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刺骨的冰海已經如同常溫的水一般,
華涼染開啟精神海,現在精神海被她加固,
沒有她的指令,誰都不可能從精神海進出,
這個招數,主要是針對暗月魔鐮的,
在精神海的角落,暗月魔鐮正在無辜的畫著圈圈。
極寒之刃出,耀眼的冰藍色光芒,
已和全盛之期無差別。
華涼染這才發現,在極寒之刃上也有符文,
這個不是天凰紋路,也不是和暗月魔鐮一樣的月櫻花紋路,
她卻感知不出來。
看來,在極寒之刃上,也有一個巨大的秘密。
「螻蟻。」冰海上方,冰神獸藐視著華涼染。
冰海本來就透明,在水底下的華涼染也看見了冰疏。
「你是,冰疏?」華涼染凝聚櫻花淬,破出水面,在水面上漂浮著。
冰疏沒有理會華涼染,一雙眼楮似乎要看透她。
華涼染看著上面飛翔的巨鳥,如果她猜的沒錯,天祁山唯一一只冰屬性神獸,
就是她了,
冰疏!
「華華,收服她!」這個時候,在精神海里的青邪叫了出來。
華涼染蹙眉,「為什麼?」
「修煉天嘯的本命神獸。」青邪淡淡的吐出一句。
華涼染挑眉,「天嘯是我修煉的嗎?」這是要我再次入魔!
「你有櫻花淬壓制,就算要入魔也不用怕。」青邪頓了頓,「相信我,你若是向追上宮墨笙的腳步,你就必須修煉天嘯!」
華涼染沉悶,不語。
「螻蟻。」冰疏輕蔑地看著昏昏欲睡的華涼染,再次叫了一句。
「是麼?」華涼染仰頭冷笑,「要不要看看到底誰是螻蟻!」
就算冰疏很厲害又如何?
剛剛醒過來又被混沌重傷,實力已經大不如前。
依靠朱砂淚,應該有機會駕馭它!
在華涼染精神海里的青邪冷眼看著外面的一切,
宮墨笙,你可知道有一天她要是被毀了,那是你的原因。
華涼染朱砂淚和櫻花淬同時運動,飛身上去,
「那麼,祭台之上的朱砂淚,是假的!」
一句話同時對兩個人說,
冰疏的眼楮閃過一絲慌亂,
華涼染嘴角一勾,冷笑,她就知道!
朱砂淚勾起的屏障起,抵御著冰疏身上的極寒之氣,
華涼染右手拿起極寒之刃,趁著冰疏慌亂之際往它脖頸上一插,
鮮血汨汨地滲出來,有些滴在了華涼染的手腕上,
刺骨堪比冰海之水百倍!
「螻蟻!」冰疏的聲音里帶著毀天滅地的殺戮。
華涼染,是世界上第三個敢挑釁她的人!
華涼染再次催動朱砂淚把自己包裹起來,
冰疏身上的極寒之氣實在太過難擋了!
極寒之氣越發濃烈,
而華涼染就和極寒之刃那麼掛在冰疏的脖頸上,
看著極寒之氣從自己的右臂一絲絲的侵入,
這樣不行!
「她懼怕朱砂淚。」青邪的話語,無非成了華涼染的救命稻草。
她沒有時間去問為什麼,眸子微冷,朱砂淚的氣勢一步步地起來,就像地獄的煞神,
身上是令人恐懼的氣息,
殺手金雕的死氣,這是從死人堆里面一步一步爬出來的。
冰疏冷冷一笑,極寒之氣如一把把刀子一樣凌遲著華涼染的手臂,
華涼染咬咬牙,反手握住極寒之刃,
在冰疏的脖頸上用力一劃,
頓時鮮血噴涌出來,零零落落的撒在了華涼染的手臂上,
華涼染借力月上冰疏的脖頸上,
「服從我,或者死!」華涼染虛弱的問道,
她感覺她的右臂像是廢了一樣!
冰疏的血液,比極寒之氣更刺入骨髓。
「螻蟻!」冰疏藐視道,她的血液,豈是一般人踫的了的?
華涼染凝聚朱砂淚,灰白色的光芒在冰疏頭頂發亮。
冰疏有些恍惚,極寒之氣減弱了不少,
霎時,華涼染把朱砂淚的力量打入冰疏的腦海里,
深藍色的眸子迅速被灰白色佔領,
「你在干什麼!」冰疏淒厲的吼道。
嘶啞的聲音,就像是地獄中餓了許久的惡鬼,奪命噬魂!
冰疏的神智已經不清楚了,在四周的冰壁上踫撞,
華涼染緊緊抓住冰疏脖頸上的絨毛,
背脊已經被上面落下的冰塊砸的鮮血淋灕。
華涼染怒吼,「冰疏,你瘋了嗎!」
「瘋了的是你們!」嘶啞的聲音在怒吼。
直直的撞向前面的冰層,
霎時,冰層開裂,
是里外兩層的裂開!
「宮,墨笙。」
華涼染喘著粗氣,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
華涼染青紫的嘴唇開始裂開,
一動便是汨汨的鮮血流出來。
宮墨笙看著這個樣子的華涼染,眉頭緊蹙。
「帝君。」冰疏靠近陽光,神智又回來了一些,她輕蔑地叫了一聲。
「冰疏大人,好久不見。」宮墨笙冷冷地叫了一句,「把本座的帝後還給我。」
冰疏冷笑,「帝君的帝後就是這麼給本座見面禮的?」
「還給我。」宮墨笙低吼,額頭上青筋暴起。
冰疏冷笑,輕蔑地看向自己背上的華涼染,
宮墨笙,沒想到你也會有軟肋。
「我若不給呢?」
宮墨笙手一翻,七星龍淵現。
擺明了就是威脅。
「你不怕我殺了她?」冰疏藐視道。
「那麼你也會死。」
「我是現在唯一的天嘯本命神獸!」宮墨笙還沒有說完,冰疏就輕蔑的說道。
「那麼,我可以把你送給縴紫嫣。」宮墨笙淺笑,
威脅,誰不會?
冰疏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你要是想服從于縴紫嫣,就不用躲藏了,不是麼?」宮墨笙繼續說道,
字字擊向冰疏的軟肋。
「她還給你,我的行蹤。」
「自然保密!」宮墨笙手一揮,把七星龍淵收好。
冰疏看見宮墨笙如此,冷冷一笑,
把華涼染從自己身上甩開,
「龍族帝君,有一天她死了,那便是因為你。」
宮墨笙蹙眉,不理解這句話。
而華涼染精神海里的青邪卻著實听到了,
邪魅的笑容展現,
冰疏,也要參與進來了麼?
宮墨笙把華涼染接在懷里,她現在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
「你瘋了嗎?」宮墨笙感受到華涼染的體溫,怒吼道。
不斷地向華涼染的身體里注入仙氣。
「我相信,你回來。」華涼染的意識經過宮墨笙的仙氣,已經清楚不少。
她把頭拱進宮墨笙的懷里,暗暗地賣著萌。
「你要是在這麼冒失,孩子怎麼辦?」宮墨笙冷冷的道。
華涼染惡寒,她又把孩子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