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文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錦旗朝範偉忠手中一塞,「這一關算是過了?」
範偉忠點點頭,「接下來的兩關你自己要小心了。」
陳凱文點點頭,他看到宋青霜他們也是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便咧嘴笑了笑,然後走到了那一條火堆前面。
看著眼前地上的這堆炭火,還沒踩上去呢,便那滾滾的熱浪便朝陳凱文襲來,他吸了一口氣,催動功力,頓時讓只的雙腳硬化起來,他也是知道自己的雙腳被炭火燒灼的時候肯定會非常痛,于是便讓阿離關掉了自己的雙腳上的痛感神經,然後他便跳上了火堆中。
陳凱文大步在這炭火中朝對面的火堆盡頭走去,周圍的村民見到他毫無懼色地走在這火堆中,並沒有在火堆中鬼叫鬼跳的,心中也都是折服不已,見到陳凱文安然無事地走完了火堆,他們都紛紛地拍手歡呼起來。
陳凱文這時候這時候來到了那口大油鍋面前,看到鍋里翻滾的熱油,他的心髒也是跳得厲害。
「陳凱文,你要油鍋里面的那些東西都拿出來就算你過關了。」這時候遠處的範偉忠說道。
陳凱文吸了一口氣,卷起了自己雙手的衣袖,同時催動功力讓自己的雙手變得硬化起來,然後便伸到了鍋里面的熱油中,當他探到鍋底的時候,卻是發現沉在鍋底里面的是很多的細沙!
我勒個去!陳凱文忍不住在心里罵開了,如果他不是有著能硬化自己身體的這種能力,不然早就皮開肉綻了。
陳凱文一邊在心中罵著,雙手在油鍋里攪動著,將鍋底的細沙一捧又一捧地撈了出來,不一會兒,他便將鍋底的全部細沙都撈了出來,這時候他是雙手正在騰騰地冒著熱氣,變得通紅一片。
周圍的村民看到這一幕也是起了一陣騷動——這少年好厲害的手段!
陳凱文這時候走到走到了範偉忠的面前,「走吧,我們去見範神醫。」
範偉忠見到陳凱文竟然就這樣簡單粗暴地過了這三關,他心中也是驚愕不已,听到陳凱文的話之後好幾秒才回過神來,連忙點頭。
當陳凱文他們往村子後面的半山腰走去的時候,那些村民男女老少都對陳凱文直豎大拇指,陳凱文對這些人笑了笑,便跟著範偉忠朝山上走去,那些村民似乎對範茹萍所在的洞穴十分敬畏,都不敢靠近。
來到了洞穴里面的房子里面,坐在那里的範茹萍抬眼在陳凱文他們臉上一掃,最後在陳凱文的臉上停下來,「你能過得了那三關,還是很有本事的。」
「前輩,您設下的三關我也過了,現在可以救我的這個好朋友了吧!」陳凱文最關心的還是給戴亞琳解毒的事情。
「偉忠,你先下去吧。」範茹萍這時候範偉忠說道。
後者便听話地走了出去。
「你們三個也走吧。」範茹萍這時候眼楮在宋青霜他們三人臉上一掃,說道。
「為什麼呀?」宋青書頓時不滿地道。
「你們照做就是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範茹萍蹙起眉頭道。
「……」宋青書氣得要跟範茹萍爭辯,但是卻被宋青霜給拉住了,他看到了自己姐姐眼中的冷冽的目光,這才安靜下來。
「陳凱文,我們在下面的村子里面等你。」宋青霜說道。
陳凱文點點頭。
宋青霜他們隨即便離開了這間房子。
「前輩,他們都走了,你有什麼話要說的?」陳凱文說道。
範茹萍卻是沒有回答他,而是起身從房間旁邊的一個碗櫥里面拿出了一個瓷碗出來,只見她給瓷碗里面放入了一顆黑色的藥丸,然後她又倒入了熱水,然後端著瓷碗來到了陳凱文的面前。
「你把它喝下去,我就救她。」
陳凱文看著瓷碗里面那黑乎乎的液體,而且還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怪異氣味來,他的胃里便是一陣翻騰,「前輩,你不會要用這個毒死我吧?」
「怎麼了,怕我騙你?」
「前輩你這麼厲害,真要是想殺我的話,何必弄得這麼復雜。」
範茹萍呵呵一笑,「你小子倒是看得明白,這碗里雖然不是毒藥,不過卻是比毒藥更厲害的東西,這是我自己煉制成的噬魂丸,這藥丸里面藏著的都是肉眼不見的丹蟲,如果沒有我的解藥,這些潛伏在你體內的丹蟲就會活躍過來,吞掉你的大腦。」
陳凱文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前輩,你不會是真的要我喝下這個吧?」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還要你做兩件事嗎,要是我解掉了你這個小女友身上的毒,你卻是不幫我做事怎麼辦,我只好用這個辦法了。」
「前輩,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事情呀?」
「第一個,我要收你這個小女友當我的弟子;第二個,我要你去殺一個叫徐東來的人。你能答應我自然救人了。」
陳凱文看了躺在軟榻上的戴亞琳,他心中便是一橫,點頭道:「好吧,我答應就是了。」
「好,那你喝了它吧!」範茹萍便將手中的瓷碗朝他遞了遞。
陳凱文接過碗,屏住呼吸一口便將碗中的黑色液體喝干淨了,這股液體那種苦澀中帶著一股冰涼的味道,刺激得他打了好幾個寒顫。
阿離,我喝下的液體里面到底有什麼成分?陳凱文這時候在腦中問著阿離。
要等你胃里的液體進入被你的胃吸收之後我才能開始分析,阿離說道。
那你完事了再告訴我,陳凱文在腦中說道。
「很好,我這就開始救你的這個小女友。」範茹萍站起身來,來到了戴亞琳所在的軟榻下邊,她出手如風,在戴亞琳的後頸上的穴道點了幾下,後者便陷入了昏睡當中。
這時候範茹萍從自己腰上的一個香囊里面拿出了一粒綠色的藥丸出來,捏碎之後然後塞進了戴亞琳的口中,只見她在後者脖頸右側按了一下,後者便咕咚一口吞了下去。
範茹萍右手不停在戴亞琳的左下月復揉按著,她的臉上此時涌上來紅光,顯然她在發功。
過了一會兒,範茹萍撤回手,然後扶著戴亞琳坐了起來,此時她的右手按在了後者的百會穴,只見她的臉上紅光更盛,而她按住戴亞琳頭部的地方開始冒起了白煙出來,而此時戴亞琳也是紅光大盛。
戴亞琳頭上的白煙越冒越濃,她的身體開始震顫起來,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間哇地吐出一大口黑血出來!
範茹萍這時候撤回了自己的右手,閃電般地點了戴亞琳身上的幾處穴道,後者這時候清醒了過來。
「亞琳,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陳凱文一臉關切地看著戴亞琳問道。
「我現在感覺好多了,身上沒有之前那麼疼了。」戴亞琳虛弱地道。
「你可別高興得太早了,你體內的毒性還只是祛除了一少半,要想完全除掉毒性,還得要一兩個月才行。」一邊的範茹萍說道。
「亞琳,你就安心地在前輩這里治病。」
「對,你就留在這里做我的弟子,你這個男朋友也是答應了的。」範茹萍說道。
「凱文,這是怎麼一回事?」戴亞琳吃驚地問陳凱文,她一路上都是昏沉沉的,自然不知道前面發生的事情。
陳凱文于是便將前面的事情告訴了戴亞琳。
「亞琳,沒有征得你的同意我就答應了,真是對不住了……」陳凱文滿是歉意地道。
「凱文,你不用道歉的,我知道你那麼做都是為了我好,沒關系的,做範前輩的弟子我是沒問題的。」戴亞琳連忙對陳凱文說道。」這就對了嘛!」一邊的範茹萍高興地說道。
「前輩,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戴亞琳做你的弟子呢?」這時候陳凱文問出了剛才一直藏在心中的疑問。
「戴亞琳還是處子之身,再加上我對她還是很有眼緣的,當然我也是一直想收個女弟子的。」範茹萍說道。
听到這話,戴亞琳臉上便是一紅,垂下了自己的腦袋。
陳凱文對範茹萍說的第一個原因也是有些無語。
戴亞琳跟陳凱文說了一陣話,便撐不住再次昏昏睡去。
「前輩,您所說的那個徐東來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呀?」這時候陳凱文問道,「您可有他的相片什麼的,要是他換了姓名,就算我遇到他也是認不出來的。」
「不用,他這個人十分自負,是不會更換自己的姓名的,我這里也沒有他的照片,」範茹萍說道,「他十幾年前一直在國外流蕩,一直想著做出改變這個世界的大事情出來,而且他的手下也是不少,如果外面有什麼大動靜,多多少少都會跟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到時候你只要用心一查自然可以找到他的。」
「前輩,這個徐東來跟您有什麼深仇大恨呀?」陳凱文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那麼多話做什麼!」範茹萍臉色一寒,斥道。
陳凱文便乖乖地閉上了嘴,心說這個事情看來是這個範前輩的地雷區了。
「我不喜歡別人打擾我的清淨,現在你就下山去跟你的那幾個朋友一起回去吧。」範茹萍這時候說道。
「可是——」陳凱文看著軟榻上的戴亞琳。
「沒什麼可是的,這個小丫頭我自然會好好地照顧的。」範茹萍斜眼看著陳凱文道:「現在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趕你走?」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陳凱文連忙說道,隨後便匆匆地離開了半山腰的這個洞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