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陌茶第一件事,就是寫了兩封信,通過陳掌櫃幫忙,把信送去了姥爺家。
吳先生是不存在的,關門**也是不存在的。吳先生可以不露面,但關門**卻不能不出現。
在姥爺舅他們幫收割稻子那兩天,陌茶就盯上了二表哥溫連坤。大表哥是個童生,明年是要下場考秀才的,二表哥對讀書卻不太興趣,說是要學手藝,可也不知要學什麼手藝為好。
陌茶想,大表哥端謹少言細心,二表哥明朗活潑卻不魯莽,反應也快,找他來扮吳先生的關門**,最合適不過了。
眼下正是農忙時,這事情須得跟姥爺舅他們說個清楚,畢竟這一去可不是十天八天,是七八個月,瞞也瞞不住。至于信中怎麼寫,更是費了她好一番腦細胞,才字句斟酌分寫好兩封信。
等人的兩天里,家里也曬好谷子並繳了糧稅,也請了砌磚師傅過來,在田間砌泥磚曬干透,只要期間無雨,過個十五六天就可以找人幫蓋兩間泥坯茅屋,一條三面牆的廊寮。
為此,險些又和陌家吵了一架。陌家罵她們奸詐黑心,故意絞了田泥讓他們收回水田卻種不出好稻谷。陌茶母女對此很是無語,除了青磚,誰家蓋房,不是用田里的泥起磚?再說這也不會影響下一季的種田,不然祖宗干嘛要代代相傳下來用田泥起磚蓋房?
家里沒了田地插秧,就意味著沒有主糧來源,別以為沒了田種,就不用納稅,只要有種植土地三畝以上,就得繳納賦稅,只不過開荒的土地,納稅比較低。陌茶覺得主糧可以花錢買,溫婉娘卻覺得,始終還是自己種糧為好。
溫婉娘看著備出的谷種,心里嘆氣著,看著看著,忽然捧起一把谷子,左看右看一番,最後叫來陌茶大弟他們,疑惑不定地說道︰「茶兒,大弟,你們看看這谷子,個頭兒好像特別大?咱的谷子好像沒這麼大吧?」
陌茶就笑道︰「娘,你肯定是記錯了,這不是咱們的谷子,難道是老鼠送來的?這還是娘選出來的谷種呢,當然是會大一點點了。」
大弟吃笑,溫婉娘啐笑道︰「呸呸,什麼老鼠送來,老鼠都去光顧別家,不來咱家。」
「茶兒,咱們還是別等你姥爺舅他們了,咱五個人,每天種一點,你姥爺舅他們過來,也能少干點不是。
陌茶道︰「娘,播種不急,再等兩天。」
心里卻有些著急了,今個第三天了,今晚如果沒人也沒信來,明天她要找誰扮關門**啊?愁銀。
心里煩不安,陌茶忽地想起,好陣子沒去蔡郎中家,便從空間取了幾只胡蘿卜,打算送給蔡郎中,上次送過去,說是很好吃。
酷暑高溫,蔡郎中坐在屋里慢悠悠地舂著藥粉,一走進小院,聞到那些草藥氣味,陌茶不安的心就靜了下來。
「蔡郎中,又在舂藥粉啊。」陌茶走進堂屋,把小籃子的胡蘿卜放在桌面上,說著話兒端把小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