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你這說的就有些過了,這不過是小事,哪能勞煩了官爺們。」
「小事?」唐雲瑾指著少年染了紅的衣襟,冷笑︰「都快把人打死了也算小事?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找人把你毒打一頓,也笑眯眯地說只是小事?」
小二臉色越發難看,看唐雲瑾態度囂張,以為她是鎮上有什麼背景的人家的孩子,一時也不敢開口。
「你要知道,殺人,可是要償命的。這里這麼多圍觀的人,想找個證人不難吧?其他人不願意,我可是很願意把我見到的,以及你並沒有任何證據就無故打人的事報上去的,你覺得怎麼樣?」
這下小二徹底慌了,干笑著道︰「小公子,我可不適意的,這不是店里丟了東西我也被掌櫃的罵了一時生氣嗎,小公子千萬別放在心上,這少年沒死,沒死呢!這些個乞丐們命都硬著呢,沒那麼容易死。」
「不容易死?」唐雲瑾哼道︰「他是有三頭六臂,還是銅牆鐵壁?他甚至比你們這些人還要小,怎麼就不容易死了?普通人哪一個被你們這麼狠狠地打試試看是不是都不會死!等到他真的死了,我保證,你們也不會好過的!」
這隱含著威脅的話听在某些勢力眼耳朵里就像是在暗示,她有能力讓他們對自己做的負起責任一樣,半真半假的話反而更讓人下意識地去相信,畢竟他們也不佔理不是?
小二陪笑著說了幾句好話,怕真的惹了什麼麻煩到時候可能活計都保不住,對大漢們使了個眼色,很快散了,只在臨走時有個大漢還有些不滿地踹了少年一腳。
人群見沒熱鬧可瞧了也很快各自離開,至始至終也沒人去管那個少年的死活。
唐雲瑾無奈地嘆氣,果然不管是在哪一個時代都有這種事,而人們對待陌生人和可能給自己惹麻煩的事都會置之不理,人情冷漠的讓人心寒。
唐雲瑾蹲下來輕聲問一直沒起來的少年,「你沒事吧?」
少年蜷縮著的身體輕微地動了一下,然後像慢動作一樣緩慢地爬了起來,一只手還一直捂著月復部。
唐雲瑾皺了皺眉,看這動作,果然是傷到哪里了。
「有哪里不舒服嗎?」
少年抬頭看了看他,沉默地搖了。
少年的臉上髒兮兮的,也看不太清楚模樣,只是那雙深沉的眼神讓唐雲瑾感覺到,這孩子比同齡人還要早熟,大概是經歷過多次類似的事情,眼神中透著股似有若無的不甘和對無法改變殘酷現實的認命,看著讓人不由的心酸。
唐雲瑾的眸子里也露出幾分憐憫和遺憾,同時也不經意地回想起了似乎上次也有過一次類似的事情。
「下次可要記得小心點,躲著那些可能找你麻煩的人。」
乞兒悶著頭吃,也不說話,看起來比上回遇到的少年還要沉默陰沉。
看他這麼有精神,身上的傷應該也不是很嚴重,她有注意到少年身上有些傷並不是新的,已經有些日子了,想來長期過著這種時不時要挨打的日子,少年的身體已經有一定抵抗能力了吧。
「既然你沒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唐雲瑾拍拍手站起來,見他還是沒反應,只好直接轉身離開。
把最後一個包子吃光,了黑乎乎的手,乞兒這才抬起頭看著唐雲瑾遠去的北影,沉沉的眸子里透出某種執著光芒。
回到賣包子的攤上重新買了幾個包子,唐雲瑾才心滿意足地離開洛水鎮,踏上了回去的路,嚴格說是回小鎮采購。兜里鼓囊了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大采購,這一次為了以防再次出現特殊情況發生,她決定留一部分錢應急用。
回程,在唐唐的提醒下,意外地發現了後面有偷偷跟著她的人,因為唐唐的精神力比她強很多,有人跟蹤也能第一時間發現,很方便。
跟蹤的人,應該是周家酒鋪的人吧?應該沒什麼惡意,只不知道是周行派的人還是鋪子里其他有什麼打算的人,目的也無法確定。
在出鎮沒多久以後,走到一個僻靜的小路時,唐雲瑾閃身進了空間,沒多久,就從空間里看到原本站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伙計打扮的人,那人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人有些困擾地搔了搔頭,還是離開了。
「主人,這人是剛才那個掌櫃的派來的?他想干什麼?」唐唐目露凶光,「該不會是拿了酒又不願意給那麼多錢想回過頭來搶!?」
唐雲瑾無語道︰「周行不是那種人。」
「你又怎麼知道!你們今天才見第一次,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主人!」
唐雲瑾確認那人已經離開後出了空間。
唐雲瑾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栽倒,磨著牙道︰
年紀大嗎?要說實際年齡,她和周行其實相差無幾,很般配好嗎?不過她對周行確實沒什麼想法,只是覺得是個值得做朋友的人,如果有可能,或許以後他們能成為好朋友。
下次再去周家酒鋪還是和周行說一聲為好,哪怕沒有惡意,她也不喜歡有人總跟蹤他,她也不想每次都要進空間躲才能避開,太麻煩了。她對周行印象不錯,可不希望因為這點小事影響了日後的合作。
二十兩銀能買到的東西是五兩的四倍,唐雲瑾再一次買了更多的糖,酒壇子,種子,種子已經足夠種滿二十畝地甚至還有剩余,酒壇子加起來也夠她釀幾千斤的酒,如此,手里還剩了三兩多,她又給小弟買了些紙張和一些吃食,最後剛好剩下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