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茶雇了輛寬敞舒適的馬車,帶著娘去了仁和堂,請郭老大夫診脈,診斷結果是孕婦和胎兒都很好,溫婉娘听了心情很好。
照看著娘上了馬車,陌茶又跑回藥堂內問郭老大夫,「我娘這個樣子坐馬車去縣城,不礙事吧?」
郭老大夫道︰「無礙,在路面不平坦情況下,讓馬車慢行即可。」
「謝謝郭老大夫。」
陌茶告辭出來,吩咐車夫去萬陽縣城,叮囑他駕車一定穩妥了,車夫連連點頭叫放心。
「茶兒,我好像听你說去縣城?」等女兒坐下來,溫婉娘開口問道。
馬車緩緩起行,車廂內,陌茶伸出手,輕輕握住娘的手,微笑道︰「娘,我們去縣城。」
溫婉娘驚訝道︰「茶兒,咱不是回家嗎?去縣城做什麼?」
「娘,我跟你說一件事,但你要答應我,你要靜心地听,為了弟妹,不能動怒,可好?」
溫婉娘看著女兒清澈明亮的眼楮,滿心的迷惑不解,點點頭,「娘答應你,不動怒,是什麼事?茶兒。」
陌茶依然握著她的雙手,慢慢地說道︰「娘,有人在村里散播謠言,惡意詆毀娘的名聲,我和大弟略施小計,尋到一些線索。」
溫婉娘听了說道︰「茶兒,自從你爹去後,就不斷有人在背後說娘,娘已經不在意了,只要他們不傷害你和吉兒。
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不被人說?茶兒,咱過好自個的日子,讓他們盡管說去,說累了,自然就不說了。」
陌茶听得反倒一愣,娘的思想似乎有了變化?目光不由得落在她隆起的月復部,是因為月復中胎兒的緣故嗎?
可是娘親呀,這次不僅僅是非你是gua/婦喪門星克夫晦氣早晚耐不住寂寞的難听,而是上升到了一個令人無法容忍的地步,女兒若不將這件事徹底平息,將永無寧日甚至無法在牛頭村生存下去。
「娘,這次他們做得太過分了,天不來收,我就代天給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陌茶的聲音微透冷意,然看著娘親的眼神充滿了溫暖堅定,「娘,我把線索交給了官差,官差來村里帶走了幾個最大嫌犯。」
溫婉娘听得驚愕,「茶兒,你報官了?」
「是啊,娘,我報官了。有些人,不會因為你的容忍而知趣止步,反而更得寸入尺,不知廉恥。對這樣的人,咱就不能一味忍讓,忍讓過度,就變成了軟弱可欺。」
陌茶說到這里,略微一頓,略帶歉疚道,「這件事,我們是原告,所以得去縣衙。娘,你會不會怪我自作主張,沒有提前告訴你?」
溫婉娘凝望著女兒的小臉,不點頭,也不搖頭,良久,兩行淚水緩緩從眼角流下。
陌茶有點慌,抬手為她拭去眼淚,「娘,你怎麼了?你生氣了嗎?」
「娘不生氣,娘是高興。」溫婉娘搖頭,握住女兒的小手,那上面長有一層繭子,繭子有多厚,就意味女兒吃了多少苦。
她含淚擁著女兒,溫柔笑道︰「娘的茶兒,長漂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