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直截了當，鳳燁瞬間啞口。
過了一會他才說︰「私事，不勞天狐族長掛心。」
冷絕搖頭︰「我們會幫你。」
「這算是等價交換嗎？」微微譏誚。
他幫他找離兒，他便幫他嗎？
「不。」冷絕搖頭，「因為我當你是朋友。」
鳳燁又是瞬間愣住，半天之後才喃喃道︰「為什麼？」
從他們著急尋找離兒，又到為了逼出鳳染真心找他演戲。
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個配角。
在他們依附在這個團體，卻從沒融入。
冷絕只是看著他，表情、語氣都和平時一樣，沒有半點柔和︰「我不會放心一個完全不信任和了解的人幫我找她，亦輕塵也是。也許我們現在有些狼狽，但總比你一個人要強。」
鳳燁靜靜听了很久，然後笑了。
那是一種真摯到融化陽光的笑容。
只是當想到那件事的時候，眉目中又忍不住帶上幾縷陰霾之色，半晌，他才說︰「我想找的是我姑姑的死因。」
冷絕略略思索了片刻︰「鳳月郡主不是死于難產嗎？因消耗靈力過多？」
鳳燁抬起手︰「我原本就沒有半點能力，就是姑姑幫我開發了搜魂奪魄的能耐。姑姑的靈力不僅局限于此。」
既然他們相信他，他也應該相信他們。
更何況，為了姑姑，沒有什麼事不能說的。
「那麼，你的懷疑是？」冷絕問道。
鳳燁目光沉穩而堅定︰「黑狐族長。」
冷絕又沉默了片刻，問道︰「介意我告訴亦輕塵嗎？」
鳳燁笑了︰「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頓了一下，「更何況，我的姑姑本來也是他的姑姑。」
當冷絕找到亦輕塵的時候，夏戀戀剛剛離開。
冷絕十分好奇地皺眉︰「那女人蹦蹦跳跳，那麼開心去干什麼了？」
亦輕塵為冷絕斟上一杯茶水，笑道︰「還不是因為黑狐族長克隆的事。她著急揭穿黑狐族長克隆的人是誰。」
冷絕冷嗤一聲。
「找我，有什麼事嗎？」亦輕塵好整以暇地問。
「關于你姑姑，鳳月郡主的事。」
「哦？」亦輕塵不動聲色，「什麼事？」
「鳳燁懷疑，她不是因難產死亡。」
「哦，是嗎。」依然是波瀾不驚的樣子，亦輕塵似乎又恢復了當年那個生殺大權盡攬于手中的模樣，「他懷疑黑狐族長？也沒錯，當年姑姑在鳳族中地位崇高，原本嫁入實力一般的黑狐族就很使人生疑。」
「是的。」
亦輕塵又忍不住輕輕笑了︰「也許這件事和那個克隆很有關系。不妨等等，一會夏戀戀就會帶回來消息。」
「亦輕塵，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什麼？」
「當年……那場決斗……」
亦輕塵頓了一下，抬眼看向冷絕。
冷絕神色沉寂，像是想起了什麼很重要的事︰「你覺不覺得有一種很大的力量和沖動推動你動手一樣……很奇怪的一種力量。逼迫著我們把事態越擴越大。要知道，我原本是不打算……」
亦輕塵也陷入沉思中，指尖輕敲桌面︰「後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體內膨脹一樣……完全無法控制，你是指這個？」
「這些年來，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
又是沉默。
「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