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霞郡主摔了個狗啃泥,那一截白女敕女敕的手臂擦出幾道細細的血痕,痛得她嬌容一個扭曲,沖著慌忙拉她起來的侍女劈頭蓋臉罵道︰「賤婢,到底誰才是你們的主子?嘶~痛死本郡主了!」
兩侍女不敢接話,默默地輕輕地幫主子拍去衣裳上的塵埃。一旦站穩身子,音霞郡主顧不上摔跤的狼狽難看,也顧不上被擦傷的手臂,她陰沉著臉色,恨恨地看向奪她鞭子的罪魁禍首。
陌茶端著飯碗,迎著對方充滿恨意的殺人目光,一邊往嘴里扒拉著飯菜,臉上木有絲毫的畏懼,眼神反而帶著鄙視,吃飯的時候被破壞最令人討厭了有木有?!
黑騎們忍不住眼角抽抽,阿茶姑娘你太淡定了吧淡定了吧?你知不知道那可是忠王爺的親閨女,將門無犬子,雖說據說忠王爺家的世子紈褲,但看這位女流是有點身手的,人家的眼光都能殺死一只老鼠了,阿茶姑娘快重視起來吧。
唐演快步走到陌茶身邊,低聲道︰「阿茶,你先回房去。」
剛才小姑娘的驚人舉動,他們只認為是僥幸和偶然,相識這兩年多,他們誰都沒看見過小姑娘有任何拳腳功夫。
陌茶嚼著滿嘴的菜,搖搖頭,眼底燃起打架的興趣。
音霞郡主恨意地朝著對方走去,眼底有著受辱的憤怒,她的鞭子是父王送的生日禮物,從來鞭不離身,更從沒有人敢奪她的鞭子。可如今,一個低賤的鄉野丫頭竟敢奪飛了她的鞭子,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有木有!
真當她這個郡主是個擺設嗎?別忘了,她是誰的女兒!
嬌喝一聲,音霞郡主驀地出手,欺身上前,五指成爪,朝著陌茶胸口狠狠抓去。
「幫我端著。」
對方一動,陌茶便把碗筷往唐演手中一放,一個閃身,竄離廊寮外。
「小賤人,有種別跑!」音霞郡主怒罵著追上去。
陌茶在空地止步,拉開打架架勢,回敬道︰「臭婆娘,你哪只狗眼看見我跑了?小娘等著你放馬過來!」
唐演和四名黑騎先是著急,想上前阻攔,忽听身後有人輕飄飄道︰「別擔心,好好看著。」
五人齊齊回頭,只見清秀斯文的長月公子站在身後,木有半分的緊張和擔心。
此時的空地上,兩條身影你來我往已打在一塊,唐演看了看,愕然道︰「你早就知道阿茶會武功?」
長月道︰「她的武功很奇特,招式簡單實用,招招透著殺機,我反正是看不出她的身手來自哪個門派。」
跆拳道重在以拳和腿的踢打,近身與對方格斗,沒有任何的花俏,只求一擊必中,陌茶在現代時七歲就開始習跆拳道,中間空了兩年,之後再拾起繼續,並取得了黑帶一段的資格,但實際水平已達黑帶二段,換言之,以她的水平,完全有資格參加國際比賽。
因為長期不間斷的練習,她的肌肉富有彈性和爆發力量,身體的柔韌性和協調性極其好,現在的這副小身板對她而言有利有弊,利在于個子縴小更加靈活超速,弊在于受身體限制無法爆發充分的力量和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