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月坐在軟塌上,黑色古樸的長弓已經恢復了原來的顏色。
沒想到這東西居然還要用內力將武器激活!
剛剛在大殿上拉動弓弦的時候,就是這把弓,抽走了她的內力!而激活了這把弓後,再拉動弓弦是一點都不費力的,那只用內力所凝聚成的箭也只是消耗了她一點點的內力。
將長弓放在手中把玩,因為長弓實在太大,凰月將其放在了地上,然後席地而坐,長腿盤了起來,優雅又不失華貴。
拿出來與長弓有著同樣花紋的幾樣東西,兩枚戒指、一把劍鞘。
仔細的看了看,幾樣東西上的花紋有些相似但都不同,仔細看又覺得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本來想把內力輸入到戒指中,但想到自己所剩無幾的內力,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準備等到明日內力全部恢復了再說,若是內力不足,不能完全激活,不是白費力氣嗎?
長弓放在地上有些太過顯眼,外面那些人的貪婪她是知道的,他們其中有些人為了這麼一件寶貝可是不要命的,她就算武功再過高強,但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就像一個人不能敵對整個軍隊一樣。
既然這個弓是有靈性的,那就再輸一次內力吧。
將自己身體里面所剩無幾的內力再一次涌進長弓,弓身表面再次發生了變化,原本樸實無華的外表變得光鮮亮麗,上面的花紋似乎都活了起來,隱隱流轉著金色的光彩,尊貴,大氣,恢宏!
想著自己心中所想,凰月沉靜在了一種奇妙的狀態,弓身在她的心里不斷的變化,最後變成了只有指蓋大小的小小飾品,顏色又變成了那種樸實無華的顏色,金色的花紋好像定格了一樣,沒再變化。
凰月睜開眼楮,手中的長弓已經變成了指蓋大小,不過重量一點都沒有減小,本來長弓較重,要兩個大漢才能抬的起來,但凰月的內力深厚,所以拿起來也不是多麼吃力。
但是現在長弓變成了這般小巧的模樣,重量也隨之集中,再加上凰月一身內力悉數耗盡,所以手臂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落在了地毯上,原本坐直的身子也因為這一下偏到了一邊,腰身都彎了,臉色更是變得慘白。
「吱呀……」門被人退了開來。
「主子,你怎麼了?」來人正是剛剛去準備浴湯的青禾。
「無礙。」長弓被凰月扔到了地毯上,凰月的面色才好了一些,站起來彈了彈衣袍上的塵土,凰月指向角落里受傷的人。
「給這人梳洗一番,找個地方安置下來。」
青禾這才看見屋子里還有一個黑衣人,血跡已經染紅了貂皮地毯。
「好,安置到宮里還是在外面?」現在出宮有些不太保險,御林軍還在外面搜查,若是貿然出宮可能會被發現。
「留在宮里吧。」
「好。主子,浴湯已經準備好了,要先伺候你沐浴嗎?」
「嗯,先沐浴吧。」
依舊是在九華池里,這里可以說是凰月的最愛之一,蘭花的香氣充斥在鼻尖,使人心曠神怡,說不出的感覺,池岸上放了一壇酒,發出一種茶的香味,又有一種酒的清香。
一支潔白的手從水池里伸了出來,粘稠的霧氣擋住了她的容貌,用小瓷杯倒了一些出來,酒的顏色居然是綠色的,流轉出盈盈的色彩,應該是苦盡甘來。
顧名思義,這種酒剛開始的味道不像是別的酒一樣,有著醇香的口感,它的味道是苦的,但是苦的清香,從喉管下去以後才能嘗到一種清酒的香甜。而這種酒,是凰月的最愛之一。
沐浴完後,凰月身披黃色的寢衣,坐在軟塌上,看著隨手拿來的一本書,叫什麼《資治通鑒》。
腳步聲響起在房間里,青禾看見凰月正在看書,並未打擾,而是走到一旁點燃了香爐,沉香木燃燒後的清香味道彌漫在室內,寧靜致遠。
一注香之後,凰月放下手中的書,揉了揉發澀的眼楮。
「怎麼了。」
「那個黑衣人要見主子。」
「嗯,走吧。」
青禾伺候凰月穿上鞋,將頭發隨意的綁起,才向偏殿走去。
凰月宮的偏殿里,兩個人影默默地對峙,這個現象已經持續了好長時間。
夢華本來想要為眼前這人處理一下傷口,畢竟是主子交代了要留下來的,主子交代要留下來的人必須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損害!這是他們的規矩!
誰知道還沒有給這個人包扎傷口,他就已經醒了過來,還用一種殺人的目光看他。
凰月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兩個孤傲的男子在對峙,一個如狼,一個如豹。不同的是,狼是一只受傷的狼王。
「主子。」看見凰月進來,兩人才結束了方才的對峙,夢華也走到了凰月身邊。
凰月打量著床上的男子,去掉了面巾才發現,這是一個俊朗的男子,一雙劍眉,很好看的杏眼,大大的,水汪汪的,不像是一個男子的,高挺的鼻梁,淡粉色的薄唇,鬼斧神工的臉龐,單獨來看有些奇怪,綜合在一起卻很合適,沒有一點的違和感。
「我叫景安。」那男子首先來了口,凰月倒是沒有什麼多余的表情,但是青禾和夢華,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景安,景安,死神景安!沒人對這個名字不熟悉的,他隸屬于江湖上的殺手暗門,听說他是一個被控制的傀儡,一個殺手暗門的殺人機器!
「我叫軒轅凰月。」信任的前提就是交換姓名。
「我知道,你是我的暗殺對象。」
其實凰月已經知道景安是要殺自己的,大殿上的時候她就感受到了一股殺氣鎖定了自己,所以才會用內力凝聚成了一支箭射了出去,她那個時候身上的內力已經所剩無幾,對于殺手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過景安只是受控制來殺她的,殺了他也于事無補,當務之急是揪出幕後黑手,危險留在暗處總會讓人防不勝防。
不過這個黑手她有些明白是誰,但凡事都要講求證據,說不定是別的人。
「雇主是誰?」與其自己去查還不如問這人來的快。
但是景安搖了搖頭,凰月有些失望,但眼前的人說的是實話。
在殺手暗門中,接任務的只有少數幾人,出任務的就是他們這些殺手,所以雇主的身份除了那幾人便再沒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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