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你說的可是實情,若有一句隱瞞,本宮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洛芙蕖此時的樣子甚是凶狠,她豈能忍受陽芳儀伙同自己宮中來害自己。
新月向來膽小怕事,唯有將實情說出才一條生路。
「姐姐,賤婢已將實情說出,此事著實與妹妹無關,還望姐姐明查。」
「罷了,將她打發了吧,此事不宜張楊,本宮暫豈回宮。」柔容華自然咽不下這口氣,但是此事若是張楊,皇上定然會龍顏大怒,若陽芳儀因為此事死在後宮,但陽芳儀兄長乃是大將軍,屢戰奇功,若得罪了他們,恐怕在宮外的家人會受到牽連,
此事只能重新謀劃,若想將陽芳儀除掉還是要與宮中嬪妃連手方可。
「姐姐,此事怎能罷休,媛小儀如今已然臥床不起,豈能讓陽芳儀就此逍遙。」洛芙蕖自然咽不下這口氣,若不是柔容華心思細膩,此時受到牽連的替罪羊將會是自己。
「此事重大,本宮定要從長計議,此事不得張楊,更不可傳入皇上耳中。」柔容華自然了解皇上,他生性多疑,若讓皇上知道媛小儀用的凝神香中有崔情之物,或許就連自己也會受到牽連。
後宮之事豈是一個宮女作證便能說的清的,此事雖然不得將陽芳儀怎樣,但也要給她顏色看看,以免她今後再加害于柔容華姐妹。
「妹妹定會謹記在心,一切听姐姐安排。」洛芙蕖畢恭畢敬,也算是在這後宮中找到靠山。
柔容華從宮中選了諸多寶物與洛芙蕖一起來了陽芳宮中,幾日不見陽芳儀臉色甚佳,身子也圓潤不少,一直听太醫說她胎像穩固。
「玉謹姐姐,多日不見,是否安好?」柔容華雖然身子有些單薄,但舉指還算優雅。
陽芳儀有些詫異,一向以來柔容華甚少與宮中來往,今日卻與洛芙蕖前來,定是有隱情。
「妹妹安好,姐姐便安好,不知妹妹來本宮宮中有何事?」
「今日妹妹送來厚禮,是多謝姐姐送予媛小儀凝神之物?」柔容華的話一出,陽芳儀手中的水杯不慎滑落到地。
神情甚是恍惚,洛芙蕖一眼便識破陽芳儀,想必她是心中有愧。
「妹妹是在說笑了,本宮何時贈予媛小儀凝神之物?本宮記得皇上將宮中上等的凝神之香送予灩芬儀,妹妹若要感謝自然是要謝灩芬儀妹妹才是。」陽芳儀雖然笑的牽強,但神情有些恍惚,想必是做了虧心事,心中有愧罷了。
柔容華命人將拿來珍寶放置陽芳儀宮中,「此事想必姐姐心中自有定奪,只是想要告知姐姐,凝神香之事本宮不會告訴皇上,還請姐姐自重才是。」柔容華一直溫柔述說,講完便與洛芙蕖一同離去。
雖然方才產未把話說開,但聰明的陽芳儀已然听到了心里,只是她小看了柔容華,一向做事謹慎的柔容華自然不會把此事告知皇上,此次之事也算有驚無險。
陽芳儀便不再與柔容華姐妹爭斗,畢竟如今懷有子嗣,定要保護自身為是,唯有為皇上生下皇子,便可在宮中揚眉吐氣。
待回到弦樂閣洛芙蕖甚是不解「姐姐今日為何對陽芳儀如此客氣,居然還將寶物贈予她?」
「陽芳儀家兄頗受皇上重用,若本宮此時與陽芳儀爭斗不堪,想必今後本宮與妹妹在宮中定然不會安穩,本宮只求與妹妹順利生下皇子,安然度過此生便罷,今日本宮只是想讓陽芳儀明白,她做的事被我識破,今後她定然不會加害于我們。」柔容華著實是難得的賢惠,為了今後在宮中的安穩日子,也能如此沉的住氣。
洛芙蕖也不便再過于追問,只是自己如今跟了柔容華,定會得罪宮的的陽芳儀,只想如有柔容華這個靠山,在宮中定然能度此殘生,而自從柔容華與媛小儀有孕之後,皇上頗為重視,若自己與他們走的近些,也能時常見到皇上,以解相思之苦。
只是時間久了洛芙蕖心中自然不是滋味,自己大好年華怎能在宮中如此空度,如今媛小儀身子也有所好轉,太醫說月復中胎兒已經穩固,便不能隨意走動,柔容華一心系著月復中胎兒,自然不再為洛芙蕖所綢繆。
洛芙蕖心中也有怨恨,之前安容華陷害自己失了皇寵,如今陽芳儀又將自己視為替罪羊,如今來到宮中去被她人視為琪子,洛芙蕖豈能咽的下這口惡氣。
如今陽芳儀懷有子嗣,皇上一直重視,而陽芳儀宮中戒備森嚴,陽芳儀自己動不得,不過要動安容華,洛芙蕖還有幾分勝算。
一月前音常在失了嗓子,可如今經過太醫診治,已好了七八分,估計再過幾日便可高歌,想必重得盛寵著實指日可待。
不過洛芙蕖著實有一計,何不讓音常在與安容華關系決裂,安容華沒有左膀右臂,在宮中勢必不會囂張。
音常在自從喉疾不適,後宮嬪妃便沒有前去看望,洛芙蕖想借此次機會接近一翻音常在,特意命人取了上好的潤喉葡萄送予音常在宮中。
只是不出半個時辰音常在便來到仙鶴閣,音常在數月前曾出言不遜,出立侮辱了洛芙蕖,今日她是特意來賠罪的。
洛芙蕖見音常在只與承德宮人前來,但松了口氣「妹妹今日感覺身子可好,前些日妹妹喉疾不適,一直關門謝客,姐姐想去看望也沒得機會,還望妹妹莫要怪罪。」
「姐姐多慮了,今日姐姐特意命人為妹妹送了潤喉之物,妹妹是特意來謝恩的。」音常在的喉疾著實好了七八分,聲音已回到曾經的甜美,只是聲音有些甚小。
「妹妹太過客氣,今日姐姐在後花園听到安容華與宮中新晉宮人講話,仿佛要有意扶持姐姐宮內的宮人,沒有安容結的庇護,看來今後妹妹日子不好過了。」洛芙蕖拉著音常在的手,臉上多了一絲的憐憫。
她深知在這後宮中如果音常在沒有安容華做後盾,想要得到皇上的恩寵難如登天,她知道安容華對音常在十分重要。
「姐姐說的可是實情,妹妹生病多時,安容華自然感覺我再無用處,想必這才開始為鞏固宮中地位,謀劃新人罷了,罷了罷了,隨她去吧,如今妹妹若沒有她安容華也能享樂一生。」音常在說的倒是理所當然,但她若離開了安容華,便像魚離開了水,可謂是寸步難行。
雖然音常在長相甜美,歌聲委婉,但她卻毫無心計,不懂謀略,縱然受皇上喜愛,便卻不能將皇上玩于鼓掌之中,皇上慢慢也對其少了興趣。
「妹妹自然會得皇上厚愛,姐姐甚是羨慕。」正在兩人聊的甚歡時,雪影端來香茶,只是卻不慎從身上掉下一個白色的布偶。
雪影神情有些緊張,立刻將此物裝進袖口之中「雪影,豈慢,手中拿的何物?」洛芙蕖立刻神情也變的緊張起來。
「小主,求小主饒命,這是奴婢做的殺人偶,是打發奴婢心中不憤的。」才影將此物拿了,只是是個白色布偶,上面畫著人的模樣,寫著生辰八字,待人看後,甚是感覺有些怕意。
音常在來自平常人家,自然見過此物,「姐姐莫怕,這只是巫蠱之物,心中所恨之人,寫上其名字與生辰,每日在其身上扎針解氣所用,姐姐出自大戶人家,自然見不得此物。」
洛芙蕖將布偶扔到地上,自然有些氣氛「大膽奴婢,皇上一向不喜宮中有巫蠱之物,若讓皇上看到,定會殺你狗頭,還不快快拿去燒掉。」
洛芙蕖故雙手合十,一副潛心求佛模樣,「阿彌陀佛,求菩薩恕罪,妹妹你有所不知,本宮年紀尚小時看過一本史書,上面記載,一位寵妃將此巫蠱之物放置床邊,被皇上發現,最後死于冷宮,本宮每每想起此事便害怕不已,真是罪過。」
她一句漫無經心的一句話卻引起音常在一陣遐想,洛芙蕖見其有所思,便立刻火上加油,「妹妹不知,皇上也甚是不喜此事,前幾日對本宮講,若是後宮嬪妃沾惹巫蠱之物,無論嬪位高低,必然誅之。」
此話一出,音常在便有些魂不守舍,心中似乎盤算著計謀。
音常在推月兌說自己身子不些不適,便匆匆離去。
今日之事是洛芙蕖為音常在演的一出戲,想不到沒有心計的音常在這麼快便上鉤了,接下來洛芙蕖只等著好戲降臨了。
音常在住在安容華的側殿,她偷偷做了個白偶,然後在其身上寫上陽芳儀的生辰,然後放其身上,去了安容華的內殿。
此時安容華正在梳洗打扮,開心的說今日皇上要來月心閣午睡,兩人便一起聊天作樂,在安容華換衣之跡,音常在便把白偶偷偷放置安容華床鋪之下。
若皇上發現此物,定會加罪于安容華,一直以來她利用自己爭奪皇上恩寵,但在自己喉疾之時卻是不管不問,直到如今才又姐妹相稱。
音常在這次著實看清了後宮中的人情冷淡,她恨足了安容華,在自己得病之時,居然想有心扶持她人。
若將其除掉這月心閣將會屬于自己,憑自己的歌喉定然會得皇上厚愛。
雖然此舉有些許危險,但她想一試,不想再受安容華的擺布,皇上一直寵幸自己,但安容華每日都會讓自己喝下不得有孕的湯藥,想要龍嗣也要受人控制。
到了晌午,皇上與眾宮人來到月心閣,去了安容華的主殿,用過午膳後,音常在便听到安容華的正殿有些聲響。
便前去一看,此時皇上龍顏大怒,地上放著今日音常在放入安容皇床榻之上的白偶「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與世無爭,怎能加害于陽芳儀呢,求皇上明鑒。」
安容華與從宮人跪在地上哀求著皇上,音常在心中竊喜,不曾想此事地如此順利,但音常在卻立刻跪到地上,同樣求著皇上,「皇上,姐姐一向和善,此事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求皇上定要饒恕姐姐。」
元邵看到喉疾已快恢復的音常在,一月不見模樣越發的清秀,「音常在起身便罷,此事證據確鑿,聯不想深究,此事若在後宮傳來,定然會被世人所唾棄,安炳然身為後宮嬪妃,居然心存歹念,聯命你每日抄寫佛經,沒有聯允許不得踏出月心閣半步。」
安容華一直算計于他人,不曾想今日卻被別人陷害,心中自有不甘,「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冤枉。」
「皇上,臣妾看來此事定有隱情,求皇上定要明查。」音常在緊縮眉頭,為安容華求情。
「音常在你一向單純,怎知後宮中爾虞我詐,聯乏了,陪聯去午睡片刻。」音常在雖心中開心,但卻不敢表露,卑微的看著安容華,安容華對其點頭,她方敢與皇上一同去了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