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鳳染並沒有像夏戀戀想象的那樣直接和鳳燁開打，而是很淡定地站在了鳳儀和鳳燁面前。
鳳染身上帶著些凌厲的殺意。
鳳儀直接攔在了鳳燁面前︰「鳳染，你要干什麼？」
鳳染只是扯了扯嘴角︰「和你沒關系。」
鳳燁的表情也變得和以往不一樣，他很冷靜地開口︰「沒關系，鳳儀，你讓開。」
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不需要女人插手。
很慶幸，他們都是這麼想的。
「鳳儀是鳳王選定的兒媳，你應該知道。」鳳染的語氣冷靜到不可思議。
倒是不遠處的夏戀戀詫異地睜大了眼，鳳染，居然知道？
「這場大選原本就是個計謀而已，你不要太入戲了。」鳳染這般警告著鳳燁。
鳳燁則是微微勾了勾嘴角︰「呵，我本來就沒把這件事當做戲看過。我喜歡鳳儀，是真心的。」
鳳染猛然握緊了拳。
「你知道，我和鳳儀在一起已經四百多年了。」鳳染靜靜地宣告著自己的所有權。
「可是，這四百年來，你都做了什麼？」推開鳳儀想要攔住他的手，鳳燁不怕死地向前一步，「這四百年都是你一直在逃避，鳳儀在背後等你。你已經讓她等了四百年，憑什麼要讓她等你一輩子？別的我尚且不問，我只問你，這四百年來，你真的正視過鳳儀的等待嗎？或者，你曾經對她做過任何承諾嗎？」
聲音越來越大，語氣越發的凜冽，像是冬季的風，夾雜著凍成刀刃的冰雪，直接將鳳染傷成了體無完膚。
鳳染呆在了那里，甚至忘記了回答，他的眼神不復開始時的堅定，而是變成了錯愕和茫然，他甚至開始不敢對視鳳燁的眼楮。
「我……我……」
「況且，你真的那麼優秀嗎？你哪一點，值得鳳儀等你一輩子。你知不知道，你得到的東西是有些人一輩子都等不到的？！」提高的聲音，像是昭示著鳳燁的怒氣。
「鳳燁，你別說了！」鳳儀儀態盡失地尖叫，拼命拉住鳳燁的衣袖，眉目中似乎都帶上了哀求，「我求求你，別說了……」
這邊，夏戀戀傻在了原地。
她第一次看到，那個面對別人一向眉目凌厲，姿態高雅的鳳儀，原來也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候。而且還是面對著鳳染和鳳燁的時候。
而那邊，鳳燁抓住了鳳儀的手臂︰「鳳儀，我勸你，看看他，你真的值得嗎？」
說完，他就推開鳳儀的手，轉身離去，背影決絕的像是刻板上的畫像。
鳳儀看著鳳燁離開的身影，忽然像被人抽走了全身力氣——她就那樣癱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是被人揭穿了的不堪一擊。
夏戀戀看看這邊，看看那邊，最終都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把鳳儀扶起來好，還是把僵硬成石雕的鳳染叫醒好。
半天之後，鳳染似乎終于反應過來了。
他走向鳳儀，蹲，語氣柔軟到不可思議︰「鳳儀……」
鳳儀推開他。
那是鳳儀第一次推開他——鳳染看向自己被推開的雙手，幾乎被驚呆了。
「我要想想。」踉踉蹌蹌地站起，鳳儀的目光讓鳳染感覺那麼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