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寂月天行就是九天玄鳥一族十萬年才誕生一只的特殊九天玄鳥。
百毒不侵!
對于至毒紫鳶花來說,寂月天行無疑是殺她的最好利器。
「顏華上神?」華涼染有些無辜的問道,「小星星,你知道顏華上神是誰嗎?公主又是誰?姑姑又是誰啊?」
真是瘋子!
辛集看著這個樣子的華涼染,眼里滿是鄙夷。
華涼染看見了辛集的眼神,嘴角一勾,隨手撿起兩個石子就朝著辛集扔了過去,
正中眼楮!
「啊!」辛集慘叫一聲,鮮血從眼眶里噴涌而出。
華涼染冷冷一瞥,
為什麼不把七星龍淵拋過去?
因為他的血不配染上七星龍淵!
「你怎麼可以這樣!隨隨便便就把他的眼楮廢了。」
寂月天行不滿地怒吼到,她憑什麼隨手就把別人眼楮給廢了!
「眼楮很重要?不就是兩顆珠子而已。」華涼染冷哼。
眼眸卻是因為見到了血,更紅了些許。
「你懂什麼,沒有眼楮,你這一輩子都只能生活在黑暗中……」
等等,他說什麼?
華涼染的眼眸開始猩紅了起來,
她依稀記得,她身處于一片黑暗的時候,有一個人……
「啊!」華涼染的眼眸注視著前方,手中的七星龍淵感覺到華涼染的煞氣,更是激動得嗡嗡作響。
華涼染現在給人的氣質再也不是瘋子了,
是修羅,
浴血修羅!
「她已經喪失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寂月天行看著眼前不斷收割著性命的人,怒吼了一聲,
「十八護法,布陣!」
鎖魔陣,是寂月一族的特有陣法,
顧名思義,便是困住魔,耗盡他的力量,使其任人宰割。
是九天玄鳥的祖宗,九天青鸞所留下的,
也是,今天,寂月天行來對抗華涼染的。
華涼染猩紅的眼眸變得有些迷茫,
頓時,卻又嗜血了起來!
手中的七星龍淵無情地收割著性命,
直直逼向寂月天行,
和他們的陣法,
寂月天行已經不能出來阻止了,只能祈求陣法快點完成。
「長孫顏華!」一聲怒吼,震懾華涼染的耳膜,
她手中的七星龍淵一滯,
剎那間,寂月天行的鎖魔陣已經完成,
重重枷鎖鎖住華涼染,
一時之間,華涼染已經無法動彈,
冰疏說過,如果有一天華涼染死了,那麼一定是因為宮墨笙,真的沒錯。
「小……人……」華涼染在陣中艱難地吐出兩個字,猩紅的眸子惡狠狠地盯著寂月天行。
寂月天行冷然,辛集立刻怒吼道,「殺了她。」
「等等……」寂月天行的表情有些猶豫。
「等什麼!」辛集怒吼,「這種賤人就是該殺了!」
怒吼過後,辛集甚至連他已經逾越了也不知道。
而寂月天行已經黑了一張臉,辛集卻還是無感知。
華涼染冷笑,看著上面沒有一點智商的辛集,不過也難怪了,
失去了眼楮的他,已經感知不到常人所可以感知的事情了。
「別忘了是她殺了聖姑,害公主斷情戒愛!」辛集越說越離譜,直到說到這一句話,
寂月天行的臉色頓時變黑,殺意涌現,只是不是對著辛集,而是對著華涼染。
華涼染冷笑,看來啊,有人陷害她,
不過對于她這劇毒之物來說,若是不陷害她,寂月天行恐怕就不會出手了吧,
他們的勝算也小了很多。
「哈哈哈哈……」華涼染狂笑,真tm以為她是任人宰割的嗎?
華涼染把發黑的手抬起來,七星龍淵劍芒劃過,
黑色的鮮血一滴一滴地流出來,染盡了周圍的陣法,
陣法略微有些破損,
華涼染冷笑,揮動七星龍淵,
妖冶的笑容在眼前綻放,「顏姍百鳴!」
強光盡顯,無數只飛舞的鸞鳥在天空中鳴叫著,
不是只有你們才有底牌!
天啟曉,
遠遠的天邊顏姍百鳴的光芒俱現,
天帝緊緊握住手中的茶盞,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話,「長孫,顏華。」
而另一旁的縴紫嫣也笑了,「姐姐,你果真是不負我的期望。」
……
「啟稟陛下,首陽山二皇子負傷,三萬天兵無一生還,九天玄鳥一族唯有九天少主重傷存活。」
一名仙人的話語傳來,天帝只覺心累,
「行了,你下去吧。」
他揮了揮手,示意那麼仙人下去。
大殿中,縴紫嫣魅惑妖冶地笑著,
天帝蹙眉,現在縴紫嫣的作風與其說是神,不若是妖。
「殺了她,你的要求本帝會做到。」
縴紫嫣笑了,「天帝若早說,我也不至于會如此袖手旁觀啊。」
冠冕堂皇!
天帝雖氣,但也是不敢呵斥縴紫嫣了,
想當年,天界威名四射,幾大世族曾幾何時敢違逆他了?
可惜啊可惜,
縴紫嫣走後,天帝把主位上的一顆寶石按了下去,
一個黑色的漩渦正在空中形成,
天帝走進去,
黑色的走廊仿佛走不盡似的,
沒錯,是真的走不盡,
天帝整整走了十萬年都沒有走盡它,
「永生華朱砂,詛咒哀已。」
天帝默嘆一句,隨即回到原來的位置。
而這一句話,卻在以後再也無人知曉,成為一個隱秘的歷史。
……
天寂,
四周全部是一片血海,
華涼染一手支撐著七星龍淵,在里面緩緩地踱步,
顏姍百鳴?
無緣無故迸出腦海的一個東西,無緣無故就把它施展開來了,
卻對自己傷害那麼大,簡直堪比「天嘯」!
華涼染的五髒六腑都已經完全移位,精神海完全破碎,只能依靠青邪的空間緩緩支持著,
華涼染暗恨,要是讓她知道是誰這麼暗算她,
她絕對要把那個人,碎尸萬段!
一邊舌忝抿著唇角的血,華涼染一邊想著。
「真是瘋子。」
一聲嘲諷出來,華涼染轉身,七星龍淵就立刻飛舞了出去。
流沁緩緩踱步出來,一手攔住七星龍淵,「憑你現在的能力你認為你可以打敗我了?」
華涼染不服氣,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被魔性侵蝕而已,沒有大礙。」獬豸也從另一邊踱步出來,明顯被人打傷的痕跡!
流沁冷哼,不作答復。
華涼染也不動,但是警惕著流沁和獬豸的一舉一動。
「我們當真要救她?」流沁默然,輕蔑地看著華涼染。
獬豸不語,一切全部憑流沁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