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軍醫院的路上,娜塔莉婭走著走著,突然放慢了腳步,左顧右盼,神情不寧。同伴們道︰「找什麼呢?快點走吧!」
娜塔莉婭面目異常,問︰「你們沒有听到,有馬蹄聲嗎?」
大家停下來听了听,什麼都沒听到,叫道︰「發什麼神經啊,這里是坦克旅部隊,又不是騎兵部隊,哪里會來的馬蹄聲嘛!」
可當姑娘們走到軍醫院門口,竟果然看到一匹高大的紅馬,娜塔莉婭幾步跨過去,把手里的水壺放在地上,舉起雙手捧著馬頭,輕輕撫模它,那大紅馬乖得一動不動,溫馴地低著頭任她撫弄。
「這紅馬是誰的呢?」玫瑰問,她關心的可不是馬,而是騎馬的人。
「騎兵旅的旅長來了。這紅馬是他家公子的。」門衛說。
「好家伙,竟然驚動了其他旅的旅長!」拉柯露薇感慨。
騎紅馬的人長得什麼樣子呢?姑娘們都想去看看,可是衛兵已經封鎖了樓門口,她們進不去,只能在外面听。玫瑰機靈,溜到旁邊的窗口,趴在窗上往里看。
只見熳珠還在睡著,病房里有兩個人,一個年長的坐在床邊,很明顯,就是騎兵旅旅長,他正在詢問醫生情況。
另一個年輕的站在床邊,便是騎紅馬的人了,他背向窗口,他的背影高大挺拔,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已經頓時把玫瑰的魂兒都吸去了。
這時,熳珠醒了。
站著的人一直在目不轉楮地凝視著她,第一個發現她醒了,立刻上前半伏在床前,問︰「你醒了?熳珠,還好吧?」
熳珠慵懶地轉過身來,「岳伯父,岳原大哥。」有氣無力地叫道。
「剛來第二天就發生這樣的事,都怪伯父沒叮囑好,我和岳原本來打算晚飯時候來看你,結果還沒等到下午,就得知你受了委屈。伯父已經教訓了你們的教官,你要是還覺得委屈,伯父這就把他叫進來!」
「不用,不用了!」熳珠連忙阻止。
「他不敢再欺負你了,我豈能容許他傷我準兒媳一根頭發?」岳旅長憤憤地說。
熳珠把目光轉移到岳原身上,他正用一雙擔憂又專注的眼楮凝視著熳珠。
玫瑰听到這兒,心里一震,涌上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
「看到什麼了?讓我也看看!」拉柯露薇從後面竄上來,扒著玫瑰的後背踮起腳窺望。「那就是騎紅馬的人吧?他認識熳珠啊?」
玫瑰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出一聲鄙夷的冷笑,說︰「何止認識!他們不僅早就認識,而且關系不淺!整天裝作很純潔很天真的樣子,其實居然早就訂婚了!我們都被這小丫頭騙得團團轉,哼!」
「你在說誰啊?誰訂婚了?」拉柯露薇問。玫瑰不回答她,她望著窗里的熳珠,驚訝地張大嘴︰「你是說熳珠嗎?她不是才十四歲嗎?還沒成年啊!」
「所以我才說,她可不簡單!」玫瑰心里已經對熳珠產生戒備和隔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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