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子白前腳剛退了一步,後腳就邁上前來,一個箭步,想沖進去。
這個‘箭步’是忽視了那刻意放慢的動作之後。
為了保證里面的中原公子小姐和他們這里有錢人的歡快享受,門口的守衛雙眼一瞪,瞪成銅鈴大小。樓前牽著爹爹的手準備走進去的小姑娘女乃聲女乃氣,有些害怕的的開口︰「爹,他們看起來都好凶,我怕~」說完躲到了自家爹爹的懷里。
侍衛們望著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
孩子他爹護犢似的抱著孩子,等了侍衛一眼︰「凶什麼凶!沒看見我孩子害怕嗎?」說完抱著孩子走了進去。
侍衛們有些無奈。
站在門口的濮陽子白欲沖進去。
當然,這個‘欲’字就說明了一切,人家的動作看起來慢了半拍,直接被侍衛抓了個正著。
「姑娘!」濮陽子白朝里面喊︰「謝謝你。」
侍衛眼楮一抽,這個少年,怎麼看都有點毛病啊。
君一江很淡定的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繼續走。
「喂!」根據濮陽子白的計算,他在門口使用苦肉計,讓君一江放下防備,接受他,然後,他趁她不備刺殺。
在劇外的我只能說,少年,你想多了。
濮陽子白這一招再加上他那張不錯的臉,對付普通少女真是綽綽有余。
只是,這個人是君一江。
即使他有龐大的勢力,即使他很有經商天賦,即使他偽裝的很清純,即使他在賺錢管人這一方面有很大造詣。他還是一個少年,對這方面不懂,他知道的是如何用權勢讓人屈服,而並非籠絡人心,在與人這方面早已真的有點差,面對稍有點防備的就沒轍了,更何況是君一江這個腦神經錯綜復雜不對搭的千年面癱。
面對著少年算不上精心準備的苦肉計,她微微皺著墨眉,那雙無波無痕的漆黑眸子掃了他一下,櫻花花瓣般細女敕的唇微啟︰「好夸張。」
掌櫃︰「……」
食客︰「……」
守衛︰「……」
小白︰「……」
君一江抱著小白,頭也不回的上樓,濮陽子白在少女吃飯的時候要死要活要感謝的計劃破碎了……
濮陽子白額上青筋直跳。
雖然在濮陽家受盡姐姐的氣,但在外頭,他依舊是天之驕子,一個令少女們傾心的神秘人物。
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對他,並且說他的表現很……很夸張。
夸張?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根本不屑的東西。
他夸張?
這對一個天生貴族來說,是一種巨大的羞辱。
濮陽子白雙眼中燃起了火焰。
很好!他一定會再次殺她的時候,‘手下留情’的。
或許是計劃無望,知難而退,心靈受損的原因,他最終無力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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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正在吃飯的冰依珺睜大了雙眼,有些不相信。
那雙美眸中慢慢蓄起了水霧,似乎想要打動某人的那顆石頭心︰「宮主……君,一江?您要我離開蠻淵?」
君一江沒有看她,那雙黑眸此刻明明無波無痕,軟軟的墨色看起來很是純淨,卻讓她覺得像冷硬的石頭,那雙眸子上好像履了一層薄冰,生人勿近。
「為什麼?」冰依珺有些不願的撅起了嘴。
「你嗓子治好了。」沒有半分退讓。
冰依珺瞪眼︰「可我想呆在宮主身邊!」
「麻煩。」
「不麻煩!」
「你是下屬,听我的。」君一江態度很明顯,語氣很生硬,整個表達出來就是︰無可撼動!
「我……我一個人不安全。」
君一江直接過渡了這一段︰「我的要求。」
「我……」冰依珺話語一滯,最終低下頭,語氣軟綿綿的沒有力道︰「我不知道去哪。」
「明軒國,直系君家大宅。」冷冷硬硬,卻十分準確,讓冰依珺無語凝噎。
「……是。」本想軟綿綿的過去,就沒的回了,沒想到宮主就是宮主,自己明明就變聰明了好嗎!(那只能說明你以前太傻。)
「宮主……」
君一江一個冷眼掃過去,小白奸笑,以前都是平平淡淡的,這下,冰山本質終于露出來了,好在冰山比面癱要好一點,至少有點存在感。
「我沒錢,沒車,沒……房。」不要誤會!她說的是,沒銀票吃飯沒馬車回家沒客棧暫住!
冰依珺第一次感覺這三沒如此之好,如此之妙。
君一江身上的冷氣瞬間收回,臉上立刻回歸無波無痕,乍一看還真有點……萌?「給。」這絕對是個瞬間動詞,君一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出兩張銀票,直接塞到了冰依珺懷里,白女敕女敕的手指完往樓下一指︰「有錢,只要問下面的掌櫃,就知道該怎麼走了,住房也解決了。」
冰依珺嘴巴一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