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躺著看天空的柳千絕听到他的聲音坐了起來,「江南,你終于回來了!」她笑,「我好無聊啊!所以來找你了。」她縱身飛下屋頂落到他身邊,像一只輕盈的燕。
「進屋喝杯茶?」江南說。
「好呀!」千絕可是一點也不客氣。
瞧他的樣子江南只覺得好笑,這個丫頭真的是什麼也不懂,男子的房間女兒家怎麼能輕易進呢?恐怕也只有新婚之夜才能進一個男子的房間吧?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她那麼爽快!想想這也情有可原,她一直跟著一個老頭子怎麼會知道這些?所以他也不在意這些了讓她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喂,江南,你房間怎麼那麼簡單啊?」她一看他房間里只有一些簡單的桌椅還有一張床一個放著筆墨紙硯的書桌,雖然比她千絕谷的小屋豐富可是根本就不似她飛雲閣的房間漂亮。也沒有葉韻那小子的房間漂亮,她可是偷偷地去葉韻的房間偷江南給她畫的畫像來著。
「是嗎?臥房只是有些必需的就可以了。我用不到的就沒有置辦。」
「也對。」她把東西塞進他懷里,「這個是救你命的,我可沒有備份哦。」她沖他眨巴眨巴眼一笑,然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起來。
「謝謝你,縴縴。」江南笑的溫柔。
「嘿嘿…大家互相幫助嘛!你不是也幫過我?不是我說你一開始就知道我的名字之前叫縴縴也就算了,可是現在都真相大白了,你還叫縴縴?」她真的不明白這人,只是江南這麼稱呼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這個名字很好听,是你自己取的,不是嗎?」他就是想與眾不同一點,縴縴這個名字只是他叫的。
「也對哈,那隨你吧,反正我很隨意的。」她神秘道,「我現在正忙著準備女乃女乃的壽禮哦!」
「什麼壽禮?」他笑著問道,這丫頭肯定要震撼一場吧?
「這個…要我想想應該告訴你嗎?」她故作思考,江南見她一笑就知道肯定是她自己憋不住了。
「嘿嘿…其實呢,就是段舞。」果然如此!這丫頭肯定是在家睡不著又憋不住才來找人解悶的。送東西什麼的在她看來就只是順便而已。
「縴縴,你能告訴我。我在你心里是什麼位置嗎?」江南忽然幽幽地問。
「啊?心里的位置?什麼意思?」她愣了,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把我當什麼?哥哥嗎?」看她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真的能氣死人!
「哥哥?我怎麼會把你當哥哥!我有自己的哥哥啊!你知道的,蕭哥哥就是啊!」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說。
「那我呢?」他追問道。
「你?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她委屈地看著他,其實她也有些懂江南的意思了,是想問自己對他有沒有男女之情嗎?可是她真的不知道。那些兒女情長的東西她怎麼會懂呢?
江南無力地笑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那葉韻呢?你對他是什麼?」
真的是這個問題!要不然他不會提起葉韻,可是雖然說葉韻是未婚夫她根本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他什麼也不是!我根本就不想嫁給他!江南,為什麼我一定要嫁給他我也不知道的。」
見她如此為難江南的心也軟了,本來想必須問清的。她跟本就什麼也不懂,可是他又覺得不甘心,「好吧,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沒有婚約之說,你是想嫁給誰。」
「這個不用考慮,我誰都不會嫁。我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女孩子一定要嫁給男孩子,其間的所有我根本就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懂嗎?」事情原本就是這樣,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江南,我走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你睡覺吧。」還沒等他回答就直接朝門口走去。「哦,解毒的過程你們如果有什麼疑問就來問我,我可以給你施針排毒。記住,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會好好想想,你之于我到底是什麼的。」她微微一笑,提起腳尖逃離似得離去,留給他一個倩麗的身影。
江南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發呆,這樣的柳千絕真的是自己配得上的嗎?她那麼漂亮,武功那麼高,醫術又在自己之上。除卻這些,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江湖兒女,不是飛雲閣大小姐他們還是有可比性的。這樣的柳千絕讓他覺得自己和她有巨大的不可跨越的差距。他輕咳一聲,撫著自己微微震痛的胸口慢慢坐下。待了一會兒他覺得好多了,就輕輕拿起柳千絕拿來的預案看起來…
柳千絕郁悶的回到自己的蘭閣,一開門竟然發現娘親在自己房間里!「娘,您怎麼在這兒?我一時無聊就出去走了走。」
正在為她整理衣物的流月,見女兒回來了放下手中的活慈祥一笑,「千絕回來了?」這些活自然有丫鬟做,可是流月總覺得對不住自己的女兒,想多為千絕做些什麼。「出去透透氣也不錯,那你先休息娘先走了。」流月笑得很慈愛,本來想和女兒談談心的。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千絕谷那種與世隔絕的地方,想來對與男女之間的事什麼也不懂。教給女兒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本就是做娘的應該做的,可是她最近身體一直不好休養了幾天才有了些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