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陌茶有些失眠,腦子里反復回放著五爺說的那番話,是的,她並不是很了解古代科舉,但從那些考了一輩子,考到頭發花白,仍只是一名秀才甚至童生的人身上就可以看得到,古代科舉考試的難度有多可怕。
捫心自問,她既想吉兒能有一個健康快樂無憂的學生時代,又希望他將來能光耀門庭。在這樣的朝代,有了一定的權勢身份地位,在改善生活環境和條件的同時,才能從一定程度上保護自己保護家人過得更自在些。
當兩個希望產生矛盾,不能糅合,她該怎麼辦?吉兒才七歲,若放在現代,剛剛上小學一年級,在這里,卻可以參考童生試了。
「姐姐,你怎麼還沒睡呀?」襄兒(丫丫)忽然翻了個身,嘀咕著,費勁地睜了睜眼皮,又把眼閉上。
夜深人靜,靜得掉根針都能听見,陌茶回頭,輕聲道︰「不好意思,姐姐吵到你了,姐姐把燈關了,你好好睡。」
說著,起身去吹熄了燈芯,黑暗中,只听見襄兒清淺的呼吸聲。陌茶無聲一笑,月兌下外衣,上床躺下,黑暗中,輕輕在襄兒額上一吻,也閉上雙眼。
第二天一早,陌茶親自送吉兒幾個小娃上學堂。土豆早早就背著書包過來等了。長月又不知所蹤,元朗自願做車夫。
車廂的車窗、車門都大開著,早晨清新美好的空氣和涼風吹拂得人里外都透著舒爽愜意。
幾個小娃搶著要坐馬車外面,一通剪刀石頭布,最後是吉兒獲勝,他得意地比了個V手勢,坐到元朗身邊。元朗親切地模模他小腦袋。
一路上,幾個小娃兒吱吱喳喳,悅耳的童聲令人充滿了愉快。
「姐姐,你什麼時候又走?」吉兒回頭問道。
「過兩天吧。怎麼了吉兒?」陌茶半抱著最小的豆兒笑問道。
吉兒猶豫了下,說道︰「姐姐,你幫我請一個武功好的師傅可以嗎?我想學武功。」
陌茶驚愕,道︰「姐姐好像記得,你小時候說過要考個狀元回來的。」
吉兒道︰「我想學武,我想考個武狀元回來給娘和姐姐。」
「考給我們?為什麼?」陌茶微微地蹙了蹙眉。
吉兒趴在車座背欄上,咬著下唇不說話。土豆看了看吉兒,主動說道︰「阿茶姐,我知道為什麼。」
陌茶模模土豆腦袋,「土豆,求解。」
土豆道︰「我們私塾里有個小霸王,明明家里很有錢,還要背著夫子跟我們要錢,說是收保護費,不給就罵人,打人。咱們都被小霸王欺負過,已經有幾個學生因為這個退學了,李順哥為了保護吉兒和咱們,把小霸王給揍了,可是第二天小霸王就帶人把李順哥打了。然後李順哥帶著我們,又把小霸王給揍了Bb」
~不就是學校中的黑社會麼。陌茶看向幾個小娃,個個都低下小腦袋,點了點,最大的李順握了握拳頭,道︰「小姐你放心,有我在,誰都別想欺負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