趴著睡覺,而這木椅的長度,都可以直接躺下睡了。站崗只是種體驗,就連槍,都是沒上子彈的空槍桿。
然而娜塔莉婭,連坐都沒有坐,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望著天上的繁星,眼楮里卻空洞洞什麼都沒有。
到了凌晨兩點鐘,換崗的時間到了。可娜塔莉婭左等右等,始終等不來玫瑰。娜塔莉婭只好進屋去叫她,玫瑰睡得很沉,怎麼叫也叫不醒,娜塔莉婭推她,她索性轉了個身,睡得更沉。
早上五點,第三崗的姑娘去換崗時,動靜有點大,把熳珠吵醒了。熳珠睜開眼,發現玫瑰在床上睡得香甜,換崗的姑娘推開門出去,卻看到娜塔莉婭還在清晨的涼風里站著。
「你站了整整一黑夜?」熳珠問,「你可真行啊!本來就應該是誰做的工作,就應該讓她做,你逞什麼強呢?」
娜塔莉婭還是不說話,把槍從肩上卸下來,看了熳珠一眼,無盡的溫柔,輕輕一笑,神秘得不知所以然,然後默默地爬上床去睡了。
她這個樣子,反倒把熳珠弄得莫名其妙。熳珠半支著身子,怔怔地望著娜塔莉婭,自言自語︰「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