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自信治得好皇帝,又可以還齊王人情,還能賺取巨額賞金,有何不好?」
鳳驚雲嘆息,「娘您與翡翠一樣的天真,有些時候,事情並不像表面那樣簡單。皇帝一向身體健朗,突然重病,肯定事出有因。也可能是中毒。如果皇帝中了毒,說明有人想要帝王的命。敢動帝王、又有能力動帝王的人,絕非一般人。那個隱藏在幕後的人,又怎麼會允許有人將皇帝治好?」
魏雪梅臉色慘白,「那給皇帝治病不是諸多凶險?你還是不要去好了……」
「我已經答應了齊王。」
「你明知道危險,那就應該不論齊王做什麼,都不該答應他的!」魏雪梅是急得身子都打顫,「娘只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不想你有事。」
「是啊,奴婢也好擔心。」翡翠也滿臉憂愁。
「齊王守著我一天一夜,替我做個飯這種虛偽的事,我根本不在意,也不會領情。原本,我也懶得插手關于朝廷的事。但是,有一樣東西,我確實收下了。」
翡翠與魏雪梅異口同聲地問,「什麼?」
鳳驚雲手里多了一枚繡花針,銀光乍現,手中的繡花針已飛出屋外。
啪!一聲,一道人影從院外的樹上落下地。
那是一個穿著灰色勁裝,相貌普通,約莫五十來歲的男人。
鳳驚雲走出門口,面無表情地睨了眼地上的人,「我也不問是誰派你來的。反正一個死人也說不了話。」
地上那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吐了口血,絕了生息。至死都不相信她僅是一招就要了他的命。
翡翠瑟瑟發抖,「小姐,怎麼會有人偷听我們說話?」
「完了完了,還沒去皇宮呢,凶險就來了。」魏雪梅扶著門框才能讓自個的腿不軟下去,「雲兒,咱們還是逃吧?」
「我不喜歡過逃亡的日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能逃到哪里去?」
「那……」
鳳驚雲柔聲說,「娘放心。女兒會沒事的。」說罷,視線凌厲地望向側前方屋宇轉角。
魏雪梅順著她看的方向瞧去,「雲兒,還有什麼事?」
「屋後還站了一個人。」她唇里吐出冷冰的句子。
屋後之人倏地僵了子,竟然給她發現了?連太子手下武功一流的暗探也死在了她的一根繡花針下,對,親眼見到,奪了暗探性命的,是一根繡花針!她身上的內力尚不能使用,竟然僅憑招式,就能以飛針取人性命,簡直不是人能辦到的事!她究竟是何人!
「那人也是在監視我們?」魏雪梅有些臘黃的臉色變得血色盡失。
「他在偷听我們說話。」
「怎麼可能?」翡翠訝異地道,「隔了這麼遠肯定听不見的。」
「內力特別深厚之人,凝心靜氣,即便相隔有段距離,可以听清。只不過江湖中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怕是沒幾個。此人武功若在江湖上排名,定然前十。」鳳驚雲唇角彎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你說是吧?齊王爺。」