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們種族的過分強大。」
「我很高興有人這麼稱贊我的種族。」
「……亦輕塵，我和你一起長這麼大怎麼才發現你這麼油嘴滑舌？！」
「惱羞成怒不太好。」
「好吧，根據史書記載。那場浩劫結束之後各族皆凋敝，唯九尾族生生不息，風頭遠超各族，如果是個狐族的殘兵敗將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耐？而且，據說有一段時間，甚至于任何法術攻擊對九尾族人是無效的。這不是和突然出現的那人一模一樣嗎？」
亦輕塵輕輕拍手︰「精彩。」
「你還不承認嗎？！」鳳染神色一厲，繼而哀求，「我只是想查明鳳儀的事，我……」
亦輕塵看著他︰「我懂，這種心情……和我一定要留下她……是一樣的……」
然後亦輕塵說︰「的確，盡管九尾族那時已經盡力低調，但……」頓了頓，「那是因為我們的祖先在那場無妄之災中獲得了一樣東西……我們，並不是那個人的後代，但卻和他關系匪淺。」
鳳染做了個洗耳恭听的手勢。
亦輕塵似乎在思索，然後說︰「這事恐怕和她……也有些關系。戀戀，不要裝睡了。」
夏戀戀不情不願地爬起來。
「當年……九尾族人找到了那人的居所。在里面發現的……是書……很多書……但是上面的文字卻沒有人能夠看懂。」
「但幸運的是，在我們族內有一名叫做拂念的女子，傳說她，並不十分貌美，卻是最為優美淡雅的一朵曇花一般的人。她成功地和那人共結誓言，也……成功地約會了他們種族的文字。」
「後來你們也知道，那人如同人間蒸發般了無蹤跡。拂念拼命地找他，卻也是徒然。最終她心灰意冷……」
「幾乎所有人都能猜到那些書的價值，九尾狐王逼迫拂念翻譯那些著作，但是書實在是太多了，即使窮盡拂念一生也沒能翻譯出多少。」
「也許你會好奇，為何不讓一些其他族人學習那些文字。」
「學不了……那文字實在太難了……即使學了也未必能完全翻譯出書來。」
「而拂念翻譯出的部分，就成了我們狐族隱秘的寶典，保護著九尾族的壯大和生生不息……」
「戀戀，你問那拂念最終如何？」
「她把最好的青春獻給了那人，然後用余下的青春去追憶，去痛恨。熬得年華老去——在昏暗得不見五指的九尾族密室內老去，死亡。」
夏戀戀听了心中有些難過。
她幾乎可以想象，那樣一個美好的女子，後半生卻沉浸在痛苦的牢籠中。
不給自己醒來的機會……就永遠……不會醒來……
夏戀戀正沉醉在自己的哲學空間里，卻听見鳳染不確定的聲音。
「那些剩下的書……你是說……離兒和夏戀戀看的那些嗎……」
夏戀戀猛然抬頭。
亦輕塵點了點頭。
夏戀戀睜大了眼——
是那些簡體中文？？！！
那里面明明是世界名著巨多……和法術有關的只剩下九尾寶鑒了……
如此說來那個幾乎毀滅六道的人……
來自21世紀的中國……而且還自備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