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抱過祥兒小包子,含笑道︰「祥兒骨骼清奇,是顆難得的好苗子,將來武學上不會比我低。如果你和你娘願意,我可以為祥兒找一位隱世高人教他。」師傅他老人家一定會感謝他這個有愛的出山徒弟的。
祥兒有听沒有懂,吉兒卻是一臉失望低落,緊抿著小嘴,陌茶看看可愛小包子,兩歲半去學武?腫麼舍得?
伸手拉過吉兒,見眼底已蓄起水霧,卻忍著不讓流下,不由心疼,摟著他道︰「吉兒,通往成功的道路不是只有學武這一條,吉兒聰穎好學,但要學會變通,不能吊著一棵樹不放,一根筋神馬的,那都是不成功的孩紙才會干的傻缺事兒。」
元朗打趣道︰「你姐說的沒錯,你可以立別的志向,狀元郎有文有武,你可以朝文狀元努力。」
吉兒癟著小嘴,點點頭,「我需要考慮一下。」
「小姐,外面來了個自稱是二表少爺朋友的人,說有一封信要親自交給小姐。」何家順快步走進來說道。
陌茶驚訝地道︰「我跟你出去看看。」
兩人走出宅院,大門口站著個生面人,三十左右年紀,黃伯也從門房走出,正跟那人閑扯著話。
「是你找我?」陌茶走出來,上下一打量對方,訝異地問道。
男子見出來的是個小姑娘,忙說道︰「小姐好,我叫陳留,跟溫師傅都是萬家班的人,溫師傅讓我把這封信一定親手交到小姐手上。」
說完,從包袱里取出一封信件,雙手遞過去。陌茶接過,看信封面上的字,是溫連坤的字跡無疑。信極薄,薄得感覺不到里面有信紙。
她一邊拆信,一邊道︰「你稍等你家是哪的?」
「我家是陳村的,正好家里有點事,溫師傅就托我帶信回來。」陳留說道。
陌茶打開信,只有一張薄薄的紙,上面寥寥數語還不佔紙面一半。當她目掃一行,手微微一抖,面色立即變了。
「湖山在什麼位置?離這里有多遠?」陌茶把信重新疊好裝進信封,問道。
陳留道︰「湖山在斗州和秀州邊界,從湖山到石橋鎮,騎騾馬來回估模要九天。」
「你這趟回家什麼時候走?」陌茶又問道。
陳留道︰「我可能得過個三四天才能返回工隊,小姐有什麼要托給溫師傅的,我出發前再過來拿。」
陌茶微微一笑,道︰「謝謝陳留叔,不用了。」轉頭又叫何家順給陳留封了個三十文的紅包作為感謝。
陳留沒想到只是順帶送個信,也能有紅包得,高高興興地回家去了。
陌茶站在大門口發怔了一會,何家順輕聲道︰「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陌茶轉頭,定定望著他道︰「二表哥說,可能我爹還活著。」
陌根山服勞役被洪水沖走,宅里無論早來晚來的人都知道,被洪水沖走,生還的希望極渺茫,除非出現奇跡。
何家順震驚地道︰「老爺還在世上?」
陌茶深吸一口氣,轉身往回走,「萬家班在斗州湖山給人蓋房子,二表哥說遇到一個長得極像我爹的男人,但他不敢確定,畢竟」從被官方認定為死亡到現在,都三年多來了。
何家順默了下,道︰「小姐,最好派個人過去看看。」
陌茶點點頭,表情有些木然,回內院去了。何家順望著小姐消失的背影,心頭有些疑惑不解,小姐得知老爺或許還活著,卻沒有流露任何的激動或驚喜,反而有些茫然和發呆,這是腫麼回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