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里,張蕾蕾依舊對我不理不睬,有時候湊巧遇到了,她目不斜視的跟我擦肩而過,當我是空氣一樣,每次這個時候,望著她漸行漸遠的倩影和甩來甩去的辮子,我心里就無比難受,心疼的想死。
這段時間,趙一平也沒來找我茬兒,這小子轉性了似的,開始用心讀書起來,從不遲到早退曠課,也沒見他跟學校里的混混學生混在一起,一個人獨來獨往的。
我們整個高三都跟瘋了一樣,所有不愛讀書的學生,都開始認真復習起來,距離高考,真的是只有一百多天了,據說這是前途和命運的大決戰。
在這種氛圍燻陶下,我也開始認真復習,好好讀書起來,自從老胡不告而別後,我們班上的老師挨個換了一遍,據說老胡還被公安機關上了尋人啟事,到現在都沒找到他的蹤跡,非常邪門。
有時候上課的時候,看到老胡常常站的位置,我心里一陣惆悵,不知道這個命運多舛的胖子,現在怎麼樣了,是否還活在這世上,還是如願以償的得到趙廷如的幫助,躲開了尸化回去的命運。
老曾沒過多久也從省城回來了,還帶回了小雯已經醒過來的消息,不過失去了某些階段的記憶,我琢磨著找時間去看看她,畢竟她能揭開自己身世之秘,走上這條路,直至徹底失去無極天眼,也是因為我。
對小雯,我有一種愧疚心理,她這次遭遇大劫,幾乎死里逃生,我總該有所表示。
可惜課業太繁忙了,自打進入學校後,整天都是各科做不完的試卷和復習資料,從早上6點到晚上10半放學,我整個人都處于高速運轉的機械狀態。這樣復習了一個月左右,新年就快來了,我們濟城街道上滿是外出打工回來的年輕人,街上被擠的滿滿當當的,連走路都難挪開。
這天老曾給我打電話,開心的告訴我,他媳婦兒懷上了,他要好好請我這個大恩人喝一頓大酒。
老曾約我第二天中午放學去我們濟城最好的飯店等他,我到的時候,就看到包間里已經坐了不少人。老曾、月復部還異常平坦的大紅、丁老袍,甚至連佟教授、小雯這些人都來了,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老頭兒,想必是老曾的同事了。
我們一起十來個人坐在一起,不停給老曾灌酒,老曾那幾個同事打趣說,老曾這是老當益壯,一輩子沒娶媳婦兒,這才住一起,車票都沒買呢,就把孩子先整出來了,真是厲害。
我無心听他們說黃色笑話,偷眼去瞟小雯,就看到小雯害羞的朝我望過來,黑白分明的大眼楮撲閃撲閃的,她今天穿了一件長長的呢子大衣,戴了一條格子圍巾,襯的脖頸雪白雪白的,臉上讓寒氣一沖,紅撲撲的,嬌俏異常,十分美麗。
在某個瞬間,我竟然看呆了,連老曾叫我我都沒听到。
邊上幾個老頭兒又來開我玩笑,說什麼風水大師也有七情六欲,這不被人家姑娘給迷上了,老曾也沖我歪嘴斜眼的怪笑,我反應過來,囧的不行,一張臉騰的就紅了。
老曾說︰「我這幾位老友听了你的事後,非常感興趣,也想老來得子,想您給他們挪挪祖墳,看小大師你接不接這個業務。」
為了掩飾窘迫,不敢再多話,只能滿口答應下來,把一幫老頭兒可激動壞了,說要整出孫子帶叔子的喜劇了。
這頓酒喝了兩個多小時才喝完,一群人都喝的醉醺醺的,散場的時候,我本想過去跟小雯說兩句話,卻又非常不好意思。小雯離席的時候,主動讓我送送她,我高興的出了包間,小雯的房間就在飯店樓上,我呆呆的跟著她進了電梯,上到樓上,心里有萬千疑問,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小雯打開門後,把手甩到身後,突然扭過頭來沖我一笑,她美麗的笑容如此動人,竟讓我看醉了,小雯沖我道︰「要不要進去坐坐?」
我一呆,本能的說︰「好啊——」
小雯沖我壞笑,我走了進去,她隨手關上了門,房間里開了地暖,溫度非常高,我一進去就渾身燥熱的不行,出了一身的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